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茹家的哭声,简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小区。
大家都是同一个厂的同事,平时谭家两口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好人。
这一哭,大家哪能坐得住?
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儿,涌到了谭家。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孩子都没了,面子算个啥?
谭父谭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跟邻居们说了。
邻居们一听,这谭家可真是遭了大难了。
几个阿姨婶婶级的妇女,一听就跟着谭母抹起了眼泪,几个叔叔伯伯则忙着安慰谭父。
人多力量大,主意也多。
大伙儿一听集团公安处不想立案,济北市公安局110又说这事儿不归他们管。
顿时七嘴八舌地给谭家出起了主意。
“谭大哥,这事儿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孩子那么小,那人肯定有责任!”
“咱再去找公安处说道说道!”
“老谭,这事儿咱也别怕丢人了,他们要是都不管,咱陪你一起去政府上访!”
“嫂子,找政府干啥呀,直接找总部领导去!让他们下令让公安处查!”
“你们都别乱出主意啦!”
“老谭,我看这事儿非得找江宇董事长不可!”
“他来了以后,办的都是实事,是真心替咱们职工着想的好领导!”
“人家见多识广,咱去找他问问,听听他的意见。”
“要是他也不赞成咱查那人,咱就算了,早点让静茹安息吧,你说呢?”
谭家的楼上邻居,在厂里可是个小组长,多少有点见识。”
一听谭家这事儿,专门从厂里赶了回来。
其他人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纷纷点头赞同。
谭父谭母现在是六神无主,脑子跟浆糊似的。
一听楼上邻居这主意,觉得挺好。
他们虽然不认识江宇,但也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好领导。
“大哥,我听你的!可是咱也不认识江董啊?”
谭父挠挠头说道。
“这有啥难的?厂里办公室不是有江董的电话嘛,咱先打个电话问问。”
邻居一拍大腿说道。
说干就干,楼上邻居很快就从厂里问来了江宇的办公室电话,帮着谭父把号码拨通了。
江宇一看这来电号码,嘿,不认识!
江宇拿起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嘿,你好呀,我是江宇。”
电话那头,谭静茹的老爸一听是江宇的声音,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带着哭腔地说:
“江董啊,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是您手下的一名小兵。”
“我现在有件急事,想求您帮帮忙。”
江宇一听这带着哭音的男声,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哎,能让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这事儿肯定小不了。
“大哥,您先别急,喘口气。”
“有啥事儿,只要我能搭把手的,肯定不含糊。”
江宇连忙劝慰道。
“江董啊,我女儿今天在家做了傻事,割腕自杀了。”
“她在遗书里提到了一个神秘男人,说她是在睡梦中被人给……给那个了。”
“等她醒来,人早没了,只留下五千块钱。”
“江董,我女儿死得冤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谭父边哭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
“公安处的侯处长不是去过你们家了吗?”
江宇皱了皱眉问道。
“侯处长说这事儿不立案,我们也打了110,可人家说集团的案子归公安处管。”
“我们现在是真没办法了,才给您打的电话。”
谭父抽泣着说。
“谭大哥,您先别急,这事儿咱们得沉住气。”
“您等我电话,好吗?”
江宇安慰道。
“江董,我们信您,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谭父哽咽着回答。
江宇放下电话,摸了摸下巴,心想自己对破案这事儿真是一窍不通。
不过听谭父这么说,他女儿的死肯定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但到底能不能立案,他心里也没底。
既然证据都在公安处,那不如先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江宇拿起电话,给公安处处长侯勇拨了过去:
“侯勇啊,你把谭静茹自杀案的所有证据和笔录给我送过来。”
侯勇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
江宇这是要干啥?
怎么突然对谭静茹的自杀感兴趣了?
不过,虽然心里疑惑,但侯勇还是乖乖地按照江宇的要求,把从谭静茹家里提取的所有证据和询问笔录送到了江宇的办公室。
江宇坐在办公桌前,一页页地翻看着谭静茹的遗书和公安处同志的笔录。
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
总感觉谭静茹那姑娘的自杀故事,可比电视剧还曲折离奇。
尤其是那五千块钱的谜团,简直就像是青春期恋爱剧里突然冒出来的百万遗产一样。
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诡异的是,她在遗书里居然说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身”了,连对方长啥样都没见着。
这事儿,听着就让人心里直痒痒,好奇得要命!
江宇拿起电话,拨通了侯勇的号码,调侃道:
“侯大处长,你那份‘宝贝’资料我可是一字不落地拜读了啊。”
“谭静茹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简单的‘为爱献身’啊,更像是悬疑大片的开头。”
“我觉得,咱们得赶紧给济北的刑警大哥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探案之旅。”
“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谭姑娘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咱们这些活着的人也能松口气。”
侯勇心里头虽然一万个不乐意,但江宇的话对他来说那就是“圣旨”,不敢不从。
挂了电话,他立马给济北市公安局刑警四中队发了“邀请函”。
嘿,重汽这块地界儿,正好归他们管。
不一会儿,刑警四中队的副队长冯伟刚带着两位“福尔摩斯”级别的侦查员,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重汽集团公安处。
侯勇一看,连忙起身迎接,满脸堆笑:
“冯队,真是辛苦您大驾光临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事儿太诡异。”
冯伟刚摆了摆手:
“侯处长,咱们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快说说,这案子到底啥情况?”
