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始至终这个嬷嬷就藏在浴室中,算是隔着帘子观摩了晏青辞洗澡的过程,晏青辞即便穿着里衣,可里衣的布料沾上了水便会贴着身子,和没穿没什么区别。
小皇帝心中仅剩的一点疑虑被证实,此时心情异常的复杂,开心之下,透着焦躁不安。
他似乎喜欢上了她,可以晏青辞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让她悄然入宫,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她似乎还不愿意太过靠近他。
不过这些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相依为伴那么久,晏青辞心中电影也是有他的,可能如今也只是没发现而已。
小皇帝尽力的让自己这般想着。
晏青辞重新来到小皇帝面前,明显的觉得她的眼神更加的热烈,似乎能够直接透过衣服,看到她的女儿身一般。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实在是太想逃了。
“朕想的果然没错,晏爱卿很适合这身衣服。”
晏青辞后知后觉的想到,皇上身上的衣服有专人定制,旁人穿不得的,这宫中也没其他的皇子,其余的一直是剩下一些太监和妃子,无人能用的上男装,那身上的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小皇帝特意为她定制的,看来之前的泼粥可是蓄意已久。
“今日在陛下面前失了规矩,臣以后定然会小心谨慎,作为陛下的臣子,入朝之时,定然会只着官服,像今日这般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刻意的撩拨小皇帝的脾气,说的话总是能够让他轻而易举的怒气上涌。
刚高兴的那么一瞬,还未来得及说上两句话,便被晏青辞三言两语之下,瞬间把距离再次拉开。
“你别总是用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对朕,难不成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朕吗,晏爱卿,朕如此的信任你,可你却与朕有了距离,你知道朕有多伤心吗?”
小皇帝终于承受不住她的冷漠,满脸哀怨地抱怨着。
晏青辞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先变得阴阳怪气的,现在反倒是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留在皇上身边,本就是一个危险的活计,更何况还是一个性格古怪的皇上,她没辞官都已经不错了。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陈依旧会像以前那样效忠陛下,只是陛下如今已经成年,许多事情已经有能力做出决断,无需臣的干扰,陛下定然能够成为一代明君。”
晏青辞坦然自如的夸着,巧妙的避开了小皇帝的话。
“现在已经不在朝堂上,朕与你说的也不是国家大事,能不能不要再用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朕!”
小皇帝艰难维持的好脾气终于绷不住,有了溃散之势。
“臣有罪!”
晏青辞打定了主意保持这种态度,让小皇帝无可奈何,话题到此,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了聊下去的必要。
眼看着月色越发浓郁,晏青辞心中那口气紧紧的提着,想破了脑袋你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拒绝小皇帝离开这里。
正在她头疼之际,刘总管突然命人把卧房的门从外面关上,整个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晏青辞顿时感觉自己的神经绷直了,满眼警惕地看着小皇帝,手甚至已经摸上了袖箭。
虽然心中知道绝对不可以向小皇帝出手,可这袖箭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晏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觉得最近头痛,越发的休息不好,可只要是有爱卿在的时候,朕的头似乎就会舒服很多,所以才想要爱卿留在这一晚。”
明明是那么不像话的事,小皇帝却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晏青辞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的是在难受。
“陛下,这实在是不像话,后宫那么多的妃子等着陛下侍寝,臣只是一介臣子,怎能与陛下同处一室,还请陛下三思?”
她此时眉头皱的几乎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忧愁和不悦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可小皇帝像是故意看不到似的,连伺候的人都直接免了,竟要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晏青辞一直不停的提自己,对方是个皇帝,她绝对不能发脾气,强忍着怒意,别过眼去。
“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可避讳的,更何况朕自小便是由爱卿陪着,即便旁人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所以爱卿不必担心。”
小皇帝边说着边脱衣服,幸好在只剩一件里衣的时候停了下来。
晏青辞的事先却再也未挪过去。
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以前的小皇帝就只是一个小孩,她从未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自然无需避讳那么多。
可是如今他已经成年,甚至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皇后和妃子,行过男女之事,早已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自然是要避嫌。
虽然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在男女大防上并未计较太多,可对方毕竟是一个实打实的古代人,丝毫的误会都产生不得。
她身子还没完全好透,小皇帝想尽办法的把她叫来,自然不是让她来受苦的。
他知道如今让她与他同床定然是不可能,所以便指了指屏风后面已经铺好的榻。
“不要在那里站着了,今日你便睡在这屏风后面,刘公公他们都已经被朕打发走,晚上的时候朕只有由你来伺候了。”
晏青辞咬牙切齿,努力平复着呼吸,一句话都不想同他说。
小皇帝似乎觉得无所谓,带着几分笑意躺下去,连床幔都未拉上。
“你最好别想着逃走,外面有禁军守着,若是他们胆敢放你离开,一律按办事不利处置,朕杀几个宫女太监,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小皇帝料准了她不喜欢滥杀无辜,
“明日还要上早朝,晏爱卿若是就这么站一夜,到时在朝堂之上,定然会腿脚发酸,从朕的寝宫出去,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一副腿软体虚的模样,真的好吗?”
小皇帝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晏青辞眉角的青筋忍不住抖了抖。
此时寝室的门已经从外面锁上,更何况门口住还有禁军把守,想要出宫定然是不可能了。
虽然小皇帝是在故意调侃她,可他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思虑再三,晏青辞还是坐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