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任务,前往临涣城乌溪镇诛杀邪祟,修为【开脉境界】,尽快完成,奖励五十枚下品元石。”
“注:已知信息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为准,悉知!”
不知是不是由于那枚玉质令牌的缘故,赵玉竹刚领着苗栩办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任务便是已经下达,那奖励更是高得有点离谱,全然已经逼近了二等任务。
他们也是因为近水楼台与苗栩的坚持下,强行接下了这份任务。
坤元宗有规定,凡是诛杀类型的任务,可五人及以下的弟子共同完成。当然,奖励只能平分。不过这道任务的奖励分成四份也有十二枚下品元石之多,此等财富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巨款。
四人即刻出宗,又在同一个驿站买下四匹草马之后,便由苗栩领路,直奔乌溪镇。
苍茫古道,一望无际。
林清渊一行五人肆意驰骋,由于只用走由先辈开垦出来的宽阔古道,五人速度倒是奇快。可就算是一刻不停,如此遥远的距离,众人也是花了一天的功夫才赶到乌溪镇。
夜晚。
刚进镇子,苗栩便先行一步,说是自己还有要事要办。
将那块玉牌交付他们后,又急匆匆离去。
四人表示可以理解,就此分道扬镳。
由于没了领路人,四人在镇子中探问许久,这才终于找到了苗家大院的位置。
看门的是两个年纪较大的老护卫,瞧见有四个娃子牵着马匹向这边走来,还以为是没钱住宿,又身子骨弱熬不了深夜秋寒,明早还着急赶路的读书人,连忙前去询问家主的意思。
正逢后山闹鬼,苗家主苗柏正待在距离大门最近的一间房屋之内,等待着自家二公子从坤元宗请来救兵。
听到老护卫说有四个少年读书郎正向这边走来,看模样还是想要借宿一晚,苗柏当场放下手中一位圣人的典籍,便是起身,准备亲自招待客人。
临近大门,瞧见赵玉竹四人风尘仆仆,又气度不凡,不卑不亢的模样,苗柏暗自点点头,心中大概有了个底。
这般气度与心性倒也是个不错的读书种子,果真是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为了不让孩子们太过窘迫,等到四人靠近,苗柏率先走出门内,居然以平辈姿态先行作揖。
四人皆是一愣,虽是不明就里,但还是连忙还了一礼。
“我是这苗家的家主,苗柏,请问几位小友需要借宿吗?”
苗柏善解人意率先开口道,语气格外平和。
自报家门,看来是没来错地方。
赵玉竹瞥了眼天色,已是很晚,此时阴气正浓,实在不适合抓鬼,还是等明早再作商议为好,况且看苗家主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很着急,于是便直言坦然道,“要的,那我们这几匹草马就得麻烦照顾一下了。”
“放心。老喻,来!帮这几个孩子把马匹牵到马厩。老何,你先带他们去那几座闲置的客房休息休息。”
苗柏轻笑道,倒也不认为少女直言的话语有多失礼,反而觉得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挺对他的胃口。挥挥手,那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位老护卫便轻应一声,上前从他们手中接过缰绳。
“有劳了。”
赵玉竹再作上一揖,后方三人也是连忙跟随着照做。
“小友不必客气,夜半秋寒重,还是快去客房休息吧。”
“请跟我来。”
“好!”
四人跟随着那位姓何的老护卫进了大门。
处于最后的流云非跨过门槛,无意间往后面瞥过一眼,却发现苗柏依旧停留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一想到带他们前来,却半途离去的苗栩,流云非便是释然。恐怕困扰苗家的事情不止一件吧!果然,当这种落地生根的基业家主,每天都是在忧愁各种各样的事情,得亏当初他聪明……
见着四人进门,那名牵着马匹的护卫凑到苗柏身边,有些担忧道:“家主……后山的事……”
“栩儿还未归来,应该是暂时碰到了点难缠的事,再等等吧。另外……这事也别告诉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几个远游求学的读书郎,借宿一晚明天就走了,吓着他们就不好了。”
苗柏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交代一句后,再度走回大门内。
好在自从他下令将后山封锁之后,族内暂时也没传出什么怪事。
只不过,即便已经过了两天,祖宗坟那边仍是被一层诡异雾气给笼罩着,直至现在也不曾消散,这让苗柏很是担心。毕竟这要是让先祖死后还不得安息,他这个作为家主的实在难辞其咎。
……
带四人进门的何老护卫是个闷葫芦,内向的很。
将两间客房收拾出来后,便是离去,并不给他们打探多余信息的机会。
苗家客房内,四人围聚在木桌四方,开始探讨明日捉鬼大计。
“我听说鬼会怕鸡血和桃木,还有柳枝……你们说,明早要不要向苗家讨要一些?”赵玉竹拎起木桌上原有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道。
刚喝完一杯,桌上本是放的整整齐齐的倒扣茶杯,就不约而同已经凑到她面前。
赵玉竹面无表情,瞬间会意,当起小二斟茶。
眼见赵玉竹倒满一杯,齐蚰眼疾手快径直取过,笑呵呵的接茬道,“那些东西好像只对那一些修为不够高深的小鬼有用吧?现在那鬼魅已经潜伏在苗家后山数天了,那坟山常年累计起的残余阴气魂魄恐怕都已被它吞噬殆尽,那修为肯定不低。”
又是斟满一杯的功夫,流云非不动声色取过一杯,闻着茶香,故做高深道:“放心,小爷夜观天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乌溪镇四周也没闻见煞气的存在,以此看来,在苗家后山肆虐的鬼魅,境界并没达到元丹,也没有是要渡劫的意思。”
赵玉竹灵眸微眯,扫视二人,随后盯向正襟危坐的林清渊。
林清渊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最后的茶杯端到自己身前,阴阳怪气的讪讪笑道,企图扯开赵玉竹的注意力:“哟!流大爷,你什么时候还跟神棍学会了看天象啊?”
“开玩笑,小爷我无所不能。”
流云非一挑眉,颇为得意道,那神情很是欠揍。
赵玉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似乎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度斟起杯茶,一饮而尽。
果然,随后三人便开始吵吵闹闹:
“你就靠这个来推断那鬼魅境界?靠谱吗?”
“废话。”
“话说,你不是宣称能一只手打十个吗?这话靠谱吗?”
“废话!”
“可你上次这么自信的时候,就害得我们差点摔得半死不活。”
“你们……不拆我台会死啊?”
“……喂!我说……”
赵玉竹出声打扰道,眼眸微闭,手中的茶杯攥得极紧,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三人讪讪一笑,连忙各自取回赵玉竹身前的空茶杯。
可后者仍是不肯罢休,愤然放下茶壶,身子微倾,在三人头上各自赏下一板栗,这才作罢,转而庄重问道,“流云非,你确定你能把那鬼魅降服?”
“嘿嘿,师姐放心!待我刻画上几张符箓,到时候别说是降服了,就算是诛杀又有何难!”流云非自信满满笑答道,看神情并不像是打肿脸充胖子。
“那好!我们今晚就先调整好精气神,明早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