侯勇于是把谭静茹自杀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听得冯伟刚眉头紧锁。
“证据和笔录呢?我得瞅瞅。”
冯伟刚问。
“哦,都在江董那儿呢,走,我带你过去,江董还想见见你。”
侯勇说。
冯伟刚一听江宇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位爷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了。
听说江宇对谭静茹的案子特别上心,冯伟刚不敢怠慢。
毕竟江宇可是能在高层圈子里呼风唤雨的人物,万一自己办砸了事儿,被他参上一本,那政治生涯可就堪忧了。
于是,侯勇领着冯伟刚来到了江宇的办公室。
江宇从办公桌后踱步而出,热情地伸出手:
“冯队,久仰大名啊!这案子,我可是全指望你们了,总感觉这里面藏着不少猫腻。”
“谭静茹自杀这事儿,死因是明确了,但背后的故事,可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那位让这宝贝闺女怀孕的家伙,他的底细咱们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江董拍着桌子,一脸严肃。
“江董,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冯伟刚办事,您还不放心?”
冯伟刚拍着胸脯保证。
江董从桌上拿起一叠资料,递到他手里:
“这是侯处长辛苦搜集来的,你们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冯伟刚接过资料,一页页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江董,侯处长,根据这封遗书啊,咱们可以确定一件事——”
“那个跟这闺女‘亲密接触’的家伙,肯定是趁着她不知情,或者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动的手脚。”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犯罪嘛!”
“这案子,铁定是刑事案件,只不过还有好多谜团等着咱们去解开呢。”
江董一听,眼睛一亮:
“哎呀,冯队,你这专业眼光就是独到!”
“我虽然也觉得这案子不对劲儿,但就是没往法律那方面想。”
“这事儿啊,就拜托给你们了!”
“需要什么帮助,找侯处长,或者直接来找我,都没问题!”
“得嘞,江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案子有啥进展,我肯定第一时间向您和侯处长汇报。”
冯伟刚信心满满地回答。
从江董办公室出来,冯伟刚转头对侯处长说:
“侯处长,咱们去趟死者家里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谭静茹家,侯处长赶紧给谭父介绍:
“老谭啊,这是咱们刑警队的冯队长,特地来现场看看。”
谭父谭母一看公安局的刑警队来了,心里头那个激动啊,知道肯定是江董帮忙过问的,暗地里头不知道把江董感谢了多少遍。
谭母拉着冯伟刚的手,眼泪哗哗地流:
“冯队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闺女死得太冤枉了!”
冯伟刚赶紧安慰他们:
“大叔大妈,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绝对不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进了谭静茹的卧室,冯伟刚和另外两个侦查员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床上和地上的血,触目惊心。
一个孩子,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让自己流干全身的血啊!
看来谭静茹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也是犹豫了好久好久,从她那本被泪水浸透的笔记本上就能看出来。
“大叔,您闺女的遗体现在在哪儿呢?”
我问道。
谭父悲痛欲绝地说:
“在重汽医院的太平间里呢。”
“哦,遗体先别动,将来可能还得解剖取证呢。”
“您把她在医院的检查结果拿来给我看看。”
冯伟刚吩咐道。
“冯队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时冲动,把那些单据给撕成了碎片,还一股脑儿扔进了垃圾桶。”
谭妈妈满脸歉意,声音里带着几分内疚。
“哎呀,谭妈妈,您也别太自责了,咱们找找看,说不定还能拼回来呢。”
冯伟刚笑眯眯地安慰道。
一听这话,谭静茹的爸妈立刻行动起来。
跟抢救宝贝似的,把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把那些碎纸片一一拣了出来。
然后,俩人就像玩起了大型拼图游戏,趴在地上,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把纸片一一对应着拼接起来。
好在谭妈妈当时手下留情,撕得并不太碎,没过多久,检查单子就被他们七拼八凑地复原了。
接着,他们找来胶水,把那些碎片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冯伟刚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把它放进了证据袋子里。
“好了,这间屋子你们就收拾收拾吧,一有结果我们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冯伟刚指了指谭静茹的卧室,对谭父谭母说道。
回到刑警队,冯伟刚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谭静茹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刚开机没多久,短信提示音就“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冯伟刚好奇地翻开收件箱,只见两条短信是提醒他有漏接来电的。
还有一条则是约谭静茹出去吃饭的。
他又随手翻了翻手机的电话簿,嘿,里面存的人可真少,只有两个名字和一个绰号——
家里的电话、一个叫珍的姑娘,还有一个叫强哥的。
冯伟刚心里有了数,决定先从这两个“神秘人物”入手,揭开谭静茹自杀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