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炮嘴角的肌肉牵动着。
堂堂一个山大王,竟然在小山村里吃了瘪,二十多人的小分队被人宰了头目,切了手指!
伤害性不算很大,但是侮辱性却强到了极点!
但薛三爷!
永远是他们不敢逾越的红线!
也别说是他们这些小股的草寇,就算是附近的州郡黑白两道,没有人敢跟薛三爷叫板!
十几名精明的小喽啰又被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怀揣着周狗蛋孝敬给山寨的那三匹典藏的蜀锦,下了东山,取路往周家村的方向。
……
周家村。
沙枣树下。
“请问,这里可是江尘的家么?”
秦月娇正在屋里拆洗着旧衣服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门。
“夫君?”
“夫君啊?”
秦月娇呼唤了两声,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每次江尘出门,都会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嘱咐她老实在家里呆着,不要轻易的外出。
“难道这次夫君临时出去了?”
秦月娇走到屋门口。
只见柴门外,站着两三个魁梧的年轻汉子,正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张望。
“你们找谁啊?”
秦月娇攀着门框向院门外方向问道。
“我们是远处的朋友,特来拜望江尘兄弟的,这里可是江尘的家么?”
秦月娇点了点头:“江尘是我的夫君。”
“可是……”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没有他的允许,我也不敢放你们进来呢!”
其中一个带头的汉子将包袱高举过头顶:“我们别无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把这个包袱送给江尘兄弟,一点儿心意。”
秦月娇摇了摇头:
“不行,没有夫君的同意,我不能收你们的东西。”
“不然夫君回来,会不高兴的。”
她丝毫不介意展示出自己对江尘的惧怕。
因为在内心深处,她为自己能嫁个这样的郎君而自豪和满足。
“这……”
门外的几个汉子互相对望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和不安。
“谁啊?”
就在僵持之际。
忽然院子的地面上,探出来一个脑袋?
“夫君!”
秦月娇看了一眼,差点儿笑出了声。
光秃秃的平地上,江尘的脑袋正摇晃着看着院门外的方向。
紧接着,“呼”的一声,江尘从陷坑里跳了出来!
“我就是江尘,你们哪儿来得?”
江尘迈步到了院门口,打量着三个陌生男人,不冷不热的问道。
“啊?”
三个汉子也搞不明白,传说中薛三爷的朋友,怎么会生活的如此清贫?
而且看到江尘从地坑里钻出来,甚至头发上和衣服上还带着泥土,简直就是个土老帽嘛。
“江尘兄弟,能借一步说话么?”
那名带头的汉子回头看了看胡同里不断来往的乡民,低声说道。
“请!”
江尘一反手,打开了柴门,放三个人进来之后,又关上了。
“说吧,你们是哪儿的人?”
“我不记得有你们这一道的朋友。”
江尘打量着三个人的穿着和样貌。
虽然他们三个人装作着斯文,但是隐藏在身上的匪气,还是能隐隐看得出来一二。
“我们是那边儿的。”
那个小头目用笼在袖筒里的手指头,指了指高耸的东山方向。
“哦?”
江尘并不惊奇,甚至表现的相当淡定。
三个土匪看到江尘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不禁佩服:
“这些村里的百姓,要是见到我们,都恨不得吓得尿了裤子,保准跑回家里躲到床底下不敢露头。”
“瞧这人面色从容,根本就没拿咱们清云寨当回事儿啊!”
“可见这人肯定是跟薛三爷有着亲密的关系!”
“若不是有薛三爷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怎么敢如此淡定?”
江尘淡淡的笑了一声:“我跟你们的寨主并不认识,也从来没有交情。”
“而且!”
江尘一指门外的那棵沙枣树。
“就在前天,你们的一个头目,还死在了我的家门口,多少也算是跟你们山寨结下了点儿梁子的。”
江尘以退为进,不但没有表现出对清云寨的畏惧,反而有种要主动找茬的苗头。
“哈哈!”
那个头目干咳了两声,抱拳说道:“过去的事儿,提它作甚?”
“前日是我们的兄弟不懂事,给江大哥添麻烦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寨主才遣我们来给江大哥赔礼道歉,也想趁此跟江大哥结交认识一番。”
说着话,一招手,后面的那个喽啰抱着一个红布的包袱走了过来。
“这里是一点儿心意,还望江尘兄弟收下,别再让我们大老远的扛回去了。”
头目接过包袱,举在江尘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如此,江尘就感谢贵寨主的盛情了!”
江尘毫不客气的接过包袱,放在一旁:“也请你们寨主有空来我家里做客,我一定盛情款待!”
那头目斜眼看了看侧后方沙枣树下那淡淡的血迹,连忙点头:“还是有请江尘老哥赴我们山寨做客吧!”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那头目目光流转,见四下没有可疑之人,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江尘,压低了声音问道:
“江大哥,敢问一声,您跟本村的周狗蛋……”
“是什么关系?”
他们奉了寨主的命令。
这次下山的目的,一个是结好江尘,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收拾收拾周狗蛋。
但是关系还不明朗之前,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唯恐狗蛋也有薛三爷照着,给山寨惹来灭门之祸。
“周狗蛋?”
江尘淡淡一笑。
“我x他娘!”
江尘舌头一动,绽放出一道国粹。
不过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狗蛋乃是周老汉的养子,唯一的娘就是名义上周家的儿媳妇蓝月娥。
出于蓝月娥的美貌和系统的丰厚奖励,江尘早就对蓝月娥惦记上了。
不过这些事儿,莫说这些山贼草寇不知道,就算是江尘的娘子秦月娇,也完全蒙在鼓里。
“原来江大哥这么恨周狗蛋!”
三个喽啰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压制的喜色。
“我跟他毫无关系!”
江尘摆了摆手,拎起那个沉重的包袱,头也不回的进屋里去了!
“好!”
“那我们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