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世子大兄弟这副反应,顾晗有点慌。
世子大兄弟现在可是很爱他的,万一冲冠一怒,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他连忙安抚:“你莫要生气,其实我没吃亏,一个花瓶就给他放倒了。”
“我那时太生气了,就想让他也出个丑,所以就在放倒他了以后把他衣服都扒开了,然后才跑掉的。”
“我想着,我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就算是大皇子醒了,也没办法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而且他想要调戏我,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宣之于口,所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所以我才...我才...”
现在一回想,那时候他还是太过冲动了。
直接把人打晕了逃跑就行,实在没必要为了出口气把人家的衣服给扒拉开。
毕竟人家是个皇子,把人给得罪死了,对整个镇北侯府和世子大兄弟都不好。
顾晗有些后悔。
“这件事情你做的没错。”沈诗琪语气逐渐变得轻缓,却莫名透着一股子寒意:“放心,就算他醒了,也无妨。”
顾晗还是心慌慌的。
沈诗琪拍拍他的手以作安抚,很快就去了春晖堂。
“娘,有件事情,我得与你说说。”
“说。”
“皇上的意思是,顾瑾瑜在宫里头和宫女的事情不得外传,但这般精彩的作为,若是不让众人乐一乐,岂不白费?”
宁氏皱眉:“此事不好办,若是让人知晓了流言来自咱们府上,反倒叫宫中联想,说不得,还会和大皇子的事情联系到一处。”
如今,她已经尽量让人将大皇子受袭的事情往二皇子身上引了,镇北侯府不宜多沾染。
“不急。”沈诗琪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
“哦?”宁氏打量着沈诗琪,“你有什么好办法?”
沈诗琪上前,低声在宁氏耳边低语。
她倒不是非要这么快置楚煜于死地,只是既然这狗东西敢对小美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那就休怪她以牙还牙了。
小美是她的底线。
......
......
宁氏听着沈诗琪的话,先是错愕,随即展颜:“你如今真是长大了许多。”
眉宇之间,倒是多了一分英气:“既然想好了,便放手去做!”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沈诗琪想了想,简单将顾晗的事情说了。
宁氏这次倒是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外头的事情倒好说,可宫里刚出了事情,如今众人警戒,短时日内想要再下手,难。”
沈诗琪微微一笑:“不必您的人动手,娘您忘了,儿子这些时候为了求医问药,可是开了药铺的。”
宁氏深深看了一眼儿子:“你若想成事,皇嗣太早出事反倒不妙。”
沈诗琪笑道:“我明白,所以才来求您帮忙来了。”
宁氏呵笑:“如今说话倒是会转弯得很呢,说罢,要我如何帮忙?”
沈诗琪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宁氏:“我要娘帮我讲个故事。”
宁氏不解其意,看向沈诗琪:“这是?”
“时疫药方。”
沈诗琪继续道:“听闻儋州有位神医,有妙手回春之能,云游四海来到了京郊,镇北侯府世子闻言欣然相邀,花大价钱想要请到这位神医,却未果。”
“听闻神医素爱齐石散人的书画,是以世子开始花大价钱收购齐石散人的作品。”
“齐石散人的书画价值千金,最新的一幅画作却是在一个入京赶考的书生手中,那书生固守承诺,不愿出售好友画作,却因一路赶考舟车劳顿,感染时疫,一病不起,众人避之不及,买画一事便被搁置。”
“那神医闻言,毅然前往寻那书生,治好了书生的时疫,书生感念神医救命之恩,以画作相赠。”
“镇北侯府世子闻言,再去请那神医,神医却已飘然远去。为此,世子十分不忿,便将怒气撒在那书生身上,将人揍得鼻青脸肿。”
“娘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
久等了,又是被痛经伤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