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定嫌疑人了?”骆欣欣问。
保辉点了点头,“就是王丽,她偷了钱逃了。”
骆欣欣皱眉,王丽她认识,是农场的出纳,三十来岁,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很爱打扮,性格开朗外向,和女同志处得不太好,但和男同志反而处得很好。
所以王丽在农场的风评并不好,有不少关于她私生活的闲言碎语,说她给丈夫戴绿帽,情人也是农场的。
关于王丽情人的传言有很多,具体是哪个还没定论,和王丽平时关系好的几个男同志,都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
“你们怎么知道是王丽偷了钱?有证据吗?”骆欣欣问。
“钱丢了的当天,王丽就失踪了,她丈夫说她回娘家了,但她并没回娘家,而是带着赃款跑了。”
保辉越说越火大,以前他还觉得王丽人不错,现在只想揍死这贱人。
他玛的害他们天天加班,工资还只能领一半,过年都过不痛快!
“她失踪几天了?”骆欣欣又问。
“十四天,全县城都搜遍了,也没搜到她人,说不定跑到外省了。”
保辉又低声咒骂了句,显然恨极了王丽。
“你们这些天都在找王丽?”
“对,钱在她手上,找到她才能给大伙发工资,要不然这个年咋过?”
保辉说着说着又上火了,咬牙道:“这娘们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上天了不成,要不然咋就找不到人?”
“雷场长人呢?”
到现在都没看到雷场长,骆欣欣怀疑他不在农场。
“去县城借钱了,这笔钱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找回来,场长打算借钱先把工资发了。”保辉说道。
骆欣欣算了下,离过年还有五天,现在的刑侦没有高科技,查案没那么快,也可能最后变成悬案。
“来查案的公安姓什么?”她问道。
“姓钟。”
保辉回答。
骆欣欣笑了笑,是老熟人,那就省事了。
大丫终于上好了厕所,踉跄着走了回来,看到骆欣欣眼睛大亮,欢喜地冲过来要抱她。
“你吃什么了?”
骆欣欣后退了几步,臭烘烘的,她可不想沾一身臭味。
“骆奶奶的药……吃了就拉了。”
大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本来她拉得不厉害,骆老太自告奋勇给她煮药,结果吃了后她一泄如注,拉得停不下来了。
屋子里的骆老太听见了,好想出去理论,要不是喝了她的药,这丫头肯定拉得更厉害。
“以后别乱吃药,这个吃了。”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骆老太一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庸医,开的药没吃死人都是走狗屎运。
她给的是商城买的止泻药,统子说效果特别灵,一吃就好。
大丫将药塞进嘴里,也不用水,干咽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她立刻直起了腰,精神焕发道:“肚子不痛了!”
果然姐姐是最厉害的,开的药一吃就好,不像骆奶奶,煮的药越吃越拉,这一天她在厕所的时间都比在床上长,屁股都快拉烂了。
“洗澡去,臭烘烘的!”
骆欣欣嫌弃地推开她。
大丫咧嘴笑了,回去烧水洗澡了。
骆欣欣和厉嵘去找钟公安,问问案子的细节。
农场设立了临时查案处,办公室就在保卫科隔壁,钟公安和他的两个徒弟都在,还有几个保卫科的同志,他们在探讨案情。
骆欣欣敲了敲门,钟公安看到她,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了上来:“骆同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听说农场丢了钱,过来问一下。”
骆欣欣笑着和他握手,厉嵘也和他握了手。
“案情其实不复杂,出纳王丽监守自盗,盗窃公款一万二千元,当天就携款潜逃,对丈夫声称回娘家,第二天农场发现钱被盗报案,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十四天了。”
钟公安大致说了案情,确实不复杂,唯一复杂的就是王丽至今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王丽偷了钱?那保险箱钥匙就只有她有吗?”厉嵘忍不住问。
“钥匙有三把,雷场长,李会计,王丽各一把,雷场长和李会计的钥匙都在,他们也配合了审查,解除了嫌疑,王丽失踪的时间,和钱被盗的时间正好吻合,而且我们还抓到了个关键人,是王丽的情人,他半夜潜进财务室,偷走了那笔钱,办公室有他留下的脚印,还有人看到他半夜出现在财务室附近。”
钟公安将这些天的调查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
王丽的情人姓吕,叫吕志华,还是保卫科的人,吕志华27岁,没结婚,他承认了和王丽的情人关系,但不承认偷了钱。
“有个问题,吕志华为什么不和王丽一起逃?反而留在农场等你们抓?”骆欣欣问。
“两个人逃目标太大,吕志华留下来转移目标,方便王丽逃跑。”
钟公安说得也有道理,可骆欣欣还是怀疑,不是怀疑公安的判断,而是怀疑吕志华对王丽的感情。
听起来像是吕志华为了掩护王丽,甘愿牺牲自己转移公安的注意力,但这可是一万两千块钱,一旦抓住必然是死刑,吕志华真的甘愿为王丽死吗?
生死不渝的爱情确实有,但太稀少了,骆欣欣不觉得吕志华和王丽这种偷情的关系,会是这么崇高的爱情。
所以——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王丽没逃,她可能出事了?”
骆欣欣说出了她的怀疑,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王丽偷钱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偷钱的另有其人。
甚至王丽可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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