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进了屋。萧清音看到蒙着面纱的二婶正在给萧玉婷系面纱。
“弟妹,玉婷这是怎么了?”风范十足的当家主母先开口问道。
“大嫂,玉婷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脸上有点过敏。等会让人请医生过来看下就好。”为了女儿声誉着想,能瞒一时是一时。
”那你自己的脸……”
看看,她的老娘连这什么弟妹都关心,却……萧清音又是一阵腹诽。
”昨日已看过医生了,说也是风疹过敏,涂了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看不到啊!萧清音心里早已开始抓耳挠腮。她是来吃瓜看笑话的,也是来验证药效的,可不是来看面纱的。刚好萧玉婷的丫鬟见屋内人有点多,打开了窗子,清晨的风带来了院子里草木的清香。萧清音计上心来,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袖中的右手轻轻一抖,一枚细针悄然滑落,两指夹住。趁着风起时,朝正与自家老娘答话的二婶射去。细小的钢针射断了面纱的系绳,竟没入身后的木柱之中不见。
正在招呼众侄女的二夫人犹不自知向己面纱绳子已断。
一阵清风起,面纱脱落,然后,昨天没有进去常青院的侄女们齐齐低呼“啊——”终究还是很有教养的又各自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听到惊呼声的二夫人这才惊觉自己的面纱掉了,连忙去捡飘落的面纱。
刚刚滥竽充数啊了一声后,萧清音这时却一反常态的大叫一声:“大家赶紧退出这屋子,往空旷地方走!”说罢,竟丝毫不顾礼仪的用手帕捂住口鼻急冲冲往屋外跑去。
“这……”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蓦地一些人想到了什么,也陆陆续续急急地跑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萧玉婷父女三人还有碍于身份礼仪的侯夫人。
萧清音站在院子里朝屋内喊道:二叔,您让二婶和妹妹留在屋里,您和母亲出来,侄女有话和你们说。”
等满腹狐疑的叔嫂两人出来后,萧清音这才一脸惊恐表情的道:“二叔,婶婶的脸上的黑色斑块可是碰到水后出现的?”
“二丫——二丫头你知道是什么病?”萧万山看着萧清音的表情也急了,急切的问道。
“二叔,二婶那斑块是不是越用水洗越多?”萧清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自己嘛。但她会说吗?
萧万山一听,这野丫头昨日也没来过常青院,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的?
“难道真是那种病?”萧清音低声状似思考。萧万海却已经急道:“二丫头见过这种病?”
“二叔,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看到过的那种病。二叔知道,我和师父她们都住在边陲山林里,很多时候我们有点什么小病都自己采药医治。我和师父有次采药时碰到一位砍樵的妇人,她的脸上长满了一小点一小点的黑色斑点,师父可怜她,便替她诊治。只是诊治了半月,才稍稍有点效果。那病,也是一碰水,越洗斑块就越多。只是又似乎和二婶有一些不一样。但那病会传染,犹其会传给与其亲近之人。侄女不放心,只好失礼的叫姐妹们先出来再说。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今日到过屋中的人都最好用柚叶煎水沐浴洗衣。”萧音一脸严肃的胡说八道。“二叔如果信任侄女,让侄女给二婶仔细看一下。”
一听说会传染,众人皆是大惊。悔不该过来凑热闹。
萧万海闻言已经来不及回答萧清音了,赶回屋里把萧葛氏叫了出来,让萧清音给她看看。
“二婶,您且站在那,不要说话,侄女给您看一下。问您时,您也只需点头或者摇头。”萧清音又一本正经的再从紫娟那里再拿了一块手帕,然后与自己手帕重叠在一起,遮住口鼻,这才在萧葛氏面前站定仔细观察她的脸。
“二婶,洗脸之前这斑块是不是只有一个一个小点?”萧葛氏:点头。
“不碰水时,黑色部分是不是象长了一层小绒毛?像馒头发霉或者桔子瘸败后的那种绒毛?又细又密?”
萧葛氏:点头,只是心怎么越来越慌了?
又继续问了几个“使用体验”后,萧葛氏都是只有点头的份。萧清音这才又退回院中,解下手帕,长吁一囗气对萧万山长叹道:“二叔,还真是和那妇人一样的病。麻烦了。”
“可有办法医治?”萧万海也怕了,难怪萧玉婷昨天从她母亲那回来后也病发了,自己可是和萧葛氏同榻而眠的枕边人啊,那自己是不是也中招了?
“我师父也无法医治,只能减缓症状。好在这病对容貌也无多大影响,只要不碰水,保持空气清新,最好不用面纱遮脸。一月后自会消褪。”萧清音煞有介事的道。让你们谋算我,先让你们母女丢脸一月。这“”千浇百霉”,即便是师父拿了她的配方,依旧花了五日有余才制出和萧清音一样的解药。自她研制出“千浇百霉”后,最大的客户就是她的毒仙师父,至于祸害的对象嘛,地球人都知道。
“那没有其他的方法吗?不遮面纱,还要半月,遮了面纱,岂不是时间更长?不遮面纱怎么见人?”萧葛氏在屋门口急切的道。
“是的,遮了面纱的话就要二个月左右才能消褪”萧清音夸大其词,其实不洗脸也就一月左右就会褪去,毕竟研制“千浇百霉”的初衷只是为了恶作剧她那臭美的剑仙师父。一个大男人,竟比她和美女师父还要会保养,想想都来气。“不过师父猜测这病应该是某种人眼看不见的细小的毒刺样的东西造成后感染的。师父当初给那被妇人传染的女儿用蛋黄和了面粉,用酒和成面团后在脸上滚,每天两次,这样时间倒是也能缩短不少。”自然依旧是信口开河,到时蛋黄的腥味和浓烈的酒味也可以无伤大雅的恶心下这对母女。
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有史可考的举例,萧清音的一番表演顿时震慑住了众人。一个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萧清音: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众人也不再停留,匆匆告辞而去。回去还要煮柚叶水沐浴呢,凑个热闹还凑的自己一身麻烦。
萧清音:盲目的凑热闹那都是有“代价”滴。不过今天的代价倒是可以不付的,但我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