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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东方天际才显露出一丝灰白,赵怀熠已然起身。

他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的衣袍,那衣袍质地精良,色泽鲜艳,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赵怀熠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在他身侧,紧跟着李公公,还有几名训练有素、神情肃穆的随从。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上阳布政司府衙走去。

远远望去,只见上阳布政司府衙高大巍峨,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当赵怀熠等人走近时,那些守卫们立刻挺直了身子,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进入府衙后,赵怀熠径直走向公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卷宗翻阅起来。他专注地阅读着每一行文字,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敲桌面。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唤来了几名手下。

“你们去将这则告示贴遍全城各个角落。”赵怀熠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告示递给其中一人,并嘱咐道,“记住,一定要确保每个地方都能看到。”

那名手下恭敬地接过告示,领命而去。不多时,整个上阳城的大街小巷都贴上了这张醒目的告示。告示上明确表示京城派来专人查案,如果百姓们有任何冤情需要申诉,可以直接前往府衙击鼓鸣冤。

然而,几天过去了,前来府衙告状的人倒是不少,但大多都是些邻里纠纷、小偷小摸之类的鸡毛蒜皮之事。这些琐碎的案子虽然处理起来并不复杂,但数量众多,着实让人感到不胜其烦。而且,经过一番调查核实,发现这些案件与圣上之前收到的密报中所提及的重大事件毫无关联。

眼见如此情形,一直跟随在赵怀熠身旁的李玉公公不禁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殿下,依老奴之见,这上阳城的官员们长久未曾经历升迁调动,想必他们在此地的势力已然盘根错节、根深蒂固,难以撼动啊!”

赵怀熠闻言,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无妨,既然明面上无人胆敢前来告发,那么暗地里必然会有人蠢蠢欲动。你且吩咐下去,让手底下的人继续安心办理分内事务。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由孤来处理吧。”

李玉公公连忙躬身应道:“是,殿下。老奴遵命。”

李玉公公离开之后,赵怀熠缓缓地走到书桌前,轻轻地蘸了蘸墨汁,然后提起笔来,准备给太子妃萧月写信。

每半个月写一封家书,这已然成为他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和寄托。

“吾妻月儿:见信如晤,一切安好否?孤现已抵达上阳,然此间之事颇为棘手,进展缓慢,归期亦难以确定……不知汝近况如何?是否安康?每每念及于此,孤心中便满是牵挂与思念。”

赵怀熠专注地书写着,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萧月深深的爱意和关切。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赵怀熠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并用蜡封好口,然后唤来了季清,把信件交给他寄出去。季清恭敬地接过信件,转身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支响箭。

“殿下。”季清走上前来,将响箭上面绑着的布条取了下来,呈到赵怀熠面前。只见那布条之上,赫然是女卫朱颜传来的信息,恳请赵怀熠务必亲自前往指定地点,而那个地方竟是位于城郊乱葬岗附近的一座破旧庙宇。

赵怀熠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候至亥时再行动。”季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赵怀熠悄悄地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然后仔细地交代了一番留在驿站内的替身应该注意的事项。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和季清趁着夜色的掩护,从驿站的后门悄然离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刻的朱颜一直守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的老头子身旁,老头子是从乱葬岗翻出来的。

回想当日,从在驿站出来之后,朱颜没过多久就成功地查明了那位不幸逝去的姨娘家中还有一位年迈的父亲尚在人世。怀着一丝希望,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老父的住所。

然而,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酸不已:一间摇摇欲坠的破旧茅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屋内除了几件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破旧家具之外,别无他物。朱颜焦急地在屋里屋外转了好几圈,始终未能见到老父的身影。

经过一番打听,朱颜方才得知,原来这位老父听闻邻居说起大街上张贴的告示——京城之中派来的钦差大臣已经抵达此地,但凡身负冤情之人皆可前往衙门击鼓鸣冤。

一心想要为惨死的女儿讨回公道的他,毫不犹豫地去了衙门。可惜,命运弄人,当他满心欢喜地来到衙门时,却未曾料到早已被布政使司马庆的手下暗中盯上。这些心狠手辣之徒不由分说地将他强行扣押,并一路押解至司马府,直接带到了司马庆的面前。

