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首航公司发展的每一步,都比大队要更快一步?你能确定大队里里的机密资料,真的没有泄露过吗?”
孟鹤川没想到她会这么发问,虽然奇怪,但只要她问,依旧耐心回答。
他笃定的摇头,“资料室是研究院最重要的地方,除了有警卫员把守,资料库的钥匙,除了我,连首长他们都没有。我从未让谭贺桉进入过资料库,他能够收买大队人心,却不可能进得了资料库。”
听闻钥匙只有他一人才有,白胭心中本来稍微安定。
但转念一想,既然钥匙只有他一人所有,孟鹤川便是第一责任人。
如果出事,他难逃其咎!
白胭的心,又沉了下来。
她有心提醒,可又怕自己多说错多,毕竟书里孟鹤川的结局是归咎于销毁资料。
万一他本没有这个问题,却因自己曾经提过而适得其反,那更糟糕!
既然眼前也没头绪,白胭只能从旁模棱两可般提醒,“虽是如此,但资料库里都是机密文件,若你……若你对谭先生抱有怀疑,那便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她话还没说完,腰上软肉却遭孟鹤川猛地一掐,又痒又酸又麻。
白胭失神叫了出来,“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在惩罚某个会后空翻的小猫。”唇角殷红的孟总工,看起来不如平常的清润矜持,“当着我的面,还敢公然称呼别的男人为先生?”
毕竟闹惯了,他很熟悉白胭身上的敏感,轻轻一勾手,便将白胭制服得仰脖求饶。
可孟公子明显爱惨了她这副脆弱无辜的模样。
手中力加重,他死死扣着白胭的后脑勺,炽热浓烈的深吻席卷而来,裹挟着白胭朝后倒去。
男人的双手霸道地撑在了她头两侧。
火光将他的黑眸染成了赤红,白胭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脑中竟然在这瞬间,闪过‘妖艳美人’这四个字。
“孟总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好看。”
“有过。”
孟鹤川小时候养在家,七八岁的男孩,本因泥里打滚,又臭又脏。
可他偏偏又白又亮,像个瓷娃娃,一点都没有京州糙汉的风范。
陆寄礼半大的时候,还天天嚷嚷着如果川哥儿是川姐儿该有多好,他就能娶回家做媳妇儿了。
孟鹤川听了这句话后,整个夏天光着膀子晒了两个月太阳,硬是将自己晒成了黄铜皮。
“那后来呢?”白胭忍着笑,用手指轻轻抚摸他冷白泛红的肌肤,“确实是个瓷娃娃,不比陆队长他们,是蜜色肤。”
“后来……”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反而更加过分地欺负白胭,“你说的是他们?他们是谁?还有谁?”
他刻意撩拨,白胭脚趾都要勾在一起。
“等一下!你不能这样无耻,我们只是在闲聊,我从来没有提到过谭……”
“谭什么?”他眉眼微眯,“该罚。”
衣襟被撩起,他手上的腕表还带着,伸进衣服里头的时候,激得她弓起了背。
“我不喜欢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孟鹤川在白胭面前再也不伪装自己的喜怒,“我也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像谭贺按那样,外表毫无破绽,如圣人一般的人。”
白胭挣扎,“那别人还说,孟总工风光朗月,圣洁不可高攀呢!”
“他们都错了。”听到这句话,孟鹤川终于慢了下来。
他温柔地啄吻白胭的手,“我从来不是圣洁不可攀的圣人,我也从来不是光风霁月的孟公子,我只是拼命克制自己,不允许自己犯错。”
“可你现在看我对你的样子,像一个圣人吗?”
如雨般的吻疯狂落下,白胭身上的外衫散落,露出莹白圆润的肩头。
像春笋的牙尖,又嫩又迷人,惹得孟公子忍不住轻咬一口。
白胭被吻得浑身发颤。
意乱情迷。
孟鹤川半跪在白胭的身上,直起了身子。
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
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紧紧滚动,他怜惜,不舍地抚摸着白胭的脸颊,另外一只手,却在一颗颗地解开扣的严丝合缝的领结。
空气中传来松枝炸裂的噼啪声。
随着那声响动,孟鹤川咻的一声,将领带抽出。
他是冷白肌,此刻染上了欲望的绯红,连眼尾都像是被火光灼烧过一样。
倾身而下的时候,白胭伸手拦了一下,“等一下——”
这样的亲密他们经历过不少次,可白胭这个色女从来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喊停。
孟鹤川虽然难受,但他始终尊重白胭。
加上他也认为两人还没结婚,不愿意主动伤害白胭。
“不想吗?”两人算是几日未见,孟鹤川抹了把自己的下巴,难道是胡渣长出来了被她讨厌?
还是自己从基地出来后还没洗澡,身上沾了汗味惹她讨厌了?
孟公子一会儿一个想法,甚至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他再次直起身,将白胭从沙发上半拉了起来,顺势替她拉起了衣服,仔细检查。
“一会回去了,衣领别漏,不然张婶看了可又要怪我了。”俨然一副老父亲的模样。
白胭抿着嘴直笑。
上一次两人闹得过了,留了几处红痕,白胭和张婶去澡堂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发现了身上的痕迹。
张婶将白胭当成半个闺女在养,乍一看见这个,心里差点没憋过气去。
她认真拉了白胭的手问话,白胭一个新世纪女性,没把这事当成丑闻,红了耳根承认自己和孟鹤川私下在处对象。
张婶也年轻过,早就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一样的感情,也觉得孟鹤川和白胭俊男美女很相配。
但到底没打过恋爱报告,也还没结婚,加上白胭谈的可是孟家的公子,稍有不慎,吃亏遭非议的只有她!
从那以后,每次见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张婶总是提起十二分的心去提防。
“孟鹤川……”小屋内的壁火烧得正旺,屋内的温度逐渐攀升,白胭的脸颊绯红,却衬得去抓他背脊的指尖更加纤白,“我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但……不想在这儿……这里是客厅……”
孟鹤川的呼吸在这句话中猛地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