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这个肯定是肯定的。
何雨水在蒸馒头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暗暗盘算上了。“天天都能吃白面馒头,这倒是没有亏待自己。”
可以这么说,三下五除二,真的是速度飞快。
“刘岚,你去把许大茂叫起来吧,这都该吃饭了。”秦京茹对着刘岚说道。
刘岚脸红红的,第一次走进了大茂和秦京茹的房间。
“大茂,醒醒,醒醒,吃饭了。”轻轻推着许大茂。
“嗯,马上,马上起了。”许大茂闭着眼睛把头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刘岚。
“哦,是你啊。都这么晚了吗?”搓了一把脸,许大茂这才把鞋子穿上,又提了提裤带,朝客厅走了过去。客厅里面桌子上,锅碗瓢盆早都摆好了。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你们先吃吧,我漱漱口。”
“行,那我们先吃了。”秦京茹也没再等,就掀开砂锅盖,夹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就开始吃起来。
这么长时间炖的肉,每个人都馋得流口水了。秦京茹开了头,剩下的人都开始自己动筷子了,除了刘岚,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秦京茹看着,就笑着说道:“都是自己家里人,就别客气了。我就不帮你夹了,你自己动筷子。”
洗着脸的许大茂,看着桌子上其乐融融的氛围。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倒也可以称得上是美满。
洗完脸漱完口,一屁股坐到饭桌旁,刚刚拿起碗,就听到门口有人在敲门。
“大茂,许大茂,厂里有人来找。”门口却是三大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余海棠已经站了起来,很自然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哎,马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是找许大茂的吗?”余海棠看着门口的老马愣了一下。
老马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余海棠也愣了,不知道为什么转过头就看领自己过来的这个老头。
“余海棠是你啊?你们在吃饭呢。这有个同志在找许大茂。”
对老马说话挺客气的余海棠,对着阎富贵立马就面无表情了。“哦,那就谢谢三大爷了,吃饭呢就不留您了。”
阎富贵一看这个状况,也懒得在这里多说什么,心里不停的骂着余莉这一家子人。“全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进来吧,进来吧,正好都在吃饭呢。”余海棠很热情地拉着老马。
“等一下,等一下,这还有点东西呢。刚刚那个那个谁谁谁还帮着扶了一把,挺热情的一个人啊。”老马说着话,就解自行车上的绑绳。
“呵呵,我姐的亲家公。唉,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上班再聊吧。”余海棠看着自行车上的东西还不少,正准备过去帮忙呢。
许大茂这个时候走出来了。“行了,你先去吃吧,我帮着给你搬进去。”
余海棠一愣,但是看着老马没说什么,就自己走进去了。
看余海棠走进去了,老马对着许大茂挤眉弄眼的。“怎么回事儿?”
“院子里的事儿,讲不清楚的。算是在我家搭伙过日子吧,住在何雨水那个屋里。我去,这玩意这么沉。”一上手,就感觉手上的东西分量挺沉的。
“那是?咱北京产的?十足,分量十足。”老马有点小得意地说道。“你也是赶巧了,今天正好家里炖肉,乱炖的,你也吃一点。”
“不用,不用,还有事儿,真有事儿。那边也是赶着急,下次吧。”老马跟着许大茂进了屋里,边走边说。
进了屋,老马整个人傻眼了。把东西放下,看着许大茂,“东西都在这里,你先试试。”
说完眼睛就不停地往桌子那边瞟。
“哎,对了,余海棠你过来。这些东西你都熟,你先试试是不是好的。老马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许大茂边走边说。
“这是我媳妇儿秦京茹。京茹,这是我们宣传科的马干事。呃,这位就是何雨水了。这个就是食堂的刘岚。今天过来正好有事儿。”
秦京茹站起来,对着老马笑了笑。“马同志也坐下吃一点吧。”
老马脑袋瓜子都有点宕机了,愣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不,真有事儿。嫂子你们吃就行了,我家那边还有事儿呢。”
这边说着话呢,余海棠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刚刚她就看见了,是唱片机和收音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唱片机整出声音来了。
这一下整个屋里的人都看着这边。
“小一点声,小点声。”许大茂赶紧说道。
余海棠赶紧把声音调小,对着许大茂点点头。“东西都是好的,还有好几张唱片呢。”
“行了,真不坐着吃一点。”许大茂对老马说道。
老马摆摆手,目光古怪地看了一下,边朝门口走边说:“真不跟你客气。那边今天正好也在忙。下次的吧。”
许大茂就跟着,送老马到院子门口。
“嘿嘿嘿,许大茂啊,许大茂。您真是真人不露相。你那屋里。啧啧啧。”
“行了,我住的这个四合院,要多乱有多乱。唉,丁医生吃了吗?”正好走到前院就看见了丁秋兰。
这下老马的眼睛更睁大了一分。
“刚吃过了。这是?”丁秋兰好奇地看着老马,因为有点印象。
“这是咱们宣传科丁医生。丁医生,这是咱们宣传科的马干事。”
两个人都嘴里发着“哦哦”的声音,头却不自然地点点头,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种迷茫和奇怪的感觉。也没多说,丁秋兰回家。老马抬着自行车,一路往自己的宿舍走。
站在院子门口的许大茂,感慨了一下,老马是好人呢,说送东西就送东西过来了。
过个十几年,就这种诚信做生意的态度,肯定能发大财。
回后院的时候,凡是看着老马进四合院和出四合院的人,看许大茂的目光都很奇怪。
回到家里吃饭的氛围更古怪。吃完饭许大茂放下筷子,对着秦京茹说道:“刘岚住得远,我得送一下。余海棠这个唱片机和收音机你拿过去,就放在你们那个屋子里。平时听听歌也挺好的,省得你天天往外跑。”
说完话眼睛火热地就看着何雨水,看得何雨水莫名其妙。
秦京茹站起身,帮着许大茂把外套拿了过来,一起送到门口。许大茂小声地对着秦京茹说道:“晚上你去雨水那个屋子睡吧,让雨水在这屋里。”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旁边的刘岚听得目瞪口呆。
许大茂实话实说:“主要是早上不想起那么早。”
秦京茹彻底懒得理许大茂了,拉着刘岚的手说道:“以后你常过来,家里也就我一个人。大茂明天还得下乡。你有空了就把孩子也带过来。”
刘岚愣了一下,点点头。推上自行车就往外走。
这一路上许大茂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想和刘岚说话,刘岚都没怎么搭理。
快到刘岚家里的时候,停了自行车。刘岚认真地对着许大茂说道:“你和秦京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什么玩意儿?”许大茂一脸古怪,不知道刘岚说什么。
“如果你出事了,你让秦京茹来找我。为什么?”
