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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满脸放心的笑道:“她就算惹了事,有赫连晟将军在,谁敢找她的麻烦,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算好的了!”

这话,赫连晟听着很舒服,他双手负在身后,腰杆挺的笔直,站在廊檐的台阶上,如同王者般,俯视众人。

木香安慰的拍拍大梅的手,“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们替我把家看好了,我还是要回来的,作坊才刚起步,哪怕京城摆着金山银山,我都不会在那待着,还有,我这水渠还没改建呢,我得亲自监工,再弄个大水车,肯定很壮观。”

听她这么说,大梅心里舒服多了,她就怕木香去了趟京城,觉得那里比这个破山村好,就不愿意回来了。

她郑重点头,“好,我就在家里等着!”

“家里没事的,只管放心,”王喜也道。本来还伸手准备拍下木香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他感觉到一束冷光射了过来。

跟赫连晟也算打过交道了,他又怎会不知,这人,虽然贵为襄王,又是大将军,却十分的爱吃醋。

吃过早饭,一行人,先坐小船,之后再乘大船,驶离了玉河村。

木朗跟彩云一直处在探险的新奇之中,自打了一船之后,便找不见他俩的踪影。

从船的这头,跑到另一头,又把每个船舱都看了个遍。

这艘船物资齐全,厨房里的灶具也应有尽有,大部分是新,应该是最新置办下的。

赫连晟带着木香,去到他们先前睡的那一间船舱。

吴青把包袱送进来,“主子,木朗跟彩云晚上就睡隔壁,那边有两张木床,我就睡在外间,好照应着他们。”

赫连晟点头,“嗯,可以,他们两个可能会晕船,你多看着点。”

吴青应下,转身便准备走了。

“等一下,”木香叫住他,“你把他们的包袱放到隔壁,等下我去给他们铺床,这里也没土炕,得把被子铺厚些才行。”

赫连晟道:“要不让人给他们生个火盆子吧,用炭烧,把屋里弄的暖和些。”

木香直摇头,“不行,炭盆子用了,窗户就不能关,透了冷风进来,不是一样冷吗?没事,我给他们铺厚些,一样的。”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她带着的包袱拆开了。

原本木床上的被褥,都垫在底下,做垫被,她带来的新被子,都用来盖。

其实,赫连晟睡觉的地方,被子又怎么可能又脏又旧呢!

只不过,一段日子没有晾晒过,被子有些潮味,所以还是垫在下面比较好。

赫连晟关上门,不大的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小屋的一侧有窗户,窗子正对江面,江上的风景可是尽揽眼底。

“下雪了,”赫连晟站在窗前,盯着飘雪的江面,叹息道。

木香乍一听,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再仔细一想,才明白,他担心军营。

她收好东西,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江面。

的确是下雪了,他们刚一上船,就飘雪花了,老天爷还真会把握时机。

“边关苦寒,军需准备的如何了?粮草是否充足?咱们这儿都下雪了,边关那里,肯定积雪很深了吧!”木香对这些也不陌生。

赫连晟望着静静流淌的江面,表情有些严肃,“刚刚得到的现报,朝廷下拨的粮草,在途中遭遇冰雪,损失一部分,此次回京,粮草之事,我还得再筹备一些。”

木香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此事怕是不像说的那般简单。

赫连晟转过来看她,“南晋有一木姓大户,就在京城之中,木家世代以种粮收粮做营生,在离京城几十里外,还有几处草场,是木家的粮草以及马匹来源。”

“姓木?”木香心中一动,“这里姓木的人家多吗?”

“不多,但也不少,据我所知,光是南晋国之内,只有三个木姓家族,其中,属粮草世家的京城木家最繁荣,其他的都是小门小户,开枝散叶之后,流散在各地,除此之外,燕国也有木姓,但都不太突显,他们都是很平庸的木姓人家。”

木家动的心思,又回到了原位。

有这么多姓木的,只凭一个姓,也不能说明什么。可她总觉得,京城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在等着他似的。

“你此次回去,是要找木家要粮草吗?”木香看着他,问道。绕了木姓一大圈,重点怕是就在这里。

赫连晟拂袖一笑,“还是香儿聪明,不错,到了冬季,粮草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即使皇上下令,也无济于事,木家的存粮不少,可是商人重利,他肯不肯卖,还得周旋一番。”

木香又道:“木家有人入了后宫吧!”

