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与晏青辞分开了数月,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如今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左右已经找不到人,还不如回京之后同他们共同想办法,对方若真的想要小皇帝的命,那他们找也是没用,可若是不想要,自然是要用利益来交换,想必对方也不会伤害他。
这般想着,他索性收拾行李,先行快马加鞭的回京。
当得知宇文夔回来的消息,晏青辞早早的便到的便到宫门口等着,生怕会与他错过。
她本以为小皇帝是要同他们一道回来的,不成想只见到了宇文夔带着临安和他们那些亲卫。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对方,宇文夔到了宫门口处猛地勒马,跳下来之后便把晏青辞,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这久违的怀抱,可是让他日思夜想了许久。
晏青辞同样每日里都在想念他,竟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忍不住的同样伸出手抱住他。
直到周围传来了浅浅的议论声,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大男人的模样,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实在是太奇怪,赶忙装作兄弟之间寒暄式的推开了他。
“王爷那么长时间没见,倒是瘦了不少,而且好像还变黑了,但还好,这些都不影响你的容颜,恭喜王爷再次打了个大胜仗,我就知道,那些匈奴再怎么蹦哒,只要碰到了你,一切都得玩完。”
她的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自豪。
宇文夔被她逗笑了,只要能够见到她,再多的疲劳都会一扫而空。
“看在我这么厉害的份上,不知青辞可否有什么奖励,那么长时间没见,我都快要得相思病了。”
此时的他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神王爷完全不同,俨然就是一个想要讨糖吃的小孩。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你想要什么给你就是,不过这次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皇上不是也去了北境吗,难不成是因为你们跑的太快,他没有跟上。”
就燕恒那副娇生惯养的身子,晏青辞实在难以想象的出他风尘仆仆的赶路的样子。
听她提到了燕恒,宇文夔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迟疑。
“这点恐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自收到了你的书信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寻找陛下,只是找了许多地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皇上极有可能是为什么人给绑了去?”
晏青辞顿时睁大了眼睛,皇上都被人绑架了,这还得了。
“那你是否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她赶忙降低了声音,把宇文夔拉到了一边。
“不清楚,趁乱想要获得渔翁之利的人不在少数,等我们打完仗去寻他的时候,有些痕迹甚至都已经被大雪抹去,想要找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虽然不知道小皇帝为何突然要去北境,不过在宇文夔看来,他显然就是在添麻烦。
如今甚至人都不知道到了哪里,而他这个治理匈奴的将军已经凯旋而归,偏偏跟过去的小皇帝没有回来,时间一久,定然会引起旁人的怀疑,需要尽快找到他才是。
“难道就一点眉目都没有吗,北境是如此的远,我们又如何去寻他?”
大燕土地辽阔,想要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在边境之地,他还很有可能会被他国的人掳去。
“根据当时留下的不多的痕迹来看,燕恒应该还在境内,所以应该不难猜出掳他的目的,所以我们还是耐心的等吧,对方没有得到想要的,是不会伤害他的。”
宇文夔轻轻揉揉她柔软的头发,以示安慰。
现在也只能如此,就连宇文夔都一时半会找不到的人,她即便是耗费时间去找,也只是做无用功。
可是堂堂的皇上消失,这对大燕来说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若是事情传出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宇文夔这是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进京,除了宫中一些老臣,大部分人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不在宫中,即便是再着急,晏青辞也不能表现出来。
已经许久未见宇文夔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单独相处,没有皇上,倒也省了上朝汇职。
“你不是在信中说想要知道我这些天究竟做什么了吗,正好,大部队还有些时日才能入京,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正好聊一聊。”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不想因为燕恒的事影响他们难得相见的心情。
朝堂上的事情一堆接一堆,有些事情需要燕恒亲自决断,难免就会被堆积下来。
上报的奏折迟迟没有回应,大臣们难免有所怀疑,晏青辞掐算着日子,估摸着顶多能够瞒到大军班师回朝之日。
晏青辞托着下巴,奏折放在手边,根本看不下去。
“眉头都拧到一块了,你现在发愁也没用,我已经在命人寻他了,有了消息会立刻告诉你!”
宇文夔帮她把奏折放到了一边,轻轻的揽过她。
晏青辞自然知道发愁根本没用,还不如多看看奏折,可她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更何况她实在是担心燕恒真的有什么危险。
大燕的领土实在广阔,宇文夔派出了所有的人,最终在一处破庙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宫中禁军,才总算是有了皇上的丁点消息。
不过这对宇文夔来说已经足够用了,他赶忙派人随着消息寻去。
两三日的光景很快过去,一大清早的,宇文夔便得到了大军要入京的消息,趁着大军还在城外之时赶了过去,重披重甲,接受百姓的注目礼。
百姓们早已得知他们的战神王爷再次取得了胜利,早早的便站在主路两边准备欢呼迎接。
久违的荣耀让宇文夔恍如还在几年前,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早已没有当初的那种自豪感。
安排好大军之后,他便和副将军一同入宫述职,晏青辞扮作燕恒,把所有人拦在御书房外,单独接见宇文夔。
往日里,为显得尊重,都是由刘总管亲自迎进御书房,这次却是宇文夔自己进去,有心人自然觉得奇怪,试图上前询问情况,却被临安拦在了门外。
“怎么办,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继续拦着,他们定然会觉得皇上是被我们给困住了。”
晏青辞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只是宇文夔刚刚得了军功,她不想让他因为燕恒的任性非但失了辛苦得来的功绩,还要背上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