许大茂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收了起来,很认真地说道:“以前咱俩话少,就知道你话挺多的。后来认识了,你这个人除了话多以外,做人是真的没得说。也算是我许大茂烧了高香了。”
刘岚听到这里,眼睛翻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前面就是我家了。深更半夜的,邻居也都是长嘴的。你就先回去吧。”
“行,你往前骑,我站在这里看一下。这都送到这里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刘岚心里暖暖的,点了一下头。也没有再客气,蹬上自行车就往回走。
看着刘岚进了家门,许大茂也掉头骑车回四合院。
这一路上脚都快冻麻了,嘴里嚷嚷着:“这马上都快三月份了,这天气怎么这么冷?”
其实许大茂忘记了,今年也就是一九六六年的二月份,是有记录以来四九城最冷的一段时间。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大门是虚掩着的,但是没关。抬着自行车推开门,就抬自行车的这么一会儿,手掌碰着钢铁,彻骨的冷意啊。放下自行车的时候,许大茂两个手拢到嘴前面还呼了两口气,才往前走。
时间往后退一点点。许大茂送刘岚回家的时候,送信的邮差来到了九十五号院。
“哟,这不是阎老师吗?扫听一下,这院里是不是新搬来了一个丁秋兰丁医生呀?”
邮差边看信封边问三大爷。
“这大冷的天,您受累了。是新搬来的住户,就住在咱们前院。是有她的信吗?”
“那您受累领着我过去看一下。有她一封挂号信。”
三大爷满脸堆笑地领着邮差走到了丁秋兰家门口。
咚咚咚敲响门。
“谁呀?”丁秋兰边问边打开了门。看见是三大爷阎富贵,就问道。
“阎老师,这是......”
“哦,这是咱们这片送信的邮差。嗯,说是有您的信。”
丁秋兰听到有信,脸上挂起了笑容,就转过来看着邮差。
“同志,麻烦您出示一下工作证件。”邮差很认真地说道。
丁秋兰一愣,觉得这个邮差挺认真的,就回屋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了。
邮差看了半天。“您收好这里,您签一个字。”
丁秋兰以前收过挂号信,感觉没有这么严。还觉得大城里的邮差还真的负责,不像乡下的地方。
三大爷阎富贵在旁边全程抽抽着脸,心里把易中海又拉出来骂了一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对着三大爷和邮差道了谢。丁秋兰赶忙回家。打开信,看着心里父母和崔大可写的两封信。先是把父母写的看了一下。
父母倒是说的简单,工作没变,还是照旧。但是崔大可好像有一点问题。天天不着家,一个月里好几天都不在家里住了。虽然伙食什么的有点好。但是父母受罪受怕了,就想让着丁秋兰劝一劝崔大可。
若是以前,丁秋兰或许就真的听了父母的话。但是来到了总厂这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人一下子成熟了一点。所以对崔大可做的事情竟然有了一点认可。
崔大可写的信就有一点词不达意。看了两三遍,大概才明白意思。就是他通过认识了一个人,和河北省的一个大领导搭上线。现在挺忙的。但是三月一号过后会抽空到总厂这边来一趟。
丁秋兰算了算时间,这还有个十几天呢。
许大茂送刘岚之后,余海棠就跟没心没肺一样,抱着唱片机就准备往雨水的房间里走。
秦京茹瞅了一眼,倒也没管她,只是拍了一下她的手。“你等一下。东西都是你的。我可从来没跟大茂说过,这玩意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倒是把你的喜好给记上了。”
余海棠一愣,心里暖暖的。这玩意儿反正以她的工资是买不起的。就老老实实地跟着秦京茹往缝纫机那里走。
量完尺寸之后,秦京茹随口说道:“军绿色的布挺难买的。你上班的时候也扫听扫听。”
余海棠听到这里,立马变成严肃脸,点点头。转过头就喊何雨水。“雨水你抬着收音机,咱们回去吧。”
秦京茹拍了一下余海棠。“你先过去,我洗漱完了跟着你去睡。”
余海棠一愣,看着何雨水,满脸奇怪的笑容,看得何雨水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