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红上前一步，夺下灵秀手中的瓶子，那办公室头头脸都吓白了。出了人命，担不起责任，小金库也会暴露。他感到害怕了，他说：“马上给你去转账，你先回去。”
“我回去可以，让柳青在这里过一晚，钱到账了，我拿回去自己买墓安葬，以后不会再烦你们了。我说话算数，如果你们说话不算数，到时候这钱，就不是这么冠冕堂皇的给。最终钱还是要给的，你们会给的很狼狈。走，我们回去”
灵秀到银行查账，钱终于到账了。电话铃响了，灵秀拿起话筒听电话。 “喂，杨灵秀吗？钱到账了吗？”
“是，到了。”
“东西该拿走了呀。”
“不用拿走，那里面不是骨灰，是沙石和螺蛳壳碎片。你们随便拿去扔了吧？不用害怕公、检、法查你们，钱给了，没人查你们的。”
“哈哈哈哈。”灵红听了笑弯了腰。他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了京源。
灵秀对灵红说：“今天庆祝讨债胜利，走，喝酒去。”
灵红说：“姐，就在家做饭吧，何必去花那个钱。走，买菜去。”
灵红又对白文学说：“你回去吧，我和姐去买菜，饭熟了喊你。”
灵秀对灵红说：“我还有一桩事要办，就是去退办公室，还有出租屋都到期了。办公室里还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办公桌椅，柜子和书籍，我先歇两天再去弄。”
饭熟了，灵红敲自己家的门，喊：“吃饭了。”
兄弟姐妹住一块就是好，有事互相帮助，不用跑远就能找到人。哪家没饭吃了，走到谁家都有吃的。
白文学上楼来，灵秀做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灵秀对白文学说：“我劝你们今后再别吵了。文学你以前真的太不懂事，谁挣钱不是为了妻子儿女呀？你以前老嫌她弄不到钱。行了，灵红以后也不吃你的闲饭了。她完全可以不回家，在外面过自己的富裕日子。她这人善良，重情义，她没有说不要你吧？如果你和他换位，你能做到吗？你把她伤的太重了。他是有些倔强，这都是你给逼的呀，孩子都快成人了，你们该好好过日子了。”
白文学低头不语，他在反思，觉得灵秀说的有道理，他说：“姐，我对灵红，你也看得到，从来没有外心。我知道自己年轻时不懂事，说话难听，有些话是故意开玩笑逗她的，她自己喜欢生气，我以后不瞎开玩笑就是了。”
灵秀又对灵红说：“妹妹，文学工作这么忙，每年都要去看你两次，他对你真是没外心呀。你还干两年回来算了，都快五十的人了，身体第一，回家来，大家多少有个相互照应。看你翠屏姐和建明哥，他们刚开始两地分居，后来拼命奔到一起，事业干得红红火。两人也喜欢开玩笑，从来不开那些无谓的玩笑，他俩从不吵架。”
灵红先回了海城，服装厂让王莹管理的井井有条。
灵秀今天去到企业孵化器公司写字楼，主任说：“你们还有两个月的租金没交。”
灵秀说：“我欠你们的，你们欠我的都要好好算一算，我家老李去世了，公司不开了。”
企业孵化器公司的主任说：“我们怎么会欠你的？”
灵秀说：“我们租你们的办公室开公司，你们自称是企业孵化器，我们只参加过半天的培训。我们每月的办公室租金，物业管理费，卫生费一分没差，都交给你们了。”
企业孵化器的主任知道灵秀是有备而来，他说：“我们一直都合作很愉快呀，不存在矛盾啊。”
灵秀说：“那是你们单方愉快。老李本来身体就有毛病，你们要求我们参加申请企业发展基金，还说五五分成。我和老李在工作非常忙的情况下，为了申请成功，还跑到大专院校去咨询专家学者，三次申请就花了我三万多元，申请到的基金你们全截流，我们白花了成本。”
“没申请到，怎么分成？”
灵秀拉下了脸，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第三次我们不想申请了，因为老李病情恶化，你仍然要我们申请，我们向有关方面交了这样那样的费用，申请成功了，我到网上查到了。本来我们的公司就只两个人了，我们自己都知道根本没有发展前景。原来你们是要利用我们的业绩捞国家的油水。每当我问到基金的事儿，你们个个都躲着我，今天不是要退办公室，生怕我不交租金，还能见到你？ 你们的心也够黑的。 ”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说的难听吗？你们是不具备申请资格的，说白了，你们只是倒租房的倒爷，这办公楼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只不过是对面这所大学的家属，为了让你们就业而搞得第三产业，你们既没有搞科研，又没有搞产品，有什么资格享用这50万元，我的公司法人代表去世了，公司开不下去了，自然不需要国家的50万，你们浸吞国家50万元的创业资金是违法的，我为申请这笔资金花的钱还抵不过这两个月的租金吗？”
“你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公司，我们肯定要收回你们的使用权。”
“你们还在我办公室的门锁上又加了一把锁，你们识相点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我得举报你们，那50万必须上交！”
“老李去世了，这的确令人痛惜。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他有病，如果他没病，你们公司继续开下去，有扩大的可能，这笔钱会给你们分成的。本来是创业资金，创业者都没有了，资金只能留在公司。”
“不！要上缴国家，你们所谓的公司不但没有为国家创造财富，还套取国家的发展基金，你们是国家经济的蛀虫！”
“去去去，给她把门锁打开，让她走，不收她的一切费用。”
灵秀虽然亏了钱，他一股脑说出了这些话，解气了。
灵秀去退出租房，房东只按开始约定的价格收取租金，周围的房租都涨到了每月1500。房东对灵秀说：“我们除了有这套房子，家里不富裕，跟父母一起生活，父母帮忙带孩子，这房子才腾出来出租的。你们太困难了，我知道你丈夫去世了，治病花了很多钱，公司又亏了，你不容易，我们按原定价格，1000元一个月算了。”
灵秀感慨万分，人的差别为什么就这么大呢？她交完款去买了水果糕点送给了房东。
儿子凌云来拖东西，他用手机摄下了办公室的布置、爸爸妈妈曾用过的办公桌和电脑，然后找车把东西拖走了。
接下来，灵秀用收来的尾款还要还欠债。有给柳青治病的私债、有公司前欠购零部件的款项、还有信用卡的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