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秦昊也知道这中间涉及复杂，只是轻笑。
柴进不再喊了，眼神却隐晦瞥向一人。
那人站出身来，道：“皇上，臣斗胆，就算北凉一众被秦昊所斩杀的文官武将皆有因北蛮骑卒入关之事失察之罪，臣想问问秦昊，难道刚刚调任北凉便被他斩杀的临川侯胡广升，也有失察之罪？庆原道节度使温亭蒿又是何罪？在河北道被他斩杀的三千余禁军将士，又是何罪？”
是一个秦昊没有见过的官员。
但能够在大殿内说话，显然品级不会低到哪里去。
只是不知道，是和温亭蒿或是胡广升那些人有关系，还是被柴进等人推出来的推手。
不过这也不重要便是，此刻大殿内想要将秦昊攻讦致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李天民看向秦昊。
“皇上！依臣看，此子分明就是仰仗武力，嗜杀成性！请皇上降罪赐死！”
“请皇上降罪赐死！”
还不等秦昊说话，大殿内又有不少官员出声。
纷纷请求李天民治罪秦昊。
这是他们期待已久，也是最后的机会。
“秦昊，你怎么解释？”
李天民对秦昊道。
秦昊面无表情，道：“在做出解释之前，草民想问皇上，若草民认这些罪，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草民？”
众人闻言都微微愕然。
没想到秦昊会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来。
随即那些请杀的声音便更大了。
“肃静！”
李天民冷眼扫过这些或是义愤填膺，或是嚎啕大哭的大臣，对秦昊道：“以你之罪，本应赐死。不过朕念在你父王和梓汐份上，免去你的死罪，你以代罪之身留于北凉王府，若日后有战事，听从朝廷调遣。”
“皇……”
还有大臣要说话。
只是看着李天民阴沉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敢开口。
“那我妹妹呢？”
秦昊又问道。
李天民道：“北凉王郡主留在宫中，随侍太后左右，由太后教导。”
他之前就给秦昊下过这样的旨意，而这，也差不多是他的底线。
秦昊的实力太强了，强到几乎要超出他的掌控。
这是任何哪个君王都难以容忍的。
所以他手里必须要掌握有能左右秦昊的把柄。
甚至连李天民自己，此时都真正认为，自己这样对秦昊，已经是仁至义尽，毕竟留了秦昊的性命。
他却是忘记，他是因为没有把握斩杀秦昊，才让秦昊来赴京请罪。
“若我不同意将妹妹留在宫中，又如何？”
秦昊再问道。
李天民的脸色猛地阴沉下去，拧眉道：“秦昊，你非要逼朕杀你？”
“皇上！此寮不知好歹，杀之不可惜啊！”
“皇上！赐死他吧！”
“……”
那些个早嚷嚷着让秦昊死的大臣趁机忙又出声呼喊。
李天民紧盯着秦昊，脸色阴晴不定。
他还在犹豫。
“既如此，那请皇上再宣一人前来，草民就临川侯胡广升、庆原道节度使温亭蒿，以及河北道禁军之事，给你一个解释。”
秦昊无视那些大臣说道。
李天民微愣，“何人？”
秦昊道：“当今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