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坐在书桌前,正安心练着字呢。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唇角微微一勾,在纸上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练字呢?”
沈清棠装作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皇上,你怎么越来越喜欢突然袭击了。”随后,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搂着他的胳膊:“皇上,你怎么来了?”
萧奕承不悦:“怎么,朕不能来?”
沈清棠无语,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比变天还快。
“嫔妾的意思是皇上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萧奕承依旧不悦:“朕没事就不能来吗?”
沈清棠脸上的笑容一顿:“能来,当然能来。皇上要来,嫔妾欢喜都来不及呢。”说罢,牵起他的大手。
萧奕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敏感了。因为旁人的一两句无心的话就会不悦。
只是方才听着她的语气,似乎是不想他来。
萧奕承无意瞟到桌上的字,心情顿时好些了。
“朕这两日没来,你想朕吗?”
沈清棠娇羞的说:“嫔妾当然想您啊,想皇上什么时候能来看嫔妾,想皇上有没有好好吃饭?想皇上是不是在批奏折?”
无论这是场面话还是真情实感的话,萧奕承听到后,心里舒畅多了。
“那皇上有没有想嫔妾。”
她明亮的双眸灿若繁星,隐隐带着些许期待。萧奕承摸了摸她的长发:“想了。”
沈清棠眨了眨眼睛,瞳仁边缘画出柔和清浅的眸光:“嫔妾就知道,皇上一定想嫔妾了。”
“看看这是什么?”萧奕承拿出玉佩,一双黑眸看着她,眉梢好看的扬起。
沈清棠接过玉佩,反复的确认了就是她那枚丢失的玉佩,高兴的蹦跳了起来。
两只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啄一口。
“多谢皇上,皇上万岁。”
她这般兴奋,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也让萧奕承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萧奕承抿了抿嘴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就这么高兴?”
沈清棠纤指抚摸着玉佩:“嗯,这是嫔妾姨娘留给嫔妾唯一的东西了。”
随后,将玉佩收好,规规矩矩的屈膝:“嫔妾多谢皇上。”
“你高兴就好。”萧奕承笑着揽住她的腰:“那你要如何谢朕呢?”
沈清棠娇羞的低下头,撇嘴道:“嫔妾…嫔妾还疼着呢。”
都两日了还疼?萧奕承有些心疼,她的身子本就娇娇的,再加上那日实在是有些放纵了。肿的确实有些厉害。
其实呢,涂了两日的药,沈清棠已经不疼了。但刚好怎么又胡来呢,姑且再养两日吧。
顺便试试他,究竟只图她的身,还是也会心疼她。
萧奕承哪里还舍得碰她,只是抱着她单纯睡觉。
沈清棠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就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棠棠觉得璟字如何?”
沈清棠立刻清醒,jing哪个jing,是这个景还是这个璟。毕竟两个字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萧奕承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写着:璟。
天璟之至,万物之根。璟字代表着祥瑞和幸福,又有耀眼、出众、光彩照人之意。
这个字很重。
“嫔妾觉得很好。”
萧奕承笑着开口:“朕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个字给你当封号。”
沈清棠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多谢皇上。”说罢,还朝他怀里拱了拱。
萧奕承被她拱的闷哼一声,身下之物开始觉醒……
一直到丑时,萧奕承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怀中的小没良心倒是睡的安稳,就是睡相实在是…太差了。要么一只脚搭在他的腰上,要么又翻个身继续睡,要么一只手又搂着他的脖子。
看着不能吃的感受还难受了。他保证以后她身子不便的时候,一定不会在和她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早上,天已经大亮了。
沈清棠难得觉得睡得舒服,稍稍动了一下,便感觉腰上的大手,瞬间不敢动了。
都这个时辰了,他怎么还在?他往常可是天刚刚微亮就走了呢。今日怎的还赖床。
也是,在行宫难得不用早朝。
沈清棠刚想起来,萧奕承就将她揽过来抱进怀里,睡眼惺忪的喃喃道:“乖,不要吵朕。”说完,还安抚的蹭了蹭她的额头。
沈清棠被抱着不敢动,只是很疑惑。明明昨夜两人都睡得挺早的,他怎么还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