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辞更加的莫名其妙,她分明是想要帮他的,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是为难别人的人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宇文夔,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望了一眼老人艰难的背影,继续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特别奇怪,我刚刚分明就是想帮他来着,可那个老人却偏偏是一副惶恐的模样,而且我看这整条街的生意都特别不错,为何这些干生意的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
她突然脑洞大开的觉得,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假的,她早已被杀死了,这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些人都是NPC,而且还是一群有缺憾的NPC,所以才会是这副德行。
“上次来的时候我便已经查到了,若不是因为介绍人来人往,这条街的上空定然会围绕着一股阴暗的气息。”
宇文夔点头同意附和他道。
“上次就发现了,那你怎么不查一查?”
她算着日子,他所谓的上次应该是她还在昏迷的时候。
“那时候你还昏迷着,不知生死,更何况还把你独自一个人放在草屋,我怎能放下心来,这些案子查下来,定然要耽搁不少时间,我可是一分一秒都消耗不起。”
宇文夔隐去了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有人偷偷的进入了草屋。
“说的也对,那几天我们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了旁人,”
心怀着疑惑,他们只能先去医馆。
先前的晏青辞被照顾的很好,身上的伤口自然恢复的也不错。
只是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不愿喝苦药,首先多花点银子,拜托医馆把剩下的药帮他们做成药丸,这样吃起来也方便。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放在了外面的人群上。
“掌柜的,我看你们这整个镇上的生意还不错,怎么大家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刻意放低了声音问道。
掌柜的面露难色,无奈的摇头。
“看来你们都是外地人,还不了解我们这个状况。”
掌柜的正收拾着桌上的杂乱,听到这话,无奈的停下动作。
“不瞒两位,我们这儿大部分人的生意都还不错,不过最终到手的钱却寥寥无几,早养活一家几口都很困难,大家只能被逼的没日没夜的干活,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
居然还有这种事,她皱着眉头听掌柜的继续说。
“自从年前五峰县换了一个县丞,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个县丞贪得无厌,告诉我们是在依法收取赋税,可收了赋税之后又收居住费,甚至还有什么保护费,这不就是流氓吗,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当上县丞的,唉!”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可却又怕被旁人听见,只能努力的隐着声音。
赋税的事情晏青辞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多,而且还是他亲自把腹赋税压下来的,可这个县丞非但未按照上头下发的条例来做,甚至还私自上调两倍。
“实在是欺人太甚,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敢有如此贪污腐败的官员,看来他还真的是活腻歪了!”
她气急之下猛地拍下桌子,宇文夔眼疾手快的把手垫在了下方。
“生气归生气,别动手动脚的,伤住了自己该怎么办?”
晏青辞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满脸哀怨的瞅着他。
“我就是太生气了,百姓们的生活本就如此艰难,好不容易有一处繁华的地方,没想到竟然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盯上,瞧瞧这些百姓都被他嗟磨成什么样了。”
她不算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这种吃人肉吸人血的人,她实在忍受不了。
“请问县丞府在哪?”
虽然他们两个身着普通的粗布衣服,可却丝毫掩盖不了内里的气质,掌柜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却莫名的对他们生出一种信任,期盼的望着他们。
“虽然不知两位究竟是什么人,可若是能够帮忙惩治了县丞,两位需要什么鄙人一定会尽力的满足,只希望能够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掌柜的说着竟然要激动的跪下来,宇文夔快了一步踏入他的胳膊,让他跪不下去。
“这倒不必,我纯粹也只是看不下去而已,看来药丸要做好,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现在去县丞府看看。”
五峰县本就不是特别的大,他们一路问去,没多久的功夫,便找到了看起来比别的府邸要华丽许多的五峰山县丞府。
“啧啧啧,看来这家伙的肚子里油水不少啊,这个府邸明显的就是翻修过的。”
说着,抬脚往里走。
“就是你们一路上在打听县丞的位置吧,本官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最好赶紧离去,不然的话,到时候想走可走不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进入,那个传说中的县丞倒是自己先带着人走了出来。
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肚皮一晃一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伙食有多好。
“你就是此地的县丞?”
晏青辞眯眼观察着他,轻声问道。
她身子柔弱,又是一副女装打扮,面上未着水粉,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柔的美。
县丞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漂亮的小娘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打听本官,想必你也是听说了本官的英姿,喜欢上本官了吧。”
他一笑,眼睛被脸上的肉堆到了一处,几乎都看不到,黑蛐蛐的牙齿露了出来,让看得分明的晏青辞差点反胃的要吐出来。
“你可真的是爱恶心人。”
宇文夔匕首都已经握在了手中,面色阴沉,若是这县丞再敢大言不惭一句,她毫不怀疑下一秒他的脖子会被割开。
“稍安勿躁,这样的人如果这么轻易的死了,未免太容易。”
晏青辞尽可能的拦在他面前。
县丞正准备走到晏青辞身边,却看到她身边多了一个人,脸上的肉一横,顿时有些不满意。
“怎么还带了个男人过来,本官可是对男人没兴趣。”
晏青辞觉得这个县丞在死亡的边缘可劲的蹦哒,简称实在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