这句话直接让程子秋差点笑喷。
“你小子可以啊，这脑洞有前途！”
陈德清这时已经迅速关掉了直播，一脸平静地转过身来，目光扫过程子秋和小六。
“怎么，两位看来是很闲？”
程子秋毫不在意地回道：“看你这破戏码能吸这么多粉，这不是感慨一下嘛。”
这时，赵奎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凑了进来，指着手机屏幕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陈，不是吹啊，你这直播一结束，微博热搜榜直接给你搞了个#冷面鉴宝大师陈德清#的话题。我刚查了，那些粉丝都说，‘陈大师犀利言辞一针见血，教科书般的古玩鉴赏手法’。”
陈德清瞥他一眼。
“尽说酸话。再怎么说，我也是步步为营走到今天，靠的是专业和脾气，不像某些人，慢一手都能把土下刨出来的‘文化纪念品’瞎吹成限定珍宝。”
赵奎砸了砸嘴，一时没敢怼回去。
程子秋见缝插针，一脸邪笑地靠过来。
“你老陈的威名一直在前头，我看别说微博热搜了，分分钟连国家级博物馆都得找咱合作。”
陈德清笑着摇摇头。
这时，陈初然和姚妍这时也走了进来。
陈初然一身精致剪裁的职业装，手里捧着平板电脑，眉眼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几天我们搞的鉴宝直播彻底火了，已经连续三天挂在热搜榜。今天的观看数据和礼物收入比昨天还有大幅提升，而且不少切片号主动联系我，说愿意帮我们免费剪辑推送，热度再走一步。”
程子秋挑了挑眉，赞许地点了点头。
“人家愿意推波助澜，当然是没错的，能多吸粉多赚钱，谁会嫌呢？还是咱们陈总有手腕，我看你搞直播这块比老陈还有天赋。”
陈初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吃水不忘挖井人嘛，毕竟你也是幕后功臣之一——但今晚别光顾着夸，就用嘴巴吃饭多夸张！为了庆功，我特意订了川菜馆，晚上我请客，大家务必要来。”
此话一出，休息室里的气氛瞬间热了几分。
“哦吼！”
小六第一个欢呼起来，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早就听说他们家的毛血旺是一绝，今晚必须安排上！”
赵奎也跟着附和。
“必须的！这几天累死累活的，是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姚妍虽然没说话，但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程子秋环视了一圈，清了清嗓子。
“吃饭可以，但是……”
他故意拖长了音，目光落在了姚妍身上。
“酒就算了。尤其是我们某人——姓姚，名妍，字贪杯歌神。”
姚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谁……谁是歌神！上次那是个意外！”
她支支吾吾的辩解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忽起来。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次公司聚餐，姚妍几杯白酒下肚，直接“灵魂出窍”。
抱着麦克风唱了一整晚的卡拉oK，那场面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
关键是她唱的还不是一般的歌，尽是些年代久远的戏曲，什么《贵妃醉酒》《穆桂英挂帅》，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咳咳。”
陈德清轻咳了两声，努力憋住笑。
“子秋说得对，咱们今晚主要目的是庆祝，喝酒误事。再说，上次姚妍的‘精彩表演’，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小六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妍姐，你要是再来一出‘贵妃醉酒’，我怕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啊！”
姚妍这下更尴尬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狠狠地瞪了小六一眼。
“你小子就皮吧！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
晚上，川菜馆里热闹非凡。
麻辣鲜香的菜肴摆满了桌子，香味扑鼻，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程子秋率先举起杯子，里面是橙黄色的果汁。
“来，为了庆祝咱们的直播大获成功，干杯！”
“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清脆的碰杯声响彻整个包厢。
小六夹起一大块毛血旺，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
“唔…真香！这毛血旺绝了！”
赵奎也赞不绝口：“这家的菜确实地道，比上次那家强多了。”
陈德清则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菜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看来这次的庆功宴选对了地方，大家都很开心。”
陈初然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
“是啊，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她转头看向程子秋，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激。
“子秋，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忙里忙外的，我们的直播也不可能这么火。”
程子秋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都是小意思，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咱们现在可是一个团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陈初然微微一愣。
“什么要求？”
程子秋凑到陈初然耳边，低声说道：
“下次庆功宴，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高级日料店？或者，米其林餐厅？”
陈初然哭笑不得地推开他。
“想得美！这顿川菜还没吃完呢，就开始惦记下一顿了！”
程子秋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未雨绸缪嘛！万一下次直播更火了呢？”
陈初然忽然轻轻放下筷子，眼中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
“对了，子秋，直播间的观众反应，你看了吗？”
程子秋嘴里塞满了辣子鸡丁，含糊不清地问道：
“啥反应？说我帅？说我玉树临风？”
陈初然白了他一眼。
“想得美！他们说咱们直播间阳气太重，全是男的，阴盛阳衰，看着瘆得慌。”
陈初然的话音刚落，包间里顿时响起几道意味深长的笑声。
小六放下筷子，一脸坏笑地凑过来。
“懂了懂了，观众这是想要点柔情蜜意，是不是啊？”
他说着还冲姚妍挤了挤眼睛。
“我们这不还真有现成的嘛，妍姐——你要是来个出镜加才艺，观众笑点绝对被你抓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