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辞从王府离开,在坐上马车之前,宇文夔都一直走在她身侧,回想起方才的那句话,她心中还是有点欢喜的。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晏青辞难得主动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那番话,算不算是王爷在,在表述心意?”
她斟酌了好久,还是用了这样不太尴尬的词语。
宇文夔的反应却更加平静。
他手上还握着一卷兵书,头都没抬,就回了句“不是”。
晏青辞被这个结果给震了一下,犹豫蛮久,这才有些丧气地垂头不说话。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宇文夔又补上了一句:“因为现在的时机、环境、气氛都不适合,所以这不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这么做,就会提前选好这样一个地点。”
这显然是他的真心话,可不知为何,晏青辞长久以来,毫无波澜的平静的心,此刻却泛起丝丝涟漪。
马车中的气氛,忽然就暧昧了。
与此同时,燕熙允还是按照晏青辞之前的提示,用自己的人,去查了下前因后果,大致都能猜到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他额头青筋爆跳,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珍视的如此宝贝的女人,竟然会欺骗自己!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去勾引小皇帝!那个他最讨厌的人之首!
现在,沈沁雪还躺在新婚的床上,上面一片狼藉,还没收拾,她吸入的香太多了,所以需要很久的解药的时间。
在一开始,她只让人去找燕熙允,只要燕熙允回来,她和他上床,虽然传出去也不好听,但终究比她在大婚当日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比较好。
没想到,燕熙允就像是失踪了一样,找了许久没见着人。
她欲火焚身,都快要从房间里冲出去了,就在此时,她带来王府的贴身丫鬟,帮她找来一个侍卫。
并且提议,用完之后,就可以杀了他,只要做的够快,没人会知道,哪里能猜到这个香,竟然会这么猛,让她一直在情欲之中沉浮。
燕熙允回到房间之后,就看见了沈沁雪和那个侍卫在婚床上,颠鸾倒凤。
他气的青筋暴露,在她迷糊着的解释中,还是没动手打她,而是站在床边,看着她做,然后在她平息欲火之后,杀了那个侍卫。
现在侍卫的尸体,还在房间里,燕熙允为了对付宾客,到了晚上才回到婚房。
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大有现在就要和沈沁雪同归于尽的样子。
“你说你中迷香,是因为晏大人要害你,所以你被迫失身?”燕熙允反问道:“可我怎么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你自己买的迷香呢?”
“为了勾引皇上?但你没得逞,现在自食恶果,和我王府上的侍卫搞上了?”
白天有多么心疼她,晚上就有多么愤怒。
燕熙允捏住沈沁雪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然后怒骂道:“真是个婊子!贱人养的!”
“我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货色?”
燕熙允在人前有多么温润如玉,现在就有多么粗俗又粗暴。
沈沁雪被他眼中的火焰给吓到了,哆嗦着回答:“不,不是我故意的。”
“都是我身边的嬷嬷教我的,那个香,也是嬷嬷给的,王爷,难道您不信任臣妾?”
沈沁雪一边说话,泫然欲泣的模样,的确惹人垂怜。
“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告诉王爷,王爷一定会更生气的,就像现在一样,所以妾身没有提,但是王爷现在发现了,妾身就主动承认,妾身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保证自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一边和演戏云道歉。
“那个嬷嬷是我姐姐的乳娘,不想让我好,所以才做下这样的事,让我在大婚当日失身,传出去就是丑闻,否则,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还让人这么糟蹋了身子……”
燕熙允看着她的眼泪,却觉得很平静,身边的人,身体白嫩如玉,现在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却不是他留下的。
今日他见到那样一幕,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发生关系的想法,他有洁癖,同房必然会让对方保持干净。
所以,他没有扯开那个侍卫,现在想起来很愧疚,但听到沈沁雪做过的事,这份愧疚也再没了。
燕熙允拧住沈沁雪的脖颈,冷声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一概不计较,但你要是在王府上,还能起别的小心思,就不要怪本王不义了!”
说罢,燕熙允低头,亲吻在沈沁雪的肩膀上,没有碰她的嘴唇,将她压在了床榻中。
只不过,他并没有和白天一样表现的温润,反而像是****一般,没有迷香的帮助,沈沁雪只感觉到疼痛。
到了快天亮的时间,燕熙允才从房间离开,沈沁雪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了,只感觉到恨!
为什么!她现在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都是因为她不是嫡女,她不能嫁给皇上,嫁给这样一个随时会造反完蛋的亲王,比任何人都低一等,还要受到他这样的虐待!
都是他们,如果不是晏青辞,还有皇后、丞相这一家!总有一天,她要将自己今日所收到的苦,全部都找回来!
与此同时,宫里头也不平静,小皇帝在和皇后同房后,却有些刻意避开沈敬婉,甚至连晏青辞,他都很少召进宫。
晏青辞不太理解小皇帝最近的心思,但她最近的心情却很愉悦,没有被这一系列的破事儿影响。
她学会了一些武功的基础,最近宇文夔已经在带着她学一些简单的武功的招数了。
每日两人一相见,就会开始比试,宇文夔会刻意让着她一点。
所有在观战的士兵们,都会在这时候起哄,说宇文夔这是在故意放水,要是放在军中,是要责罚的。
此时,宇文夔依旧板着一张脸,呵斥那些士兵:“晏大人可不是专门学武出身的,要是你们有了这位列三甲的本事,不用来学武,去做个文官也够了,有本事你们去写诗赋词?”
那些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