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随着杨康率军进驻中都城后,其整个金国已然处在了改天换日之际。而就在这金国的北方草原部落,也终于在铁木真的铁骑征讨之下,达到了大一统。
与原本的时空相比,本是吃得嘴角流油的铁木真,此时望着这横尸遍野的草原之时,不由地望天悲切不已。
义父王罕战死了,结拜兄弟扎木合也是兵败自刎了,就连一直贪慕肥美草原的蔑儿乞惕部,亦被他赶去了贝加尔湖的最北畔,那遥远的苦寒之地。
据说是与那体毛茂盛的白皮,争夺地盘去了。
可是他铁木真的大军,亦是损失惨重,虽说得了克烈部以及一些小部落的补充,可他的长子术赤,次子察合台,终究还是回不来了。
更别提他手下损失的将领了,就连他一向很为器重的哲别,也在攻打蔑儿乞惕部的时候,被一个藏地的大喇嘛于乱军之中,砍去了右臂。
“砰……”
随着牛角杯重重的摔在了案几之上,铁木真终是忍不住的骂将了出来。
“王罕小儿,若不是尔无故乱起刀兵,我草原部落岂会落得如此萧瑟。”
“报……”
“报大汗,耶律大磐、王檝于王帐外求见。”
正当铁木真骂骂咧咧之际,却听帐外传来怯薛侍卫的通报声音。
“让他们进来。”
铁木真整理了一下情绪,坐回王位。
随着怯薛军的传话,耶律大磐、王檝两人也是快步走进营帐,跪地行礼。
“属下参见大汗。”
铁木真面色严肃,不怒自威。
“此时非是朝会,你们两都起来坐下吧!”
两人闻言,忙是起身,至于落座却是全当没有听见似的。
“禀大汗,南方有密探来信,言这金国幼帝,已于三天之前禅位于宗室完颜康。”
“哦……到底怎么回事,具体说清楚点。”
铁木真忿然站起,怒目圆睁。
想那南方金国,原本国主年幼痴傻,政权又落在两个毫无见识的妇人之手,亦正是他们蒙古趁机崛起之际。
那曾想,这幼帝登基还未一年,便就匆忙禅位,如若这个新君是个勤政之人,那岂不是对他们蒙古发展不利否。
耶律大磐闻言,立马开口解惑道。
“回大汗,据说乃是这完颜康率领军队兵临中都城下,通过胁迫金国的两位皇太后以及那痴傻的幼帝,从而使得这国都中都城拱手相让。”
铁木真听后非但不怒,反却露出一副欣赏之色。
“哈哈,这完颜康倒真是有些胆量和手段。”
耶律大磐跟着陪笑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
“大汗,据密探回报,这完颜康虽是逼迫了那幼帝主动禅让,可却一时也没急着称帝。反而在那中都城中,大行什么改革变法之道,好像是叫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现如今,整个中都城内,都被他弄得一片怨声载道。故而在臣看来,此人不足为虑也。”
耶律大磐话音刚落,其一旁的王檝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大汗,若任由这完颜康如此,恐怕都不需我等出手,这大金国就会自取灭亡了。”
铁木真目光深邃,闻言后不由来回踱步思索。
相较于对面两个属下的乐观,他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能聚集大军,逼迫幼主献城投降,这说明对方所率的军卒定当不弱。不管是否占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若金国国都这般好攻的话,那他铁木真又何须蛰伏做小这么多年。
而能忍住那个位子的诱惑,反而去专注变法,这就足以说明对方是个做大事有魄力之人。
只是这所谓的“打土豪,分田地。”却着实让他有点抓瞎。
不论是他们金国,还是如今自己的蒙古,无不要去仰仗着那些贵族部落的力量,如果行的是打到他们,分润他们田地牧场的意思,那也的确离死不远了。
可是越是这般地不合理,铁木真便就越发地感到不安。
“你们先密切关注金国的一举一动,看看这完颜康究竟想要去干什么。同时,我们也要积极备战,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耶律大磐、王檝齐声应道:
“谨遵大汗之命。”
……
而与此同时,在那金国中都城内的杨康,此时也正处在焦头烂额的状态之中。
一方面,他要应对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那些投诚的老臣们,虽然表面上对他恭顺,但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纵使他让术虎高琪杀了一批又一批,亦是无济于事。
另一方面,这些随他打下江山的新贵们,又在不断的催促着他去上位。
可若只要他一有点称帝苗头,当初与他誓言守约的丐帮众人,又立马就跳了出来极力反对。
更何况,现如今整个金国境内民生凋敝,经济陷入困境,百姓们怨声载道,这让他又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一一进行安抚和解决。
而自打他进驻中都城后,就犹如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周边的各个势力都开始对他虎视眈眈。
杨康深知自己面临的形势严峻,他昼夜不停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开始大力整顿吏治,提拔一些有才能的新人,试图打破旧有势力的束缚;他也积极推动经济改革,鼓励商业发展,以恢复国家的财力。
然而,这些举措的实施看似容易,可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
原本有能力的臣子不是被处死,就是被关进了死牢。
而他们红袄军中的各路首领,若论行军打仗,一个个倒是不怕死的主,可若让他们弃戎从文,一个个就开始抓瞎了起来。
可纵使如此,他却全然不知。就在那北方的蒙古草原上,那如旭日东升的天可汗,已经开始对他高度戒备起来了。
然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由于杨康一天未曾登基,金国在他的统治之下,表面看似稳定,实则暗流涌动。
更甚者,一些边陲的势力,竟然打起了“清君侧,还幼主”的旗号来,已然明目张胆的造反了起来。
就如他们所言……
你完颜康造得,为何我们就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