司马庆深知这老头儿前来所为何事,二话不说,立即命令手下对其展开毒打。棍棒如雨点般无情地落在老人瘦弱的身躯之上,每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那些施暴者们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的脸上只有冷漠与残忍。没过多久,原本还苦苦挣扎的老父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最终完全没了动静。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一直潜伏在司马府附近暗中观察的朱颜突然看到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地从司马府的后门走了出来。两人合力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脚步匆匆,神色慌张。朱颜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这两个人,一路来到了乱葬岗。只见那二人毫不留情地将麻袋扔在了地上。

朱颜轻盈地跃上树梢,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她屏气凝神,倾听着树下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只听得其中一人满嘴脏话,骂骂咧咧地道:“哼!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已经给了你一条生路,可你却偏偏不识趣,非要为你那死去的女儿讨要公道。”

另一人则嬉皮笑脸地应和道:“公道?哈哈,在这上阳城,司马大人就是公道!还真当朝廷派个人下来就能把这天给翻了不成?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哈……”两人又是一阵轻蔑地嘲笑,随后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便扬长而去,消失在了乱葬岗的深处。

待那二人走远之后,朱颜从树梢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那个装着尸体的麻袋旁边。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手轻轻地解开了麻袋口的绳索。麻袋里躺着一个面容憔悴、伤痕累累的老头子。

朱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老头子的脖颈处,惊喜地发现他的动脉竟然还在微微跳动。

朱颜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老头子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然而此时进城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果断转身,朝着城郊的方向疾行而去。不多时,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出现在眼前,朱颜径直走进庙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轻轻放下老头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颜忙前忙后,先是打来一盆清水,仔细地为老头子清洗伤口,然后又找来一些草药,捣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虽然条件简陋,但朱颜做得极为认真细致。经过一番忙碌,老头子身上的伤口终于得到了初步的处理。

朱颜守在老头子身旁,时刻关注着他的状况。过了两日,老头子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清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要告状,我一定要告那些狗官……”声音虽轻,但充满了坚定与愤怒。

朱颜看着老头子如此执着,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她略作思索,当下做出决定——立刻传信给太子。

太子赵怀熠到时朱颜守在破庙门口,警戒的望着四周的情况,看到赵怀熠出现后才松懈下来。

“殿下。”

“人呢?”

“在里面。”

朱颜引着赵怀熠走近破庙正殿佛像后面,破庙的门是坏的,她将人藏在那背后才不会被人一眼望见。

老头子听见有人进来身体哆嗦着想找地方躲藏,后面看到朱颜站在那人身边渐渐放松了下来,是这个姑娘救了他,没理由她救了他又找人来害他。

“殿下,就是他。”朱颜恭敬地说道。

赵怀熠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炬般落在那老头子身上,冷声地问道:“她说你要告状,你要状告何人?”

老头子紧紧咬着牙关,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道:“我要见钦差大人才能说。”

朱颜见状,脸色一变,怒声呵斥道:“大胆,这是太子殿下!。”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老头子先是一愣,随即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满脸泪痕,用凄惨至极的声音哀嚎起来:“太子殿下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呀!”那哭声悲切凄凉,令人闻之不禁动容。

站在一旁的季清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道:“老人家莫急,您且先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只要情况属实,我们殿下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草民一定会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绝对不会有半点儿虚假成分,如果草民胆敢说谎话,那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老头子情绪异常激动,高高地举起双手,郑重其事地发下誓言。

赵怀熠见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明显,他对当前所处的环境以及眼前这个老头儿都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尽量保持耐心地说道:“那好,你就一桩桩、一件件慢慢讲来吧。”

听到这话,老头儿连忙点头应道:“多谢太子殿下!草民名叫苏大友,我的老婆子在世时,给我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儿子叫苏虎,而女儿苏若卿这名字,则是请算命先生取的呢。”说到这儿,苏大友脸上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似乎想起了曾经与家人共度的美好时光。