“你怎么知道的?”赫连晟脸上藏不住的惊讶之色,“不错,木家这一辈人之中,有个木姓女儿进了宫,封了妃,地位还算稳固。”

“所以,木家人的底气就高了是吧?”木香挑眉看他,“那现在木家的当家是谁?”

赫连晟知道她想听什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那位妃子同母同父的弟弟,木清扬,他是木家大少爷,承袭家业是理所应当的。”

木家皱着眉,没有再说话。

赫连晟以为她也替他担心边关之事,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道:“边关的事,我自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心,回到京城,让何安带着你们四处转转,我已经通知过了,府里的一切都会在我们到的时候打理好。”

木香摇摇头,她真觉得自己被赫连晟宠的,都快丧失自理能力了。但是,她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还是跟我说说京城木家的事吧,我想听!”

“真想听?”

“嗯,想听,”她是打心底说的,就像一根线牵着,总要记挂着。

其实对于京城木家,赫连晟也知之甚少,他对京城之事本就不关心,在边关待的时间,比在京城多,很多事,还是何安没事总在他面前念叨。

所以,赫连晟便出去,将何安叫了过来,让他说。

何安最喜欢讲这些个八卦,有人听,他更是巴不得把肚子里的话都翻倒出来。

据何安所说,京城的木家起源较早,现在的木清扬,是木家的长房长孙。

在他之上,有个姐姐,也就是被封为妃子的那个姑娘,名叫木凤亭,是木家的长女,生的美艳漂亮,又是才艺双绝,年芳二八便被送进宫去,二年后得了老皇帝的宠爱,只是至今没有诞下龙嗣,否则在宫里的地位,还不止于此呢!

“那也就是说,木家的产业,是木清扬祖父一手创建的,那你知道,木清扬的爷爷生过几个孩子吗?”木香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何安挠着头,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有三个,木清扬的爹排行老二,其余的两个,好像都是女儿,听说当年老爷子十分器重大女儿,成年之后,不舍得她出嫁,便在京城公开招女婿,求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招着了,那人是个落榜的穷书生,穷是穷了些,可身世干净清白,孤零零的一个人,正好符合木家招女婿的条件……”

于是乎这位身世清白的穷书生,一步迈入豪门,坐了木家的乘龙快婿。

之后的事,都是豪门大院里的事,也就几年之后,木家出了一场变故,木老爷子的大女儿跟女婿还有几个人,都突然失踪不见了。

木老爷子跟老伴,在此事之后相继病倒,老伴不久之后,因为伤心过度,就去了。

在心灰意冷之下,木老爷子才把家业都交给二儿子手里,至于小女儿,因是妾室生的,成年之后就送出嫁了,男家是京中任职,是个书香门弟。

何安说到这儿,觉着差不多了,便问道:“您打听木家做什么?咦,我咋没发现,你们跟木家是一个姓呢,呵呵,八百年可能是一家哦!”

何安说这话,只是玩笑之言,不是真的。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实木香关心这些事,倒不是想高攀谁,也不是贪图别人的家业。

最最重要的,她是想查清他们姐弟三人的身世。

“一个姓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是一家,行了咱们出去吧,去看看木朗跟彩云,”木香站起来,走回了船舱。

推开木朗跟彩云睡的屋子时,却发现他俩裹着被子,躺在小木床上睡着了。

“你们俩个啊,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木香走过去,给他俩把被子盖好。

衣服没脱就没脱吧,也只能这样睡了。

快到吃晌午的时间了,木香去到厨房,瞧见已经有人在那里做饭了。

老七听见有人进来,扭头一看是木香,赶紧放下东西,对她见礼,“见过王妃娘娘!”

