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柒月被人带到了茅草屋。一进去,就看到不少少女蜷缩在角落地上啜泣,眼神惊惧。看到有人进来,身子止不住的瑟缩颤抖。
她眼睫微垂,抿了抿唇。
“快点进去!”
身子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姜柒月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满是杂乱稻草的地上。
嘶——
夏天的衣物本就单薄,姜柒月穿的还是裙子,这一摔,细嫩的肌肤结结实实的和地面来了个摩擦。瞬间渗出细密的血珠。
姜柒月低垂着脑袋,眼里浓郁的暗色翻涌。
舔了舔殷红的唇瓣,她的唇角翘起一抹格外艳丽的绯色:好样的!
男人看到这个漂亮的格外妖气的女人娇软的跌倒在地上,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膝盖上那一丝擦伤更是给这完美增添了一丝被蹂躏破坏的孱弱美。
瞬间,眼底就翻涌起了一抹让人心悸的暗色。
表情更是猥琐又下流,目光赤裸裸的像是要将她扒光。
“光子,磨蹭什么呢!喝酒去!”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男人眼底流露出淡淡的遗憾和一丝几不可察的不甘。
舔了舔干涩的嘴巴,男人低低的轻笑一声,转身,锁上茅屋的门“来了来了,他妈的,催什么催!”
“你小子可别犯浑,里边的货,我们可不能染指。”有人笑着提醒。
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都看到了。若说不心动,除非他们不是男人。可真叫他们碰,他们也是不敢的。
那样的人间绝色,就算落入贼窝,也不是小喽喽能够碰的。这点规矩,他们还是清楚地。
毕竟,不懂规矩的人,是活不长的。
很快,旁边的茅屋里便传来男人们吹牛划拳的笑骂声。
楚君辞带人守在这附近。看着里边热闹的景象,拧眉“都打起精神,随时准备动手。”
“是!”
半个小时后,有人喝多了,一摇三晃的出来找地方放放水。
酒意上头,扬子和彬子勾肩搭背朝着关着少女们的茅屋走去“走走走,老子的裤腰带都松的兜不住了。”
“瞧给你猴急了。”
“啧,能不急嘛,老子都一个月没睡过婆娘了。”扬子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整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弄得老子看到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那今日你好好爽爽。哈哈哈哈……”
两人猥琐的笑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老大,咱们……?”
朱长春握了握铁拳,看着走向关着茅屋的两人,表情愤慨。
楚君辞看了眼时间,蹙眉“长春,大强,问子,你们三跟我去救人。其他人去抓人。”
“是!”
木门被粗鲁的推开。
屋内的少女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瑟缩身子往角落里躲。
扬子和彬子两人进门,一眼就看到那个鹤立鸡群的小仙女儿。其他的人在他们眼中瞬间成了路边的杂草,毫不起眼。
酒意上头。扬子伸手就要去摸姜柒月的脸“呵呵……美人儿,跟哥哥玩玩儿?”
姜柒月别开脸,没让他得逞。
她嫌恶避之不及的动作,瞬间惹怒了扬子,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愠怒“玛德,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彬子拧眉,酒醉晕眩,他晃了晃脑袋,看到扬子对着姜柒月扬起了蒲扇大手。瞬间酒就醒了一半儿。
“踏马的扬子,你疯了!这是我的货!不能碰!”好不容易弄到极品好货,他还想在上边得个脸。岂能让扬子毁了!
彬子伸手拦住扬子的手臂往旁边一甩,怒骂道“酒精上头,也别精虫上脑!玛德,找死别带着我!玩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就行了。别特么给老子惹事!”
扬子偏头,看了眼彬子,抿唇,没说话。一把拎起离姜柒月最近的女人“玛德,就你了!上不了她,老子还不能玩儿死你?!”
“啊,不要,救命!救命!救救我!” 被扬子抓住的少女下意识的抓住姜柒月的裙摆死死的不撒手。
姜柒月歪头,看了眼这个女孩儿。对上她恐惧夹杂着浓烈怨毒和恨意的眸子。
她垂眸,伸出了自己细嫩的玉指,无情的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
在少女不可置信的怨恨眼神中,她歪头,无辜的笑了。
“毒妇!你个毒妇!凭什么要我替你受罪,凭什么?!”
扬子拉扯女人的动作稍滞,抬眼看向姜柒月,黑夜昏暗的烛火光影模糊,令她的表情仿佛藏在雾里,完全看不清神色。
但她的举动,却当真令人意外。
角落里,将这一幕看的清楚的少女们看向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魔鬼。
姜柒月掀了掀眼皮子,嗤笑“天真又愚蠢。”
扬子酒劲儿上来,也懒得再看,被妖精挑起的欲望只能拿山鸡泻火,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子践踏天真的残暴戾气,“哈哈,别挣扎了,老子让你今夜当新娘!”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老子想放你,可老子的小弟想干你,哈哈哈……”
彬子看着扬子将人拖出去,他则站在原地盯着姜柒月看了良久。突然蹲下身,盯着她,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我选哪个女人好呢?”
姜柒月盘腿坐在稻草上,身上还绑着绳子,闻言,歪了歪脑袋。
彬子盯着她那天真纯澈又盈满无辜的眸子,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勾魂夺魄的脸,露出这么纯真无害的笑容的?
像是真在替他参谋,姜柒月侧歪着脑袋环视紧贴墙壁瑟缩成一团的少女们。
她每次目光移动一下,就有一个人面露惶恐,脸色刷白,惊惧的看着她。那目光,比看自己对面这些刽子手还要惊惧。
不得不说,真是格外讽刺。
“喏,那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生的倒是娇嫩,就是长得没什么亮点。适合你。”
彬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玩味“我怎么觉得她旁边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更带感呢?”
姜柒月翻了个白眼儿“你真是饿久了,都不挑嘴吗?一马平川有什么搞头。”
“你!你个贱人说什么呢?谁一马平川了?!”被姜柒月嫌弃的碎花裙小姑娘愤怒的叫骂,都忘记了恐惧。
姜柒月回头,突然中肯的点点头对彬子道“其实你还是有点眼光的,这是个小辣椒,够味儿。”
彬子突然就沉默了。
他们俩到底是谁流氓?
“那就听你的,选黄裙子的。”
一只装鹌鹑的黄裙小姑娘一听,自己被这个男人选上了。一张小脸刷白刷白的,愤怒仇恨的目光落在了姜柒月身上“都是女人,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推我入火坑,你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
姜柒月眨眨眼,这东西,她有吗?
“她说你是火坑?”
彬子起身,笑眯眯的“正好,用她来泻火!”
说完,彬子的脸色倏地凶戾起来,一把钳住黄裙小姑娘拖着就往外走。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带我走!你个贱人,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吵啊……”姜柒月咕哝了一句。
周围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惊悚畏惧。好些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彼此靠了靠,仿佛这样,这个魔鬼般的女人就不会将魔爪伸向她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