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海子草原,在春风跟阳光的滋养下,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原本枯败的野草,一点一点的,已经开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最近一段时间,一贫大师跟这群年轻人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心态也变得年轻了起来,尤其是见这些小家伙们,每一天,都在刻苦的练习,丝毫没有懈怠的模样,不禁心生感慨。
而这一群人里面,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还得说是安琪娜。如意环大师肯定是认识的,笑佛寺几百年来,能戴着如意环开始每一天练习的人,无疑都是大毅力的人,而安琪娜,不仅身上戴着,而且还是全副武装,盾牌,标枪,弯刀一样都不少,全部加起来,浑身负重不下两百斤。
“这丫头,当真了得,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贫大师看着她一遍遍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大冬天的,这丫头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了。
中午大伙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安琪娜又一次找到了言旬,说是要学田不羁的荡魔棍法。
见这丫头如此坚定,言旬心里暗暗叫苦,这棍法他的确是从小看田不羁舞到大,可他也仅仅只是认识,真要让他教,他还真怕教错了,毕竟看跟教不是一个概念。
一贫大师见状,笑了笑说道:“丫头,这棍法我会,我教你吧。”
“大师,不会吧,您连这个都会啊,那棍法不是说是我五哥家传绝学吗?怎么您也会?”卫无语一边撕着黄羊腿,一边叫道。
最近这一段时间,大伙留在这里生活,天天烤馕就肉干,早把这些小家伙们吃烦了,为了解解馋,打打牙祭,卫无语这家伙可是求了大师好一阵子,大师这才同意,不过坚决反对他们滥杀。
“哈哈哈。。。不羁那小子,怕以后不能练武了,就把棍法教给我了,说等以后找个有缘人,再把这棍法传下去,也不至于辱没了家学。”一贫大师笑道。
一听这话,安琪娜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急忙说道:“那大师,我们吃完饭就开始练吧。”
一贫大师见她这么迫切,哈哈笑道:“丫头,田家那乌云棍你可使不来吧,他们家祖传的,非田家血脉不能使用,这个难道不羁没跟你说过么?”
安琪娜一愣,转头看向了言旬,言旬赶忙说道:“那什么,这事儿确实是我没说清楚,那个时候,你又没说要学,这。。。这。。。”
“哼!”安琪娜轻哼一声,言旬脸一红,赶紧朝着许平君使了使眼色,见许平君微微笑了笑,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吧,老衲这也有根棍子,唤作麒麟,乃是我年轻的时候,在麒麟山上偶然所得,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不参与争斗了,这棍子留在我身边也就埋没了,我就送给你吧,此棍跟那田家乌云棍一般粗细,也一般长短,不过却是稍稍重了一点点,不过,你这丫头使,刚刚好。”说完,大师转身进了石洞。
不多时,只听见一声,“接着!”安琪娜急急伸手接住了一根通体漆黑,但全身云纹密布的铁棍。
“随便使几下,看看趁不趁手?”大师话音刚落,安琪娜迫不及待的就舞了起来,虽然没什么招式可言,只是简单的挥了几下,没想到,众人竟然能听见隐隐的风雷之声。
“哇,哇,哇!大师,这么好的棍子,您就随便送了啊,太大方了吧,反正您现在也用不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我可以要啊,我不嫌弃,真的。”卫无语一边舔着舌头,眼神火热的看着麒麟棍,一边搓着手,谄媚的笑着。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会顺杆爬,我一个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来那么多兵器,真没了。”一贫大师被这个二货逗的是哈哈直乐。
卫无语并没有泄气,依旧不死心的说道:“您老再想想嘛,还有没有?再想想。”看着这货一直朝着大师飞着眼儿,直把几个小姑娘笑得是前仰后合。
这一群人除了公主都是习武之人,见安琪娜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一件宝兵器,自然是眼热的不行,一个个轮流的看着,摸着。
“哥啊,你还跟着乐呐,平时你都说我没心没肺,我看,最没心没肺的就是你了,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大哥就不用说了,嫂子刚刚得到了大机缘,基本上以后就是无敌一般的存在,无尘也不用说了,仙人传承,五哥又进了金光鼎,说不定出来就跟大师一样,活个千八百年的,也就我们兄弟俩了,除了这两杆破枪,啥都没有。”卫无语气鼓鼓的说道。
卫无言一边摸着银枪,一边看了看良玲,自顾自的微微笑着。
“唉,算了,算了,你有了嫂子就万事足了,可怜我,要啥啥没有!”卫无语没好气的说道。
“小子,你可别急,你们这一群人都是福泽深厚之人,说不定啊,属于你的机缘就在不远的地方了。”一贫大师微微笑道。
“得嘞,借您吉言吧,我就说嘛,不能光欺负我们哥俩嘛。”卫无语这家伙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前一秒还不开心,稍微一哄,立马就给你灿烂起来。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就这么结束了,饭后的时间,又是大伙认真练功的时候了。一贫大师领着安琪娜,来到了湖边,轻声说道:“丫头,荡魔棍法一共十八招,我打一遍,你先看着。”
说完,接过麒麟棍就开始演示了起来,此时若是田不羁在,估计得要惊掉下巴,这大师平时看着枯瘦枯瘦的,没想到这棍法使起来,竟然如此恐怖。
一阵一阵的劲气,不仅砸的湖里轰隆作响,就连空气,都似乎是在炸开一般。
言旬他们远远的听着,不仅好奇起来,一个个的都猫在了远处,生怕靠的太近,被气劲误伤到。
“天呐,不愧是活了三百多岁,修炼了三百多岁的人,这棍法,简直太可怕了,五哥跟他师父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嘛。”看着刚刚还甚是平整的草原,此刻已经是坑坑洼洼的了,卫无语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