此次他们几人再度见到木香时,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比,以前是半真不假,现在是千真万确,而且经过卞城一事之后,老七他们对木香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木香让他别行大礼,接着便走过去揭开锅盖,“是你在烧饭吗?烧的什么?煮米饭,还有鱼,是要红烧还是清炖?”

老七脸红了,很是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平时在船上,轮流烧饭,饭菜就是这么吃的,王妃的厨艺,我们可学不来,所以就只能将就着,还望王妃莫介意。”

看他烧的汤汤水水,木香实在不敢恭维。

大飞也不知从哪出来,抱着剑站在门口,一脸哀怨,“中午就要吃这个吗?真的要吃这个吗?主子,你看我肚子……”

他揉了揉,并不明显凹下去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样,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

木香笑了,“行,我来烧吧,老七,你给我打下手,如今船上人多了,只吃你的这些东西,那可不行。”

老七听见她说要亲自掌厨,高兴坏了。

木香让他帮忙打下手,又问他鱼还有没有。

老七还没回答,大飞倒来了劲趴到厨房,大声道:“他们这儿的鱼多着呢,你看,这里有个鱼网,我一早就看见了,里面好些大鱼。”

大飞胳膊青筋爆起,拖着靠在船边的一条麻绳,拖上来之后,才看清那底下竟拖着他鱼网。

鱼网才露出一点水面,网内立即一片扑腾,十几条大鱼,露出个头来。

“这些鱼都是你们钓上来的?”连木香都震惊了,这些鱼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呢!

老七憨憨的笑了,“有些是留在船上的人钓的,有些是我们下江里抓的。”

“下江里?你们还要下河游泳吗?”木香问道。

老七解释道:“那天,我们见您都能潜水冬泳,身为暗卫,我们觉着很惭愧,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都不晓得苦是咋吃的了。”

这话不是说大飞,可又像是在说大飞,至少大飞比他过的还安逸。

于是,大飞不吭声了,他反思自己最近的一段日子。

身上的膘长厚了,武功却一点都没进步,甚至,身手还比之前退步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灵敏。

木香倒没注意到大习的变化,边做饭,边跟老七说话,“那以前,你家主子都是咋训练你们的,跟其他的士兵一样吗?”

她摆手,指着网兜里的鱼,示意老七再收拾几条鱼给她。

老七把菜刀放在嘴巴上咬着,并没有按大飞想的,把网兜拽上来,再抓鱼。而且径直往外面一扑,双脚挂窗户边缘,以倒立的姿势,扑在网兜上。

他收拾鱼的速度也很快,只见鱼鳞满天乱飞,眨眼的功夫,一条鱼就扔进水上厨房里了。再一眨眼,另一条剖洗干净的鱼,直接扔进大飞怀里。

“嗳,你看准了扔啊,”大飞怒吼,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弄一身的鱼腥味,搞的他心情更烦躁了。

老七很快就按着木香说的,收好了鱼。

其实木香一直就在旁边看着,看他如何翻身进来。因为厨房的窗子很小,跳进去简单,再想缩进来可不容易。

只见老七的双手向上高举,抓住头顶的围栏,凌空翻了个圈,由面朝下,翻到了面朝上。

腰身以极难的弯度弯起,像一条鱼似的,滑进了厨房里。

这一手,连大飞都看的目瞪口呆,“你小子,身手真灵活,恐怕连吴青也得自叹不如。”

老七笑着否认,“错了,吴统领的身手在我之上,不论从内力、招式、还是速度、轻功上,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统领。”

“说我什么呢?”吴青正好从厨房门口路过,也恰好听见老七的话。

被人当场拆穿,老七脸红了,“没什么,真没什么。”

大飞凉凉的道:“他说你很厉害,什么都厉害,嗳,吴青,咱俩在一起待的时间也不少了,今日反正闲着无事,不如来比一场如何?”

