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里是提前准备好的药,只希望日后延禧宫这两个人还能过的这样开心。
剩下的日子南墙一心养胎,一副自责的样子,反正只要皇帝过来她虽不说什么,但言行举止都对皇帝表示抗拒,意思就是不该告诉皇帝那些事情,时间长了皇帝也懒得过来。
直到嘉贵人五个月时突然小产,后宫才又热闹起来,这次嘉贵人小产竟是被海常在推的,南墙到的时候只有贞淑在外面哭。
“皇上,皇后娘娘,我们小主自从搬进永和宫就没再出过门,今日不过是看着外面日头好这才出去走一走,哪知道就因为说了几句害怕娴嫔娘娘的话,就被海常在推到,竟是还动了手。”
贞淑一边抽抽嗒嗒的哭,皇帝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这都五个月了,五个月流产,总不会是自导自演的了,“海常在可有话说?”
“皇上,这海常在面上的恭敬从来都是对着娴嫔的,又怎会把嘉贵人放在眼里?”贵妃一直厌恶海兰,当初海兰住在咸福宫却不跟她同行,偏偏去捧着跟她不对付的延禧宫的臭脚。
“就是,臣妾与海常在碰见时,但凡是在娴嫔娘娘身边,她连礼都懒得行。”南墙说完也是有些叹息,她给那人下了影响精神药,可别这一次就死了。
“好了,既然如此就褫夺封号贬为答应,皇后派个教养嬷嬷过去教教规矩。”皇帝对嘉贵人的孩子本就不在意,这一下子孩子没了他也没什么想法,甚至还在离开后让人给嘉贵人的汤里加了些药材。
南墙仿佛看了一出闹剧,之前玫嫔和仪嫔闹的那样大,如今又失了一个孩子,这皇帝是真不怕动摇帝位吗?只不过她想到另一个好办法。
海兰的位份本就低,现在成了最低的那个,就连婉答应都比她高半阶,从回到延禧宫之后她就鲜少出门,本来娴嫔还有心情去劝两句,说什么嘉贵人先挑事,与她无关。
说的多了就娴嫔也厌烦了,皇帝还是不去看她,甚至阿箬都有孕在身,她是不是该改变策略了?
南墙回到永寿宫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动手的绝对是金玉妍本人,一个注定养不在身边的孩子换一个位份或是怜惜,等谋划好了未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南墙本来还以为她会杀了玫嫔的,也是,少了一个玫嫔还会有其他的高位,但是她的出身是改不了的,皇帝都能默认一个琵琶姬养她的孩子,可见是真没将玉氏放在眼里。
只不过后面估计她这的问题就会多起来,不过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南墙二话没说就开始频繁走动,今个去皇后宫里说两句,明天去纯嫔那边说两句。
一个月后,南墙有孕五个月,宫中的妃嫔也开始一个个的爆出来有孕,最后竟然连久未开怀的婉答应都有了身孕,宫中就开始有传言说成贵人是有福气的,不然为什么不止她一次就有,就连她常去的宫殿也都会带去孩子呢?
南墙巴不得风浪再起来些,皇帝的后宫你说有争斗吧,那也不少,但说真的,都是一群人自己吓唬自己玩,在这百花齐放的档口,慧贵妃悄无声息的病了。
刚开始是觉得总有孩童在扒她的衣服,时间长了就是彻夜难眠,再往后竟是说起了风言风语,曾有一次皇后带着人去看望贵妃时,竟然发现贵妃在那打空气。
“死小孩,死小孩,滚远点,本宫也是你能攀扯的。”
“死小孩,不是本宫要害你,是你额娘挡了皇后的路,你们为什么不去找皇后。”贵妃崩溃的坐在地上哭,皇后扶着肚子直接被吓晕过去。
皇帝听闻此事之后想到之前的素练,但是为了嫡子他忍了,将贵妃关在咸福宫无召不得出。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娴嫔通过蛛丝马迹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可是此时的她就是再清高也不得不确认皇帝对她的感情没那么深。
可一切明明都不是她的错啊,海兰看着如懿痛苦什么也顾不得就是要去报复皇后,她动手的方式也简单,说的好听是让皇后痛苦,难听点就是专挑软柿子。
混着柳絮的被子被送进撷芳殿,刚好又是莲心,只是可惜,这次皇后之前就被吓得惊了胎,如今那边被瞒的死死的,所以只有皇帝冷冷的坐在撷芳殿。
嫡皇子身死,皇后和后宫众多妃子正怀着身孕,皇帝又把之前监察百官的那些人调了几人进来,这一下一下的搜查很快人就过来了。
“皇上,被子和布偶的棉絮被换成了柳絮,柳絮引发二阿哥哮喘,这才酿成悲剧。”看着皇帝只是掩面,底下人接着说。
“奴才发现缝制被子和布偶的针脚特殊,并且同处于一人,这探查一番之后后宫中只有娴嫔娘娘有大量的此类针脚的物品,只不过娴嫔娘娘那边的宫人都说这些东西出自柯里叶特答应。”
皇帝眼中爆发杀意,是上一次没处理她才让她觉得杀个皇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如懿真的就无辜吗?她俩不还是好姐妹的吗?
只不过皇帝将事情按下并没有下旨处理,一则皇后还不知道,留着人好歹日后能让皇后自己处理,第二嘛,当初成贵人说乌拉那拉氏对他的皇子都抱有敌意。
他之前不信,但是现在他需要确认一下,废后是废后,如懿是如懿,但是若这些皇子的死真的和如懿扯上关系,那她比太后还危险,何必抬举一个毒妇呢。
皇帝查来查去还真就没找到乌拉那拉氏参与的证据,这个时候他才再次踏进永寿宫,此时南墙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她抱着肚子坐在软榻上看书。
“难得爱妃性质好,如今都看起书来了。”皇帝印象中的阿箬总是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如今看着这粉黛不施的样子也还挺新奇的。
“孩子也大了,臣妾也想着多看看书,日后也能教导皇嗣。”南墙合上书坐了起来,“皇上在为什么事忧愁?这从进来就蹙着眉头。”
“呵,永琏的事情朕查了又查结果是柯里叶特氏干的,爱妃可有什么想说的?”皇帝本来想旁敲侧击,只是看见眼前人又不想绕圈子了,贵铎都死了,真知道什么就该说出来为她谋求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