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事情以娴妃管理不善降位为娴嫔,身边的永璜也被送去钟粹宫为结束,只不过后面的几道旨意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皇帝先是将高斌罚俸一年,可是这手下死了为什么要罚长官?
之后就是皇后身边的素练就被送回富察氏待嫁,为此富察夫人还特地进宫。
“皇后啊,素练是犯错了吗?怎么突然要送出宫啊?”富察夫人还以为女儿是单纯不喜欢素练,打算多说几句让人留下呢。
富察琅嬅却面露惊恐,她看向素练眼神中有询问和不可置信,在素练轻微的点头之后直接靠上了身后的椅背,“带她走吧,素心,送客。”
富察琅嬅忘不了皇帝看她的眼神,她以为他们起码能相敬如宾,结果那天皇帝让她自己动手处理素练,还说永琏的病是因为她,是因为有她这么个心思狠毒的额娘才会让永琏身体孱弱。
本来还想着让母亲处理素练,如今她只能另写书信,传信给伯父马奇,前朝之事她插不上手,但是富察夫人如此绝对要有人制约。
娴嫔没倒,南墙还成了成贵人,只不过一听说贵妃将成贵人的生父给弄死了,嘉贵人也就没那么害怕,如今后宫安定,成贵人没人撑腰又能多说什么。
她跟贞淑商量了一宿,还是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去找皇帝诉说心里的恐惧,多少都是皇帝念了许久的贵子,怎么会厚此薄彼?
“皇上,臣妾是真的害怕啊。。。”嘉贵人话还没说完呢,皇帝就将事情安排好了。
“朕知道了,既然有了就好好安胎,即日起册封玫贵人为玫嫔,嘉贵人迁居永和宫,朕知道怀孕之人受不了劳累,当初你不也是极力主张让仪贵人去延禧宫的吗?”
“有主位看着护着,朕相信你也能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嗣。”皇帝对孩子的那么点念想早就被这个异族之人给清空了,如今他没动手也只是没找准时机。
贡女不能死于后宫争斗,不然还以为是大清挑事呢,他不顾金玉妍的震惊与哭诉让李玉将人送去了永和宫,并将玫嫔失子的真相告知她本人,“娘娘,皇上说了,此事不可外传,这是皇上对您的补偿。”
白蕊姬看完之后满眼震惊,她平日里听着金玉妍说什么她是玉氏贵女,她就真的信了,合着是骗她的啊,骗她没文化?
这她虽是琵琶姬,但好歹是货真价实的大清人,“公公失礼了,本宫这也是震惊啊。”白蕊姬睁大双眼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是真相的话,那只能说嘉贵人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等金玉妍搬进永和宫之后那才叫一个鸡飞狗跳,今天玫嫔赏点吃的用的,明天金玉妍就肚子痛,但是帝后连面都不露一下,还斥责她。
金玉妍是真的不清楚原因,怎么都是孩子就差别这么大呢?还是南墙记挂着雨中送伞的恩情跑过去探望,她先去找玫嫔打了个招呼,“嘉姐姐于嫔妾有恩,玫嫔娘娘要不一起去说说话?”
“本宫跟她说什么啊,这不好好养着孩子,有事没事去找皇上说本宫害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呢!”玫嫔才不想看见那害她亲子的人,只不过她身子受损,这能再有个孩子也好。
“玫嫔娘娘何至于此啊,那嘉贵人不懂我们还能不懂,这不是过去给她解惑呢嘛。”南墙说完神秘一笑,玫嫔瞬间想起什么就跟着一起走了。
“本宫还以为你真是报恩的呢。”玫嫔摸了摸头上的金玉,从容的走向偏殿。
“嘉贵人,快来看看,这成贵人还真是难得出门,她说你有恩于她,这不体谅你孕中孤寂就过来看看你。”
“嘉姐姐,嫔妾一直记得嘉姐姐的送伞之情,近日听闻你进了永和宫吃睡难安,特来为你解惑的,姐姐可知你刚到大清时为何先皇让您认金三保为义父?”
南墙一脸真诚的问,金玉妍的心跌到了谷底,不是为了后面这人要说的,而是她对此人的性格判断错误,面前的人举止投足间自带谋划,绝不是之前那个横冲直撞的阿箬。
“先皇怕我初来大清不适应,这是人尽皆知的,倒是妹妹如今的样子大相径庭,倒是让人都分辨不出来了。”
“看姐姐这话说的,人尽皆知不就是个说法,这就是玉氏的翁主过来当个宫妃都勉勉强强,何况是你这样一个贵族之女?若不认个义父怕是连紫禁城的门都进不了。”
“这认义父还只能认包衣旗下的,这样说姐姐可能不懂,就是我的父亲和金三保都是包衣旗,如今皇上都给姐姐的孩子找好了出路,日后养在玫嫔娘娘膝下也比养在姐姐膝下好多了。”
“姐姐可千万别再闹了,这皇上要真的让你样那才是对皇子的不公。”南墙看金玉妍的脸色慢慢的在变白,这才和玫嫔一起出去。
“看她那脸色白的,你就不怕?”
“娘娘都不怕那孩子出问题,嫔妾怕什么。”南墙带着人离开了,好在之前封她为贵人那一晚已经侍寝过一次,没多久她就宣称有孕,毕竟宫外的桂铎过世,若是后面再有孕难免被说不孝。
娴嫔那自从上次降位之后皇帝就再没过去过,她只能在延禧宫听着海兰时不时的说着成贵人,“姐姐,成贵人出自你身边,你说日后成贵人诞下孩子能不能抱过来?”
“本宫要别人的孩子干什么?不过成贵人那样的出身,那样的性格,抚养皇子的话难免不会带坏,本宫相信皇上自有主张。”只不过娴嫔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的,倒是让她这话显得有点虚伪。
自从南墙成了贵人之后延禧宫那边的关系也没断完,这海常在那话刚一说南墙这就知道了,“小主,你说这海常在什么出身啊,还说您出身卑贱。”
“嫉妒呗,一个主子活得还不如我,蒙军旗罪妇,自己活得谨小慎微的就看不得别人张扬,呵。”南墙想了想,等着娴嫔和海兰外出的时候专门去找她俩。
“娴嫔娘娘,娴嫔娘娘吉祥,这老远看见你和挺亲切的,怎么,海常在这是不会行礼吗?”南墙行完礼都站直了,结果海兰还没动。
“哎,罢了罢了,娴嫔娘娘高贵,一个绣娘跟的时间长了都沾了几丝凤气,嫔妾懂的。”南墙说着将帕子拿出来擦了擦额头,刚好这时候海兰蹲下行了,她看都没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