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城南一条笔直的大道,此时还没有入夜,大道两侧不少做些小生意的商贩。
按理来说走这条道是最近的,可是即便是大胆的车夫,现在也不敢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走在那条大道之上。原因也没什么,就是那条管道不能行车走马,只有官家子弟可以。
入了城,车夫在一处僻静之地弃了马车,将车厢里的马鞍套上,得益于车夫的马术,即便大马是在僻静的小巷之中穿行,却也是毫无滞涩。
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消息传出之前来到了城南的城门之前。
两人也不下马,而是将之前摸到的腰牌直接抛给了城南的盘查之人神色嚣张地说道“快快放行,要是那位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够你掉十次脑袋。”语气极其嚣张,丝毫没有之前在城北入城之时的唯唯诺诺。
那盘查之人看着马背上的一老一少,虽然心中疑惑想要细细盘问,可是腰牌做不得假,虽然腰牌的级别只是和自己的相当,可是却也难保是哪位富家公子哥给为了自家下人行事方便所弄来的。
最终也是秉着不得罪人的态度,将两人放了出去。
出了城,两人在管道上一路疾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就连马都跑不动,要罢工了,两人也是无奈从马背上下来。
“此处还远远达不到安全的地步,再走十里地,就到一私营驿站,小姐辛苦你了,到那里我们就可以换马了。”车夫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这十里地公孙溪婧要用双腿走的。
“嗯,我不碍事的。”公孙溪婧没有矫情,没有抱怨,有的只是坚定。
到了驿站,公孙溪婧从小养尊处优的小脚早已磨出了血泡,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喊疼,只是一个个地将血泡挑破,就这样,一双如白藕般的玉足,硬是走出了老茧。
按理说驿站不同于客栈,驿站只有官营,没有私营,可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带,难免有人想要做那两头生意,既接待白活,也接待黑活。
“店家,换屁马。”车夫没有客套,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店家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车夫拉来的马,将手摸向马头,不咸不淡地说道“补上十五两银子。”
对于常年与马打交道的店家来说,只要一摸便知道,这马是一匹好马。可是他还是说出了要补差价,原因也很明了,就是通常不会有人将马骑成现在这样,除非是逃亡,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的人。
“店家,不厚道啊,十五两足够买上一匹马了,你这吃相难看了些。”车夫皱眉看着店家说道。
“你可以选择不换。”店家丝毫没有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示意可以不做这生意。
店家有恃无恐,因为眼前的两人肯定犯了什么事,如果是官家的人肯定是直接拿出腰牌,亦或者是文书了。
“店家,还是不换。”车夫将腰牌拿出目光紧紧地盯着店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