吴青懒得看他,“无聊!”说完扭头便走。

“嗨,你什么意思,吴青,今儿这架咱非打不可,”大飞不服了,上前拦住他。

剑在鞘内,没有拔出,他只用剑柄攻击他。

大飞是属于力气派,吴青是属于技巧与实力并济派。

单拼内力,两人旗鼓相当。若拼招式的灵活性,吴青要胜大飞很多。

但大飞有力气,两人招式对上时,吴青很多时候都会被他的力道反弹回去。

两人从厨房战到甲板上,战了几十个回合,在大飞扛打的前提之下,两人竟不分伯仲。

船上的人,都饶有兴致的出来观战。

赫连晟只出来看了一眼,便回船舱办公了。船上的事,他有意无意的都交给木香打理。

他们俩成亲过后,他还得时常往边关跑。所以,木香需得练就独挡一面的本事,否则他不在身边时,鞭长莫及,总会照顾不到的地方。

赫连家、家,以及那些盯着他手里兵权的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赫连家呢!

木香不喜欢躲,她也不会躲。既然不能躲,那就要正面迎战。

木香饶有兴致的看着甲板上两人打架,老七站在一旁点评,何安负责摇旗呐喊。

要打架就有损失,甲板上的桌椅,还有一些木质的东西,皆有损失。

老七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大飞要败了……”

吴青可不是吃软饭的,先前的闪躲避让,一方面是为了消耗大飞的体力,另一方面,也有逗弄他的意思。

行船无聊,没个人逗乐,那多无趣。

大飞的体力确实快耗尽了,站在那顺粗气,“臭小子,有种你站着别动,咱俩真刀真枪的干,你老是躲,有什么意思?”

吴青双手抱臂,立在船沿边,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江水,可他依旧站的面色自如。  “躲避也是防守的一种,谁告诉你,打架就一定得是站着不动,让你打的?”

“说的好,那要不咱俩来比比速度吧,”木香解下围裙,微笑着走过来。她能说,是因为看见别人打架,手痒了吗?

众人都愣住了,何安更是冲过来,想拦她,“主子,您可不是吴青的对手,您咋能跟他打架,再说了,就是真打,他也不敢伤你,不能用全力的比拼,输赢都不公平啊!”

何安说这话,表面上听,是为吴青,可实际上,他是担心,万一吴青下手没个轻重,伤了木香,这主子不得活剥了吴青的皮吗?

他使劲朝吴青使眼色,让他赶紧拒绝,光他一个人说,也不行啊!

哪知,吴青却好像没看见他的暗示一样,对着木香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木香双手负在身后,对他微微一笑,虽只是很稀松平常的笑,以前也常见,可这时看着却如珠华绽放,美的叫人炫目。

“咱俩不直接拼拳脚,跟公平无关,我是怕你不敢用尽全力,不如这样……”

她悄悄在何安耳边说了几句。

何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青一眼,便跑去厨房了。

老七好奇的跟进去,只见他拿了一个大茶碗,还有一桶水。

吴青也没闹明白,木香究竟要跟他比什么,就见何安在甲板上摆了个小方桌,又在桌子上摆了个装满水的茶杯。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便赶紧退下了。

“吴统领,咱们可以开始了,”木香走到桌子旁边,指着那只杯子,对他介绍道:“这里有一只杯子,这里还有一桶水,咱们俩个划一个起跑线,在一声令下之后,看谁能先跑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先拿到的人,便可以将水泼在对方身上,如此下去,直到这一桶水泼完,便可结束,怎么样?你敢不敢应战。”

“这……”吴青的表情有些为难,“要不换别的东西泼,我怕您待会会着凉,万一着凉了,主子该训我了。”

“哦?你这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赢,我会输是吗?”

“不是,属下绝不是那个意思,”吴青有口难辩,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他俩说话,大飞被晾在一边,那他可不乐意,“嗳,吴青,咱俩还没打完呢,那个你让一边去,等我跟他打完了你再来跟他挑战就是了。”

木香冷冷的扫视他一眼,“待会我要做饭,你是想中午饭没得吃是吗?”