想当年,自从他妻子过世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日子过得不算特别富裕,但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小富即安。尤其是他那个宝贝女儿,长得那可真是明眸皓齿、貌美如花,可谓是人见人爱;而他的儿子呢,到了十八岁那年,便开始在县城里做起了一些小本生意,虽说赚不了太多钱,但维持生计却是绰绰有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越做越大。每一年过去,规模和收益都在稳步增长。渐渐地,他们的小本买卖发展成了颇具规模的产业。就在这时,有人向他们提议,可以前往府城闯荡一番,寻求更大的商机。经过一家三口的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离开熟悉的家乡,来到了繁华热闹的上阳城。

初至上阳城时,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希望与机遇。然而好景不长,儿子在经营生意的过程中,不慎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起初只是偶尔小试身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很快,他不仅输光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还欠下了巨额债务。面对债主们的逼债,走投无路之下,他们竟然将年仅十四岁的苏若卿抢走,以此来抵偿所欠债务。

正当一家人陷入绝望之际,命运却出现了一丝转机。苏若卿尚未遭受任何折磨便被上阳城富甲一方的许家之主看中,并花费重金将其赎回家中纳为小妾。这位许家家主年纪轻轻、才华横溢,未满三十岁便成功坐上了家族掌门人的宝座。得知此事后,一开始大家都认为这对于苏若卿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毕竟相较于被卖入那些烟花柳巷之地受尽屈辱,成为许家的小妾或许能让她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

然而,当那位讲述故事的老头子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怨恨。

苏若卿在许家起初倒也算过上了两年相对安稳的日子。尽管正室夫人时不时会对她责骂几句,但当家作主的家主虽说从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然而在家主夫人面前却是颇为袒护于她。

时光匆匆流逝,待得苏若卿年满十六岁时,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她宛如一件精美的礼物一般,被无情地送到了司马庆的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家突然间竟然改口称苏若卿只是他们家中的一名婢女而已。

原来,某次许家主携带着她外出应酬之时,那司马庆竟一眼相中了她。于是乎,许家便顺水推舟将其收作义女,并大张旗鼓地安排司马庆将她纳为侍妾,甚至还为此准备了极为丰厚的嫁妆。

且不说别的,单就这司马庆而言,他已然年逾四十,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而正值青春年华、如花似玉的苏若卿就这样被迫成为了侍妾。

我们若卿以为司马庆是因为好色看上她的。还写信给我们让我们宽心,说女子本就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苏大友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原本众人皆以为那堆积如山、令人瞠目结舌的丰厚财产乃是宅心仁厚的许家主给予她的慷慨陪嫁。然而,她自己竟然成了那些财产的陪嫁品!”

“怎么会这样?人又怎能沦为陪嫁呢?”朱颜瞪大双眼,满脸疑惑地追问道。

只见苏大友长叹一声,娓娓道来:“后来呀,她所带来的那些陪嫁之物,竟被那居心叵测的布政使逐步蚕食鲸吞,化作其私人产业。而我们单纯善良的若卿,直到手中仅剩下最后一家铺子时,方才如梦初醒,察觉到随着手中的嫁妆日益减少,她往昔所受的恩宠亦如镜花水月般虚幻不实。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磕碰,便足以令那所谓的宠爱瞬间支离破碎。”

说到此处,那人不禁潸然泪下,声音哽咽着继续说道:“可怜的若卿给我寄来了书信,字里行间满是不甘与愤恨。她说定要让那负心薄幸的司马庆懊悔终生。只可惜,最终她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而为此搭上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当我心急火燎地赶到乱葬岗寻到她时,眼前所见之景简直惨不忍睹——她全身上下竟是找不出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肉!”

“太子殿下,求求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那司马庆简直就是个恶贯满盈、贪赃枉法之徒,恳请您立刻下令诛杀此獠!”满脸血迹与尘土交织的苏大友,全然不顾自身伤势的严重,情绪异常激动地向赵怀熠连连叩头。

每一次叩头都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彰显内心的恳切与冤屈。仅仅不过两三下,他额头便已破皮见血,但他仍未停歇,一下又一下,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快拦住他!”赵怀熠见状,赶忙出声吩咐道。

话音未落,一旁的季清瞬间出手,如疾风般迅速上前,一把将苏大友牢牢钳制住,使其无法继续磕头自残。毕竟,若再这样磕下去,恐怕苏大友这条小命当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被季清制止后,苏大友依然难掩激动之情,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草民不知其它,草民只晓得这司马庆必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啊!”此刻的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鲜血不断流淌而下,染红了半边脸颊,看上去甚是凄惨。

就在这时,赵怀熠转身准备离去。苏大友一见,心急如焚,挣扎着想要起身追上去,然而由于身上多处伤口剧痛难忍,刚一起身便一个踉跄,径直扑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放弃,依旧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太子殿下,您千万要相信草民啊,草民绝无半句虚言!”

