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用双手捧着薛景云的脸蛋,柔声说道。
“嗯……”
薛景云使劲点了点头。
“你能开多少钱?”
站在上首的滚地雷,见江尘不再说话,而且似乎还跟地上这个绝美的姑娘腻歪起来了,更加的烦躁。
眼瞅着如花似玉的美人,本来还打算等酒兴过后,抱到自己床上享受一番呢。
让江尘这一顿吓唬,恐怕就是真到了床上,也是心烦意乱六神无主,难以体现男人风采……
听到土匪开始讨论价格,江尘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九成了!
但他丝毫不急,甚至好像压根就没听到滚地雷的话。
“你的腿上不要紧吧?怎么又出血了呢?”
“要不要我再给你拆开,重新包扎以下?”
“哎,怪我怪我,出来的急,没带绷带和金疮药……”
“你先忍忍吧,等回去了我好好的给你包扎。”
江尘低着头,抚弄着薛景云的腿,给她粗略整理了下伤口。
薛景云睁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除了父亲和哥哥之外,第一个触碰自己的男人……
“你他娘的聋子吗?”
“老子问你,你能出多少钱??”
滚地雷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吼道。
哗啦!
那长板桌,本就是三条腿加一摞板砖,被他猛然一拍,垫底的板砖碎了两块。
整个桌子倒塌,桌子上的茶壶茶碗也碎了一地!
江尘这才不慌不忙的长身站起,抬头笑道:
“老哥,没做过买卖吧?”
“这还有你问我价格的?”
“那我说,一两银子能行不?”
滚地雷脸一红,老羞成怒,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那把带着豁口的的鉄刀:
“他娘的,你敢侮辱俺的智商!”
“俺剁了你,你信不信?”
江尘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黄金!”
哗!
在座的十几号土匪,顿时清一色的动作:
全都伸长了脖子长大了嘴,凝视着江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算了下,你们山寨满打满算也不过千人!”
“一万两!”
“一万两黄金,刚才说过的,一人十两黄金,人人有份!”
江尘特别强调“人人有份”,就是要发动底层的这些喽啰。
尤其向小诸葛这种脑瓜子灵,坏点子多,却又没见过大钱的人,向高层施压游说。
有时候他说十句,不如他们自己人劝自己人一句。
果然!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小诸葛终于缓过来这股劲,收回了脑袋,使劲咽了口唾沫。
他小步快走着上前,低声附在滚地雷耳畔说道:
“老大,可行啊!”
“杀了他们,咱们毛都得不到,想要逃亡北夷,那也得有本钱啊!”
“山高路远,囊中空空的话,活不到边关就得饿死……”
他回头瞅了薛景云一眼,还以为老大一声不吭,是不舍女色,又劝道:
“大庆连年征战,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三十吊老钱,去城里的翠云楼就能让你尽情的爽一番,何必固执在这里……”
“十两……”
“黄金……”
“那可是钱啊!!”
小诸葛的两眼放光,提到金子的时候好像那两个眼珠子都化成了金琉璃。
滚地雷的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一声不吭,转头去看坐地炮。
“你们先出去!”
坐地炮低头沉思了一会,忽然抬起头,冲着在座的喽啰和小头目说道。
“是!”
众人纷纷起身,不一会功夫,就撤了个干干净净!
“你也出去!”
坐地炮回身冲着小诸葛说道。
“我?”
“呃……”
小诸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俨然是山寨的三把手,好歹也是核心管理人员,可以留下来参赞军机的。
没想到两个寨主压根就没拿他当盘菜,还是下了逐客令。
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个清云寨里,只有“主”和“奴”之分。
除了两个寨主之外,剩下的全是奴才!
只是区分高级奴才和底层奴才罢了!
“寨主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就好。”
江尘见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堂,就知道这坐地炮比滚地雷难缠的多。
滚地雷虽然暴跳如雷,性子急脾气暴,但似乎还算憨实。
真正咬人的狗,从来不轻易的露牙齿。
坐地炮嘿嘿一阵冷笑,冲着江尘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数!”
江尘假装笑道:
“是这个数啊!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
坐地炮一脸奸笑的摇了摇头,目光还是盯着江尘,一眨不眨。
“十万两??”
江尘的脸上,带了几分的怒意。
这群土匪,干脆不如去抢了!
坐地炮点了点头:
“十万两!黄金!”
“白银咱还不要呢!”
“十万两黄金,一手交钱,一手领人!”
坐地炮的狮子大开口,连旁边的坐地炮都惊呆了!
十万两黄金?
他想都不敢想!
坐地炮一阵的冷笑:
“一人十两金子打发这些喽啰?你的建议很好!”
“不过你把我们兄弟两个,也当成了一人十两黄金的档次?”
“怎么想的来你!”
他回头看向滚地雷:
“兄弟们分一万两!”
“咱们两个,平分剩下的九万两,一个人四万五千两黄金!”
这家伙,财黑到了这步田地!
连江尘也没想到!
坐地炮迈步下了那几阶残破的台阶,到了江尘和薛景云的面前:
“一天!”
“一天之内,凑不出十万两黄金,我就动刀!”
“到时候神仙来了也不好使!就算你们拿出十倍的钱,也难买她的一条命!”
坐地炮用粗大的手指一指地上的薛景云:
“一天之内,我可以保证她安全无忧,不会有人动她一根汗毛!”
可是过了一天的期限,咱们的约定就作废!
“到时候嘛!”
坐地炮脸上的肥肉一阵滚动:
“清云寨上下八百名大小喽啰,轮番的爽了再说!”
“爽到哪儿算哪儿,到死为止!”
坐地炮的残忍和暴戾,在这一刻突露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江尘……”
坐在地上的薛景云,浑身颤抖,抓住江尘的手腕,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江尘的肉中。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