“这……那好吧,你先打,等你跟他比完了,我再跟他一较高下,”大飞讪讪的抱着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待着。

闲杂人等清场了,木香笑看吴青,“怎么着,比不比?”

挑衅的口气,挑衅的语气,吴青能不答应吗?

“好,那就请主子手下留情!”

“你不必留情,我也不必,何安,过来喊口令,”木香招来何安,“至于规则吗?便是没有规则,只要能泼到对方即可,一击得手,兵不厌诈,吴青,听明白了吗?”

吴青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暗自抹了把汗。

没有规则,还兵不厌诈,也就是说,只要不择手段泼到对方即可。

何安难得当回发号施令之人,兴奋坏了,乐颠颠的跑过来,“好了好了,不计再废话,现在要开始了,你们俩快点站好,别乱动啊,我把线划好。”

他回头看老七,老七瞬间醒过神,奔过来,拿面粉,在地上划了条线,距离桌子大概有十步之遥。

当然这二十步的数字,是用他的腿量的,对吴青是地老天荒十步,对木香可就不是二十步了。

木香抖抖腿,松松肩,扭了扭腰,做热身运动。

吴青何安几人,就看她在那扭来扭去,几人纷纷嘴角抽搐。

这是要干嘛?啥个意思嘛!

“好了,可以开始了!”

终于扭完的木香,对何安打了个手势。

何安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开始,中间停顿,来了啊,一……二……”

吴青此刻是全神灌注的盯着桌上的茶杯,身子微微往下弯着,做着起跑的姿势。

木香眼睛的余光瞄了他一下,转而也盯着茶杯,却没有像他一样肌肉紧绷,全神贯注。

“三!”

就在何安喊出三,话还未落音之时。

吴青便动了,可就在他动了的同时,木香突然向前大跨一步,返身竖起两指,直勾勾的往他眼睛戳去。

“啊!”

这一招来的太快太不可思议,吴青完全没想她会这么玩哪!双手都停在腰间,抬手去救时,已经晚了一步,眼睛还是被他戳到了。

与此同时,在他哀叫之时,木香步伐轻巧的,几步便跨到桌边抓起茶杯,对着他泼了下去。

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吴青的眼睛还没缓过劲呢,迎面一杯冷水泼的他猝不及防。

水倒是不多,只淋湿了头发。

何安看呆了,这……这比赛结束的也太快了吧!

“还不赶紧宣布结果吗?”赫连晟不知何时来的,站在何安身后,冷不防的说话,吓了何安一跳。

“哦哦,第一局,木香胜!”

何安念完了结果,回头试探性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生怕说错话。

当看见赫连晟眉角微微上扬,他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唉!还好还好,吓的他这一身冷汗。

不止他,大飞也暗啐了一口,他家这位临时主子,也太狡诈了,难怪刚事先要说好,兵不厌诈呢!搞了半天,在这里等着吴青呢!

吴青抹了把脸上的水,这一局,他服。

“再来!”

木香淡淡一笑,“好,可以,不过……你可要当心了!”

两人重新站到起跑线上,这一次吴青不光要听着何安的口令,还得防着木香。可谓是一心三用。

而木香却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甚至还冲边上观战的赫连晟挥挥手。

当何安再度喊起口号时,气氛又不同了。

当喊到三时,木香跟吴青,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速度一致,不同前后。

可就在还有十步之时,木香身子突然向手肘弯起,朝着吴青进攻而去。

吴青就知道她肯定有招,正准备好了等她。

两人身近搏斗,吴青没用内力,只与她拼招式。

木香的打法,以快为主,混乱且新颖的招式,弄的吴青有那么一点点乱。可即使如此,他也是吴青。

边战边向着茶杯挪动,终于让他拿到了杯子。同时,另一只手,还在抵挡木香的攻击。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木香的进攻一变,闪电间,一手袭向他手的手,从下往上,用力一挥。

茶杯对着吴青的脑门扣下,淋了他一个结结实实。

木香笑看着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应该在拿起杯子的一瞬间,就泼的,而不是犹豫。”

何安傻呆呆的报,“第二局,木香胜!” 他现在对吴青真有些失望了,连这种小娃玩的把戏也胜不了,他咋当的统领啊!