听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呼喊,赵怀熠终于停下了即将迈出的步伐,缓缓转过身来,面沉似水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苏大友,沉默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先找个医师过来给他好好诊治一番吧。”

“遵命!”站在一旁的朱颜闻令而动,立即应诺一声,随后匆匆忙忙地去找寻医师前来施救。

赵怀熠和季清借着夜幕的掩护,匆匆赶回了驿站。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警惕,尽量不发出声响。

走着走着,赵怀熠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季清,压低声音说道:“此次回来,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你去暗中查一下那许家在送妾之后的经营状况如何。此事极为重要,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季清点了点头,应道:“属下明白,大人放心。明日我便着手去查探。”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季清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裳,以赵怀熠要给他在京城中的太子妃购置上阳当下最时兴的物品为由,开始挨家挨户地走访城中的商户。

经过一天的奔波,季清终于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原来这许家在上阳可是赫赫有名,不仅是此地最大的商户,更是首屈一指的粮商。其产业遍布整个上阳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曾经,许家和上阳城中另一家商户吕家可谓是并驾齐驱、难分伯仲。无论是从产业规模还是财富积累方面来看,两家都不分胜负,各自占据着上阳城商业领域的半壁江山。

然而,就在最近这两年间,吕家却仿佛突然遭到了厄运的降临一般。

原本红火热闹的店铺变得门可罗雀,顾客们纷纷转向其他商家;以往供不应求的货物现在堆积如山,无人问津;合作多年的伙伴和供应商也开始对其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其中。就这样,吕家的生意每况愈下,短短时间内就已无法再与如日中天的许家相提并论了。

“殿下,属下经多方查探,上阳本月粮价下降一成。贫民百姓虽未觉异样,但此涨幅实自陛下遣您出京巡查始。”季清走访数日后向赵怀熠禀报。

“看来他们是把世面上的粮食调走了。”

每年各州府收获之际,当地衙门除会留存部分粮食以充实平仓外,其余粮食方会运往京城。存于粮仓之粮,常年无动,每年皆有新粮替旧粮。然粮食此物,不耐久置,故各地皆有一不成文之规,即寻一粮价适宜之时,将放置两年以上之陈粮售出,以同等数额之新粮代之。

售粮必定要通过粮商。商人重利,那白花花的粮食摆在那里,明明当年的新粮就能卖出个好价钱,却眼睁睁看着它变成陈粮低价售出,如此一来,难免有人心生杂念,妄图官商勾结。

故而这粮仓中的粮就被人动手脚了。

起初不过是想赚取些许差价,然久而久之,便渐渐忘却,粮仓中的新粮愈发稀少。倘若朝廷有人前来稽查,他们定然会提前获悉消息,而后拆东墙补西墙,将粮仓中的新粮补足。

这粮价骤降,想必是有人将市面上的新粮收拢回去,再以旧粮取而代之投放市面。鉴于价格降低,百姓自然也不会对此有何怨言。

每年上呈朝廷的皆是旧粮之价,其中之利皆被这些官员们尽数纳入私囊。

虽近两年止戈,但前线军粮始终匮乏,倘若开战或遇灾年,朝廷亟需此粮以补赈灾之需,粮食又将从何而来。

赵怀熠愈思愈怒,愤然拍落手中之杯。

“殿下莫怒。”季清言道。

“你去拜访一下吕家家主,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倘若他善于经商,品行正直。你便告知他,孤会还他上阳清明的营商环境。不过,孤需要他的鼎力相助。”赵怀熠沉声道。

各州府官员虽为地方官,但皆牵连甚广,其中有些人在京城亦有人脉关系,若要公然动这些人,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既然这些人胆敢妄动,那么这些证据必然不会摆在明面上。吕家与许家争斗多年,手中的线索定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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