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集团,总裁办公室。
刚好到下班时间,安若城正准备走,欧阳沉合着手机走了进来。
“总裁,要下班了?”
“嗯。有事?”安若城脚步没停,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有点儿事”欧阳沉说道,跟上他家总裁的脚步。
他家总裁啊,最近几天下班都准时得不能再准时,甚至有时候还会早退,这可真不像他的风格了啊。
可他再清楚不过了,总裁跟夫人和好后,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儿。就算是不腻在一块儿,也是在『操』心婚礼的事。
如果是别的事,恐怕就落到他的身上了,可对于这次婚礼,总裁特别在意,几乎凡事都亲力亲为。
如果总裁夫人知道,恐怕又得感动死。
“什么事儿,边走边说吧。”安若城一边拿着手机翻看着自己预定与婚礼相关的一些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朝欧阳沉说道。欧阳沉早就习惯了这么汇报工作,倒也没什么感觉,很快便组织好语言,十分犀利而分事化地说:“总裁,近期公司没有什么大的项目需要您『操』心,都可以搞定了。只不过国外与r财阀合作的项目,他们那
边还是希望你亲自过去一趟”
“r财阀?”安若城的脚步慢了下来,终于将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来,侧头看向欧阳沉,“他们希望我亲自过去一趟?”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沉就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凉意。
“是。”他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说,“他们说”
“什么时间?”安若城问道。
“月底,确切时间应该是二十八号到三十号之间。”欧阳沉回道。
安若城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安静了一下,他摆了摆手指,沉声说:“转告他们,我很忙,不能过去。如果同意我们派人过去,就继续谈,不同意,就算了。”
他跟他的小妻子商定的婚期是下个月二号,如果三十号赶不回来,一号怎么举行派对?
他们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他怎么能缺席任何场合呢。
欧阳沉听到自家总裁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总裁说啥?
他说,他很忙,不能过去。如果对方同意他们派人过去,就继续谈,不同意,就算了?
靠,这也太霸气了吧!
总裁这是为了婚礼,连这么强大的合作伙伴都不打算要了么?
欧阳沉简直惊呆了。
等他回过刘来的时候,安若城已经走出好几米远。
他慌忙追上去。
“总裁,等等我!”
一直追到停车场,才追到人。
“总裁”欧阳沉气喘吁吁地扶着车门。
方才晚了几步,总裁乘电梯下去了,他等了好一会儿才乘到另一架电梯,可追得他够呛啊。
安若城按了一下感应器,正准备上车,见欧阳沉还跟着自己,不禁皱眉头问道:“还有事?”
他的声音明显不悦,仿佛在说,你特么有事不知道早点说啊,非得趁劳资下班的时候找茬啊。
欧阳沉顶着泰山压顶目光,讪讪地笑了笑,说:“有、事。”
安若城瞪他一眼,将手上的钥匙丢到他怀里:“上车说。”
很显然,某人又被当免费司机了。
欧阳沉任劳任怨地上车,启动车子,待到行驶在平移的街道上,才透过后视镜观察一眼后座的人,开口说道:“总裁,阿凌好像查到一些那个女人的消息了。”
“咔嚓”一声!
安静的车内突然传出类似于拳头被捏响的声音。
欧阳沉抬头看一眼后视镜,就看到他家总裁紧崩着脸,真视着前方,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一脸黑气。
他抿了抿唇,大气也不敢呼一下。
安静了一会儿,安若城沉声开口问道:“找到人了?”
欧阳沉飞快摇头:“人倒是没找到,不过有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安若城猛地坐直身体,问得很急。
欧阳沉沉声回道:“据查,她当年从帝都消失后,这些年一直生活市。”
“咔嚓”一声,安若城的拳头又捏得发响。
“市?”他整张脸都阴郁下来,咬牙切齿地道,“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欧阳沉吞了下口水,轻咳一声,回道:“有阿凌找到一个曾经跟她接触过佣人,从她口中打听到一些事。”
“什么佣人?现在在哪儿?我要立刻见到她。”安若城激动地说道。
欧阳沉抿了抿唇,一边将转动方向盘,调了个头,一边回道:“她现在就在倾城娱乐地下室。”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欧阳沉停好边,便一边跟着安若城往里面走,一边给自己大哥发了消息,通知他,三少心情很不好,让他看着办。
安若城来到地下室的休息室,就见欧阳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了一个跟王婶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女人。
她一看到安若城,整个面『色』就变了,好像显然十分惊讶又十分激动,好似不会开口就话了似的,嘴巴张开了半晌,才沙哑吐出一个称呼:“二、少爷”
她叫的是二少爷,而不是三少爷。
安若城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由得相信了,她真的是伺候过他哥的佣人。
因为他们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以前就有很多人将他认成他哥。
可是,随着他哥的离开,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这一张独一无二的脸了。
“梅姨,他不是二少爷,他是二少爷的孪生弟弟,三少爷。”欧阳凌解释道。
被称作梅姨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惊讶和激动,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三少爷。”
安若城轻应了一声,淡淡地扫了欧阳凌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他的长指在茶几上轻轻扣着,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扫向梅姨。
“你是怎么知道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市?”他突然开口问道。梅姨面『色』微微怔了怔,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之后,眼底滑过一丝恨意,愤愤而道:“我不仅知道她这些年生活在市,我还知道她已经死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