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将那几个字吐露出来:“边,边关……八百里加急!敌军……大举入侵!”
喻浅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呈上来。”
侍卫双手颤抖着将沾染了尘土和血迹的信笺递上。
喻浅展开,信上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可见战况之紧急。
敌军突然改变策略,绕过先前对峙的关隘,选择了一条险峻小路奇袭,边关守军措手不及,如今已岌岌可危。
喻浅合上信笺,指尖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意识到,朝中定有内鬼!
她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每个人都神色各异,或惊慌,或担忧,或……闪烁不定。
“张谋士,你对此有何看法?”喻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张谋士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敌军此次行动如此突然,定是有人泄露了我军部署。而边关布防图,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几位大臣,其中便有冯侍郎。
冯侍郎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已被冷汗浸湿。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殿内落针可闻。
喻浅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韩将军,”喻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即刻封锁城门,彻查所有可疑人员!”
“遵旨!”韩将军领命而去,大殿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冯侍郎见状,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强作镇定,转身想要溜走。
“冯侍郎,这是要去哪里?”韩将军去而复返,挡在了冯侍郎面前,眼中满是怒火。
冯侍郎强笑道:“韩将军说笑了,下官只是觉得殿内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透气?”韩将军冷笑一声,“本将军看你是想逃吧!”
冯侍郎脸色煞白,还想狡辩,却被韩将军一把擒住,押了下去。
喻浅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并没有一丝轻松。
冯侍郎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
她必须尽快找出这个人,否则后患无穷。
“张谋士,朕需要你尽快查清此事,找出幕后黑手。”喻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臣遵旨!”张谋士拱手领命。
喻浅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她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宫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陛下,臣有事禀报。”
喻浅转过身,看着宫凛,问道:“何事?”
“臣查到,冯侍郎与敌国使者骆云飞有密切来往。”宫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喻浅的
“陛下,”张谋士也走了过来,“臣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冯侍郎曾多次秘密出入城外的一处庄园,而那处庄园的主人,正是骆云飞。”
喻浅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骆云飞是打算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我朝边关。”
“陛下圣明。”张谋士和宫凛齐声说道。
“宫凛,”喻浅看着宫凛,”
宫凛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任务十分危险,但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臣遵旨!”
喻浅看着宫凛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与此同时,冯侍郎被关押在天牢之中,他来回踱步,内心焦躁不安。
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突然,牢门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冯侍郎心中一喜,以为是骆云飞派人来救他了。
“你是……”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封信。
冯侍郎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速将假情报传出。
冯侍郎拿着信的手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
内应者在昏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可以让他逃出生天的消息。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内应者如同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层油腻的膜。
他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可以让他逃出生天的消息。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贪婪和恐惧交织在他的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内应者心头一震,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谁?”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正是他与敌国约定的暗号。
内应者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黑衣人将一个密封的小竹筒递给他,低声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内应者一把抓住竹筒,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着双手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借着昏暗的烛光,一行小字映入眼帘:今夜子时,城西废弃仓库接应。
内应者看完,立刻将纸条塞入袖中,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压低声音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按计划行事。”
黑衣人点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内应者关上门,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摆脱困境,飞黄腾达的未来。
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衫,悄悄溜出了府邸。
夜幕低垂,城西废弃仓库外,一片寂静。
韩将军早已率领精兵埋伏于此,他们屏住呼吸,潜伏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子时将至,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废弃仓库门口,正是内应者。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仓库大门打开,内应者刚踏进仓库,一支冷箭便破空而来,直奔他的面门。
内应者大惊失色,连忙闪身躲避,冷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什么人?!”内应者惊恐地喊道。
“杀!”韩将军一声令下,埋伏在仓库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内应者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埋伏我!”内应者色厉内荏地喊道。
“奉陛下之命,捉拿叛徒!”韩将军厉声说道。
内应者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拔出匕首,做困兽之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士兵制服。
与此同时,仓库外也传来一阵喊杀声。
原来,敌军派来接应内应者的队伍也已经赶到。
他们与韩将军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夜空。
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韩将军指挥若定,士兵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战斗中,韩将军身先士卒,手中的长刀如同游龙般,招招致命。
周围的士兵们也毫不畏惧,他们紧密配合,相互掩护,将敌军分割包围。
紧张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战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刀剑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喊杀声,以及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争交响曲。
经过一番激战,敌军最终被韩将军的军队全部歼灭。
内应者也被就地正法,他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次日,消息传回朝堂,官员们无不为喻浅的智谋和果断而叹服。
喻浅站在朝堂之上,威严地扫视着众人,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众卿家,此次危机多亏了韩将军和各位将士的英勇奋战,以及张谋士的运筹帷幄,才得以化解。朕心甚慰。”喻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
众官员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危机彻底解除,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喻浅的寝宫外。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轻轻叩响了房门。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