与他懊恼不同的是,赫连晟想的却不止如此。

看来,日后他训练士兵的方法,要改变一此了,不能再单纯的训练体质,训练长矛、刀剑,这些冷兵器。

士兵的反应和遇事冷静,以及灵活性,机动性,也需得加强才行。

他看木香在这一方面,似乎挺有自己的一套,或许,晚上在被窝里,他们可以讨论一二。

在他思索间,第三局又开始了。

这一回,吴青专注了,也防备了。

在奔跑的过程中,没有让木香得逞,他又先一步抢到了茶杯,但木香也不慢,两人在桌子前拼起了长拳。

那杯茶,在他们打斗时,竟一滴也没洒出来。

木香瞅准时机,一手直取吴青的颈窝,另一只手,又故技重施,要戳他的眼睛。

“主子,这一招不管用了!”在同一地方,吴青能栽两个跟头吗?

他只有一只手,在挡开木香戳眼睛手的同时,胳膊肘儿一拐,又挡开了她的另一只手。

“是吗?那这样呢!”

就在吴青挡开她两只手的同时,木香突然抬脚,招式虽老,可对待男人,那是百发百中,一招即毙。

吴青怔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木香轻轻松松的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又给他淋了一遍,“唉,知道这叫什么吗?百密一疏,而这一疏,往往又是最致命的,明白了没?”

赫连晟雅然一笑,“说的好,吴青,老七,还有你们几个,可都明白木香说的什么意思?”

他走到船边,握着围栏,对众人道:“就如咱们的船,看似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可是它也有致命的漏洞,一旦被敌人发现,我们的船一击即破。”

就这好比,再强大的军队,也有被击败的可能,常胜将军也有败的时候,再牢固的城墙也有突破的可能。

吴青听完主子的分析,心服口服,“属下明白了,多谢主子教诲!”

大飞抱着剑,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何安不太能听的懂,抓耳挠腮的,正要向主子讨教呢,甲板上哪还有主子的身影。

木香抓着赫连晟去了小厨房,两人躲在厨房里卿卿我我。

做一顿饭的功夫,再出来时,木香已经满脸羞红。

吴青去换了件衣服,就是头发还没干。

木朗跟彩云睡了一会,也起来了。

因为外面下雪,所以用膳的地方,摆到船舱的小厅里。

吴青几人不肯再跟主子同座一桌,出了木家,这尊卑之分,必须得时刻谨记,半点冒犯不得。

于是坐在厅里吃饭的,只有木香姐弟三个跟赫连晟。

主菜是鱼,主食却不是米饭。

木香后来一想,不如做些刀削面,用滚水烧熟,捞起来之后,再放入炖好的鱼汤内,这样的话,鱼汤不会糊,面片也不能跟鱼汤搭配上。

新奇的吃法,让木朗跟彩云胃口大开。

彩云吃了一碗面片鱼汤,还不够,又要了一碗,边吃边给她提意见,“姐,你不饭馆,真是浪费了,要不咱以后去京城开个大酒楼,凭你的手艺,肯定不愁着没生意,还可能生意爆满呢!”

她以前咋就没想到,她姐做菜也是个人才。瞧这面片削的,又滑爽,又不粘牙,还有鱼汤的鲜美,融合在一块,简直绝配了。

赫连晟也道:“我吃过很多地方的面条,这一种吃法,倒是不曾见过,想不到鱼肉也能跟面片一起煮,我觉着彩云说的对,要不你就去京城开酒楼,本钱我出。”

木香咬着筷子,狐疑的瞅着他,“你这是变相的想让我留在京城是吧?开酒楼?福寿楼可还有你的红利,你就不怕我抢了他们的生意,让你亏本?”

