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临近下班时,省厅办公室主任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张,你方便说话嘛?”电话里语气沉闷。
“主任,有什么指示?”张师杰故作不懂地问。
“你…没什么,你很优秀,你很会选择,没什么,下次一起吃饭,就这样。”主任挂断了电话。
体制内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得罪了一个人。但如果不得罪他,就要得罪何!可别人并不会在意你得罪谁?甚至不在意你是死是活,他只在意你似乎得罪了他!有些人就是这么自私。
张师杰犹豫了片刻,随即也释怀了:在体制内不可能做到人见人爱,那样的干部没有魄力,不堪重用;所以,得罪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师杰的一位亲戚,在政法系统干了大半辈子,对谁都笑呵呵地,最后差点因为两万块钱发票的事而被纪委那啥;反观单位那些凶神恶煞的干部,似乎领导都不敢沾。
他再次送文件进何办公室时,何看出张师杰的情绪变化了。
他问:“有人批评你了吧?”
张师杰不置可否。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当什么秘书?找个清静点的地方等退休吧?体制内,没有魄力得罪人,那就意味着没有魄力当领导,没有谁敢把重担交给这样的人,那领导要人冲锋陷阵时,还敢…”何给张师杰做着思想工作。
张师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电话响了。
“张秘书,在忙吗?我是潭江市副 市长,公安局长,我们凌晨见过面的!”
“x市长,您好,您有什么事嘛?您说。”张师杰语气平静地说了句。
“是这样的,我刚才打电话给主任,他表示让我问你,说他做不了主,所以我想着来问问你,想请你看看何 省 长的意思。”
张师杰知道,这是主任给他“摆了一道”,他心里犯嘀咕: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额,这个啊,我觉得你们就实事求是吧,具体我也得问问何 省 长,我真的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实事求是吧。”张师杰说。
对方也不傻,停顿了几秒后,说:“谢谢张秘书,我懂了,我现在马上把情况汇报呈上来。”
挂断电话,张师杰喘了一口大气:这还真的是难办啊,主任这人算是得罪了。
中午吃饭时,犯困的张师杰迷迷糊糊的,贺松一直提醒张师杰来着。
“兄弟,你拿清凉油或者鼻通往鼻子里吸吧!这玩意提神是真好用,你可别在这儿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别人看到了不好。要不我帮帮你?”贺松问。
张师杰感激地点点头,随后贺松抡起拳头,“梆梆”几拳干在张师杰腿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几乎窒息,这种刺痛让他马上打起了精神。
“谢谢兄弟。”张师杰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中午午休时,贺松特意为张师杰开了空调,贴心地往张师杰身上盖了一床小毯子。
突然,车子发出一阵被人触碰的动静,贺松一看:一位美女正借着车的后视镜补妆。
张师杰也被吵醒了,他郁闷地瞄了一眼,随后继续午休。
贺松说了一句:“挺好看的,兄弟,你单身,要不,上?”
张师杰嘟囔了一句:“睡觉。”
“对,肯定要睡觉哇,想不到你还挺直接?”
张师杰无语地投了一个白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