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辞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恰巧的戳在了刘庆的痛处,让他有苦难言。
“据说晏大人的身子还不爽利,下官觉得,大人还是先养好身子才好。”
晏青辞眼神轻轻的一瞟,便轻而易举的捉到他死死紧攥着的拳头。
这么点事就生气了,看来这心性比她想的更加的小气,此等人入朝为官,定然事事睚眦必报,可谓是她最讨厌的一种人。
“是啊,本官确实要好好的养身子,毕竟,我这个人小心眼的很,别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一丈,可若是伤我一分,我定然万分报答他。”
她盯着刘庆的眼睛,直到他经不住的开始慌张,这才不紧不慢的把眼神挪到一旁的花上。
“正巧最近养身子时无聊,我便好好的想一想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
分明说的尽是一些残忍的话,可她却笑得无比的开心,似乎这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刘庆故意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更僵了。
“那不知大人可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
刘庆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
“这个嘛……”
晏青辞作出一副高深之状。
“对方暴露的线索实在是太多,前几日有些累,不想动,这几日已经派出全部的人去寻,当初杀本官的人特意留了个活口,本官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她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袖,轻轻的一甩,袖摆碰到了刘庆,他顿时反应特别大的弹开。
“呦,状元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身子不舒服,你这样可不行啊,还如此的年轻,若是照顾不好自己丢了性命,实在可惜。”
刘庆脸上的血色褪的差不多,身子似也有些不稳。
“下官,下官有些头晕,可能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不能陪大人说话了,还请大人见谅。”
晏青辞轻笑着点头,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开。
“嘁,胆小鬼,就这还敢背地里搞小动作,不让你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就不叫晏青辞。”
“晏大人还真的是厉害啊!”
她以为周围无人,刚撂下些狠语,没想到被人尽数听去,被吓了一跳,赶紧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宇文夔拍着手走了出来,面上巧笑嫣嫣,眼中的温柔似是能溢出来。
仅仅分离了一晚,宇文夔像是分离了许久似的,恨不得立刻贴到她身上来。
两人现在还在到处都是小皇帝的眼线的宫中,两个大男人若是太过亲热,未免太奇怪了。
她赶紧低头行礼,暗中用眼神警告着他。
“下官见过王爷,许久未见,王爷依旧如此的丰神俊朗。”
宇文夔同样笑着,却也老老实实的不再靠太近,与她隔了一步的距离。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行为举止也算是在礼节之内,可晏青辞莫名觉得,宇文夔的眼神如同扫描仪,分分钟把她看透。
她有些不自在的咽了下口水,赶紧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已经下朝许久,王爷这两日应当挺忙,怎么不赶紧回宫,来这里做什么。”
左右正好无人,两人保持着距离并排而行,晏青辞在话语间便没有太忌讳。
“本王同大人一样,也是想来找陛下,只是陛下太忙,本王只能失望而归,想到晏大人或许同本王一样,所以便在此多等了会,不成想却听到了大人的秘密。”
那些话又算什么秘密。
她拿眼斜了他一下。
“下官还有什么秘密是王爷不知道的,王爷哪里还需要偷偷的听,就刘庆那德行,即便现在不对付他,也应当吓唬吓唬,让他寝食难安才是。”
只要想到刘庆,她就觉得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本来难得可以出门玩,刚到了地方就被追杀,害的她现在心中都有阴影了。
若是只杀了刘庆,实在是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心中越发的愤怒,她脚下的步伐越来越近,宇文夔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她。
到了宫门口,两家的那车并排停着,晏青辞正准备上自己的马车,脚刚刚抬起,被宇文夔搂住了腰,转瞬带入了他的马车。
外面可还有人时不时的经过,冰橘目瞪口呆的想要去把自家主子拉回来,被临安挡得死死地,她有些委屈的来回看了看,认命的跟上睿王府的马车。
她越发的想不明白,什么时候主子与睿王关系如此的好
待她迟钝的反应过来,已经进入宇文夔马车,坐到了他腿上。
“你,你干嘛啊,那么多人,被人看到了多不好,两个大男人亲亲我我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也不怕到时候被人传成有断袖之癖。”
宇文夔的手紧紧的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留在她颊边,轻轻的摩挲。
“我的速度很快的,没几个人能看到,更何况,被传成断袖之癖正好,省的有那些莺莺燕燕来惹得我家青辞不高兴。”
这家伙,越发的会说甜言蜜语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脸上的热度,却无奈没任何作用。
“我哪里有你想的那般小气。”
宇文夔轻笑,手慢慢的滑到她的肩膀处,轻而易举的撩开了她的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她呼吸一促,赶紧摁住他的手。
“自然是想看你的伤口如何了,怎么,青辞如此害羞,是在想什么?”
这弄得,反倒是晏青辞想歪了似的。
“不过才分开了一天,伤口哪能有任何的变化,前两日才刚刚换过药,无需看的。”
这里毕竟不是在五峰山,车外还有那么多人在,莫名的让她觉得异常的羞耻。
“青辞这是不愿意让我碰你了吗?”
他的手明明还放在她的肩膀处,说出的话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好歹是个女子,当然需要避嫌的。”
她想要稍微挪挪身子,却被他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可是怎么办哪,当初青辞的衣服都是我换的,当初还辛苦的帮你擦身子,这每一寸肌肤都碰过了,就算是授受不亲,青辞不觉得晚了吗?”
他低头靠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青辞的唇,也已被我尝过,当时青辞也觉得不错哪。”
晏青辞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顶冒烟,想要低头把脸藏在他的肩窝。
“我最喜欢看青辞害羞的模样了。”
宇文夔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上想念已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