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纪常歌松开霍丰元扶着自己的手,微微上前两步:“我知道,当年的事,确实因我而起,如果你一定要报仇,冲我来便好,他们俩没有参与,你何必为难他们。”
当年的事?
嗯~~看来真的有情况。
谢轻虞眯了眯眼,躲在暗处静等时机现身。
此时,霓裳却冷笑一声,眼中上闪过一丝妒意:“你倒是挺护着他们,既然这样,我偏要他们死在这儿!”
说罢,她一声令下:“除了纪常歌,其他两个,格杀勿论!”
“是!!”
随着洪亮的声音落下,一群蟾蜍精将手中的三叉戟对准了面前的三人。
三人怔了一瞬,大战一触即发。
“且慢!!!”
突然,一声咆哮从身后窜出来,紧随而来的,还有谢轻虞并不合时宜的现身。
众妖被这突然的动静整的忘了反应,而见来者是谢轻虞,霓裳也不自觉眸光微凝,却并不再说什么,似乎在等她过来。
谢轻虞也很识趣,忙小跑着到了霓裳身边。
她看着霓裳笑,随后又看向纪常歌,佯装怒气冲天的样子:“好啊!我就离开一小会儿!你们竟然私自逃跑?!”
说着,她又回头,看向霓裳“师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们,非得让他们长长记性不可!”
“好啊。”
霓裳话音一落,谢轻虞却怔住了,她呆呆的转头看向霓裳,霓裳将手里的鞭子递给她,“抽他们。”
谢轻虞一脸震惊,这怎么就答应了呢?
这不对吧,她怎么不安套路出牌?
不是应该觉得扫兴然后骂她两几,再把他们关起来吗?
这么想着,谢轻虞磨磨蹭蹭的接过她手里的鞭子,又磨磨蹭蹭的转头看向被围起来三人。
“师姐啊,”谢轻虞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真的要抽吗?你确定?”
霓裳铁石心肠:“确定。”
谢轻虞为难:“我这要是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得残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啊。”
“……”这次,霓裳没同她争辩,而是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原本还和纪常歌对视的眸光一转,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回谢轻虞身上。
“你到底动不动手?”她问:“怎么?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谢轻虞闻言,脸色一凝,抬头,皱眉,一脸痛心疾首:“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霓裳不语,抬手指向纪常歌:“那你抽她。”
“……”
这……这怎么下得了手?
谢轻虞握着手里的鞭子,缓步上前,穿过一众蟾蜍精,站在纪常歌的对立面,手中的鞭子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而霓裳还在催促:“要么动手,要么和他们一起死。”
谢轻虞下不了手,准确来说,她肯定不会动手,只是她需要一个脱身的机会。
可纪常歌心里知道,左右大家都是个死,活一个,总比全军覆没好。
于是,她缓缓的闭了闭眼,示意谢轻虞动手。
谢轻虞回头,看向身后一转不转的盯着她看的霓裳,她再度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随后,她心一横,脸色一变,大惊失色,抬手指向她身后,大叫一声:“啊!!”
众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顺着谢轻虞手指的方向回头看过去。
好机会!
趁此空档,谢轻虞咬牙,挥动手里的鞭子,裹挟滋啦作响的电流,响起空气被划破的锐利声响。
只听“歘”的一声,伴随着众妖凄厉的惨叫,一群蟾蜍精被掀翻在地。
唯有霓裳迅速反应过来,她回头,鞭子已经甩到面前,她脚尖轻点,一个借力,迅速后撤,眼睁睁看着鞭子从眼前划过。
再回过神来,霍丰元和魏苍安已经拽着纪常歌跑了,谢轻虞也紧随其后。
霓裳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咬了咬牙,眼神狠戾,迅速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蟾蜍精,朝着四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这边,谢轻虞追上三人,跑在前面开路,只要有挡路的蟾蜍精,就一鞭子挥开。
旁的不说,这鞭子还真的蛮好用的。
此时,见他们逃脱,一直藏在暗处跟着谢轻虞的鸡哥再前面不远处的柱子后探出脑袋,她压低声音:“这里。”
谢轻虞眼眸一亮,带着三人冲过去。
在踏入牢房的一瞬间,鸡哥掷出一片羽毛,化作保护罩,将几人罩住,从保护罩外面看,就已经完全隐形了。
纪常歌腿脚一软,瘫跪在地上,细汗密布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谢轻虞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搂住:“姐!姐你怎么样了?”
纪常歌轻咳几声,略有些隐忍的出口:“没……没事,不要担心。”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谢轻虞抓住她的肩膀,担忧的眼神又气又恼:“你跟那霓裳到底什么关系啊?她那么恨你?”
对于这件事,谢轻虞自然是震惊又不解的。
但她从不相信纪常歌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知道以前纪常歌可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的大小姐,路上遇见阿猫阿狗都要帮一下的。
可面对谢轻虞的询问,纪常歌却选择了沉默。
鸡哥蹲在一旁看戏,眼珠子提溜的转,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点,她抬起翅膀尖儿,戳了戳谢轻虞的后背。
谢轻虞正因为纪常歌不肯说实话心里烦着呢,感觉到背后的触碰,凶狠的回头看过去。
正好同她四目相对的鸡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看着几人的脸色,他又仰起头,清了清嗓子:“妹子,你听哥跟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老实说了,咱们才能对症下药,对不?”
谢轻虞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鸡哥,鸡哥见她不动,轻啧了一声:“愣着干什么?翻译啊。”
谢轻虞回头,看了三联盟的众人,实在不怪他们,因为不管他们听的再认真,落进三人耳朵里,都只有一阵:“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于是,无奈的谢轻虞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转向纪常歌:“姐,这事儿吧,如今已经这样的,如果不解决,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霓裳,不会真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吗?”
杀父之仇?还是夺爱之恨?
光是想着,谢轻虞就已经脑补出一场先虐女再虐男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恨情仇?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估计是男方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