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带着林工头和宫凛,一路向西走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地。
“陛下,这是……”林工头一脸疑惑,不明白喻浅带他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喻浅指着眼前的景象,语气沉重:“这就是三年前,用旧方案修建的水利工程,如今……”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工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这片荒地,他曾经也参与过建设,当时还信心满满,认为一定能成功。
可结果呢?
一场暴雨,就让一切都付诸东流。
他一直不愿接受新方案,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祖宗方法的坚持,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害怕重蹈覆辙。
喻浅见林工头有所触动,趁热打铁:“林工头,朕知道你心中有顾虑,但新方案真的能避免这些问题。你……”
“等等,”林工头突然打断喻浅的话,指着远处的一处细节,语气急促,“那里的结构……”
喻浅指着残破的旧水利工程,用现代人听了都得直呼“666”的方式,将新方案的原理和优势掰开揉碎,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从流体力学到土壤结构,从工程力学到材料科学,一套组合拳下来,直听得林工头一愣一愣的。
林工头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说的皇帝,更没听过这么“玄乎”的理论。
但他亲眼见证了旧方案的失败,又亲耳听到了新方案的解释,心中那座坚持了多年的“传统堡垒”开始摇摇欲坠。
“陛下,老朽明白了!”林工头一拍大腿,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悔,“是老朽目光短浅,固执己见!陛下放心,老朽一定全力配合新方案的实施,保证工程保质保量完成!”
周围的工匠们原本还对新方案将信将疑,如今见他们的“精神领袖”都转变了态度,一个个也像被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表示要积极投入到新工程的建设中。
喻浅看着这群干劲十足的工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离“基建狂魔”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宫凛在一旁看着喻浅舌战群儒,成功化解危机,眼中满是欣赏和爱意。
他悄悄地靠近喻浅,趁人不注意,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
喻浅的手被宫凛宽厚温暖的大手包裹,心中一颤,脸颊也微微泛红。
她转头看向宫凛,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时,喻浅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转头看向林工头,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林工头,为了奖励你的转变……”
喻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场的所有工匠大声宣布:“为了奖励林工头和各位的积极配合,朕决定,每人额外发三个月的工钱!另外,每天中午加一个荤菜,管饱!”
“皇上万岁!皇上英明!”工匠们瞬间沸腾了,他们辛辛苦苦干活,为的不就是多挣几个钱,如今不仅能多拿钱,还能每天吃肉,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一个个对喻浅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林工头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他哽咽着说:“陛下,老朽……老朽真是太感谢您了!您是老朽见过的,最英明神武的皇帝!”
喻浅看着这群欢呼雀跃的工匠,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朕的子民,放心大胆地干!朕定不会亏待你们!”
有了额外的报酬和福利,工匠们干起活来更加卖力,整个工地再次恢复了热火朝天的景象。
新方案顺利推进,水利工程的进度,如同坐上了火箭,蹭蹭蹭地往上涨。
喻浅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心情大好,感觉自己仿佛化身成了“基建狂魔”,一出手就能改变世界。
就在喻浅以为一切都将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时,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几日后,喻浅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宫凛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
“陛下,出事了!”宫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将一封奏折递给喻浅。
喻浅接过奏折,快速扫了一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奏折上,魏反派竟然污蔑宫凛家族与此次水利工程的贪污案有关联,还说宫凛是假公济私,故意抬高工程费用,想要从中牟利。
“简直是胡说八道!”喻浅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瞬间被点燃,“魏贼真是欺人太甚!”
宫凛脸色阴沉,紧紧握着拳头,骨节都泛白了,他低声说道:“陛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魏贼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喻浅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她看向宫凛,坚定地说:“宫凛,朕相信你,这其中定有阴谋,朕一定会查清楚的,绝不会让魏贼得逞。”
宫凛看着喻浅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上前一步,将喻浅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说道:“陛下,谢谢您。”
此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门外,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离开。
宫凛紧紧搂着喻浅,感受着她的愤怒和不安,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揪出幕后黑手的决心。
两人离开皇宫,直奔宫凛家族府邸。
府内气氛凝重,宫凛的父亲,老将军宫震山,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岂有此理!老夫一生戎马,忠心耿耿,如今竟被扣上贪污的罪名!”宫凛的母亲,柳氏,则担忧地握着儿子的手,眼眶泛红。
“凛儿,你一定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啊!”
宫凛跪在父母面前,沉声说道:“父亲、母亲,孩儿绝不会让家族蒙羞!这分明是魏贼的阴谋,孩儿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喻浅坐在一旁,看着这番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宫凛一家洗刷冤屈,让魏反派付出代价。
次日早朝,魏反派当众弹劾宫凛家族,言辞凿凿,证据确凿,仿佛亲眼所见。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