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等人刚要行动,二哈也开始躁,目光警惕,耳朵竖起,肌肉紧绷,前爪刨地,后爪蓄力。
军事代发待主人一声令下,就能如离弦之箭迅猛冲出,扑上去制服敌人。
黎季月揉了揉二哈的脑袋,安抚它先冷静。
又指着不远处的海平面,提醒大家说,“再等等,你们看那边好像还有一艘大船。”
那张船没开灯,黑漆漆的。
才能看到小船驶过来是因为窗上点了一盏煤油灯看方向。
如果那艘大船上的是坏人,对方人多,他们人少,会有危险。
程阳快速想到一个办法,“两位嫂子,你们在这躲着,我们慢慢靠近车身,用车做掩体,又能保证岸边在射程内。
黎季月点头,“好!那你们小心点。”
小船靠岸停下,扭头看到身后的大船,嘴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快速弯腰拎起船上的小箱子,跳下海快速爬上岸,好像害怕后面的大船要逃命。
难道不是一伙的?
那几人朝车这边走来,想要开车逃跑。
让他们靠近看到是绿色的大陆军车吓得往左右两边跑。
程阳打了一个手势,一个同志像是猎豹一样快速窜出,冲上前把人制止住,捂住他们的嘴,把人往车身后面拖,动作干脆利落。
等大船靠近,他们从车顶探出头,用手电筒照耀大船,手枪对着那边。
突然大船的灯也亮了,大船甲板上出现十几道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也齐刷刷的调转窗口对准程阳等人。
程阳看到军舰,抬头一看又看到几道熟悉的脸,“别开枪,是团长他们。”
“团长,是我们,自己人。”
他双手举枪高于头顶做投降状探出头生怕被,对方误以为是敌人鸟被射成马蜂窝。
傅成御和贺郁川下船。
“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有把握能追上那艘小船没有向部队打报告,让人提前在这埋伏。
“贺营媳妇儿被抓了,嫂子带我们来招人。”
贺郁川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着急的问道,“被谁抓了?人找到了没?”
“找,找到了。”
“阿川,我没事,我在这儿……”
她站在黑夜中,纤细的身影如同一株被风雨摧折的白玉兰,清冷中透着破碎的美。
她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雾,睫毛轻颤,
眼眶蓄上泪水滑落脸颊,泪水浸湿了她苍白的脸颊,哭得梨花带雨,透着破碎的美,像是被风吹散的蝶翼,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她的唇微微抿着,透着一丝倔强,却又掩不住心底的无助。
那一瞬,她美得如同月光下的幻影,清冷孤绝,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替她拂去所有的哀伤。
她骑车去镇上,经过这附近,被人用棍子绊倒,从车上重重的摔下来砸到硬邦邦的泥土路上,敲晕绑起来装在麻袋里。
又被人打、踢、从山的那边拽、滚、踢到这一边,浑身是伤,她好疼啊!
如果杨景生劝阻那两个贱人说留着她还有用要让她接客赚钱,当摇钱树早就把她打死了。
她不怕死,只怕再也见不到贺郁川、黎季月,还有小轩小瑶和这世上认识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告诉他,她爱他,死前心里想着念的最放不下的人都是他。
以前她高傲不愿意低头说一句我爱你,只想听贺郁川说爱她。
她现在很想很想告诉贺郁川,她爱他!真的很爱很爱!
贺郁川赶紧冲上前把人抱在怀里。
“晚晚,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爱你!贺郁川,我爱你。”
“晚晚,都怪我不好说,我来晚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从前他觉得殉情对父母孩子非常不负责任。
现在不同了,上天眷顾让他遇到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如果失去虞听晚,他觉得自己活得也没意思。
虞听晚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后背,“你这个呆子,有没有听到我说的?我说我爱你。”
不远的众人差点憋不住笑了。
傅成御朝黎季月走去,海边风有点大,吹得人头发凌乱,脸颊生疼。
他脱下外套把枪背在身后,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把人打横抱起,朝车子走去。
二哈紧跟在他身后。
从小船上逃下来的四人,和地上昏死杨景生等人都被控制起来,被押上船,准备待会进去审问,其他人没事干盯着他们两对。
黎季月看过去对上他们的视线,双方有些尴尬。
一些人觉得不好意思,移开视线。
一些胆子大的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有点憨。
虽然表情不一样,但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原来表面一本正经板着脸不讲人情的团长,私底下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就是传说中的钢筋化为绕柔指。
不过也正常,嫂子长那么漂亮,任谁对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都恨不得温柔以待,捧上一颗真心。
她小声提醒男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自己能走。”
傅成御温柔低声开口,“没事,都是一团的,自己人,你有了身孕,行动不方便。”
兵哥哥们笑着说,“对啊,嫂子,您不用见外,咱们都是自己人,保证不会说出去。”
“嗯。”黎季月微颔首回应,被放到后座上,她往里挪了下,让男人也坐了上来。
傅成御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要把犯人带回去审问,他让副营长,整队带着队伍坐船回军区。
“军区见。”
“是!团长!”
副营长整队,兵哥哥们排队上船。
车上,黎季月被男人抱在怀里。
她靠在他怀里,柔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过来这边?是在执行任务追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