“福寿楼的生意长久不了,有个无底洞拖着,我可不想被他们拖下水,所以,年前我跟他把账算清了,从今往后,福寿楼跟我再没半点关系,”赫连晟手指优雅的翻动,将鱼刺挑了出来,再把鱼推给他们姐弟三个。

“你退股了?”木香正惊讶于他的决定,没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个新鲜词。

赫连晟微蹙眉,“退股?什么退股?从生意中抽身,把本钱跟利息拿回来,便是退股吗?”

“呃,意思差不多,”木香回答的很敷衍,很担心他再追问,随即,她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赫连晟既是退股了,那也就意味着,他除了原先的身家之外,又多了很多钱吗?

“那个……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银子了?”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赫连晟冲她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木香瞪大了眼,更加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木朗不明白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啥呢,为啥要讲悄悄话。”

“嗯,姐夫现在肯定有很多银子,所以大姐才会是这副表情,我说的对吧,大姐?”彩云看出一点门道,咧嘴笑着,调侃木香。

“出去别瞎说,有财不露白,知道吗?”木香提醒她道。

彩云使劲的点点头,“知道啦,跟谁也不说,就我们几个人知道。”

木朗抬头看她,“你们在说啥?啥话不能叫人知道啊!”

彩云给他夹了些菜,勒令道:“吃你的饭,不该你问的,你只管当做没听到,晓得不?”

“哦,知道了。”

赫连晟笑看他们几个说话,饭吃的差不多了,便跟木香商量道:“所有的家业,你得管着,何安虽是管家,但能力不足,经验也不足,王府中还有个老管家,府中琐碎的账目都由他管着,这一趟回去,你得多问问他,香儿,为夫可把身家都交给你了。”

木香差点被噎着了,这话他也真敢说,把身家交给她,难道就不怕她携款潜逃吗?

她试着劝他,“那个,咱俩才成亲,你就要把偌大的家业交给我,这样不好,我还是只管我的生意吧,要是缺钱,我会管你借,你看这样成吗?”

她这样说,不光是替赫连晟着想,也是为两人的关系着想。

一般来说,新婚夫妻,还是得保持些独立的财产关系,不然很容易生出间隙的。

赫连晟似是而非的笑,脸色冷了下来,“娘子这是不愿意替为夫分担吗?若是娘子觉着麻烦,那便让外人去管吧,或者,干脆再交还给唐墨打理,反正为夫是没有时间,娘子看着办好了。”

木香忽然间觉着肩膀多了些东西,瞬间重了好多。

听听这话说的,还用万分委屈的语气,还要给唐墨打理,那样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绝不能交给唐墨,要是被皇帝得知,肯定要打你主意,再说了,唐墨那家伙最近越来越不靠谱了,绝对不行!”

她傻了才会交给唐墨,吃人不吐骨头的货。有了活珠子,他肯定赚翻了,还从她这里套取不少的菜谱,只给了一间店面。这事,想想她就后悔。

要是早知道赫连晟跟他分道扬镳了,她哪至于只要他一个店面。

就在木香为唐墨生气的时候,赫连晟又抛过来一枚重榜炸弹。

“唐墨年后,要在京城一百之外的城镇,建一个大工坊,比你这个大十倍,嗯,我看他是想大干一番。”

“什么?他也要建工坊?”木香声音拔高了好几度,碗筷也扔了,不敢置信的瞪着赫连晟。

唐墨那家伙还真干的出来?瞒的可够深的啊,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腊月二十几还赖在木家吃饭不肯走,那次她烧了香辣虾,他不会是想连个都盗走吧?

可恶的古代,也没个版权认证,正版人的利益根本没法保证啊!

赫连晟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伸手将她拉着坐下,柔声道:“你别急啊,这事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地方朝廷刚刚批下了,工坊非建不可,皇上想扩建国库,太子想有大作为,唐墨是身不由己,加上,去年春季东边有旱灾,夏季南方又起了几场水灾,国库吃紧,除非加重税赋,否则只能依靠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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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还有几日,亲们再等等,这中间有些东东要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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