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扒皮主仆二人被人送回府里,金夫人看着这二人一个脸肿如猪,另一个屁股开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虽然有那么一丝心疼,但是更多的居然是欢喜,是痛快。
趴在床上的金扒皮此时恨的是牙根直痒,想起那些金子,又想起为了得到那些金子所花费的金钱,那心犹如被小火慢煎一般。虽然屁股上鲜血淋漓,剧痛无比,但是比起心里,那点痛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金家到了他这代,早就忘了行善积德,兼济天下的祖训了,对于金扒皮来说,他的心里就一条,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眼下挨了一顿毒打不说,眼看着快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心里哪能甘心。只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想到这里,就如同那泄了气的皮球,秋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的瘫在了床上,一脸痛苦的哼唧个不停。
经过白天这一闹,虽然是有惊无险,不过对于言旬他们来说,也算是敲响了警钟,一日不到拒狼城,那就一日不得松懈。到了傍晚,张将军也是急急赶了过来,见卫无言等人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心来。众人经过一番商量之后,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启程,早些上路心里也早些安心。
长安,椒房殿,疯皇刚刚扑倒在美女白花花的身子上,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就听见了神秘黑袍人的声音,嘴里小声咒骂了一句,气呼呼的就从女人娇嫩的身子上爬了起来。虽然极是不情愿,不过黑袍人的到来,还是不得不见的。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女人酥胸上抓上一把,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哈哈淫笑着,走了出去。
“陛下,刚刚得到西面的消息,有一伙人在不久之前进入了西羌,还杀了几十个羌人。”未等疯皇开口,黑袍人就先开口了。
“哦?这有何大惊小怪的?据我所知,西羌早些年本来就归降过我大汉,这死了点人就要来报告,那我们还做别的不做了?” 疯皇闻着手上女人那令人陶醉的娇香,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据说,死的是先零羌酋长的亲弟弟,关键是提到了一个姓。” 黑袍人淡淡的说道。
疯皇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先零羌又怎么了?不过就是人多了点罢了,能翻起什么大浪。嗯?姓?什么姓?”
黑袍人冷冷笑道:“西边的消息里,提到了一个消失了近三十年的姓氏。” 说完就在疯皇一脸茫然的注视下,食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卫” 字。
这个姓代表什么 ,根本无需多说,疯皇“噌”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杀意的看着黑袍人,沉声说道:“先生,你的意思是他们又回来了?还杀了西羌的人?”
黑袍人一脸严肃,神情很是阴冷的说道:“他们回不回来我根本不在意,自从二十多年前,他们失势而去,如今就算回来,又能如何?这大汉早就不似从前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与那人有勾结,我们在凌云宗上没得手,那人如今音讯全无,下落不明,要是他们勾结在一起,那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见疯皇目露凶光,表情甚是难看,黑衣人笑了笑又说道:“不过,陛下也无需担心,老朽早就有所安排,现如今,朝堂之上,虽然那霍老鬼一家独大,但是和那些老臣们也并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么亲密无间。尤其是自那钩弋子死后,霍老鬼早就没了以前那般小心翼翼了。至于那皇曾孙,想来他也举棋不定,要不然我们当初去凌云宗,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疯皇点了点头说道:“那依着先生,朕该如何应对?”
黑袍人走了几步,轻声说道:“陛下也无需多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自从卫家与那冠军侯故去,霍家在军中的势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以我们现在对军队的控制,那老小子就算有所打算,也要掂量掂量。”
疯皇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先生,之前你授意发下海捕文书和通缉令,为何单单没有提起那皇曾孙呢?”
黑袍人轻笑一声,说道:“其实提不提都无所谓,那皇曾孙不可能离开那些人的,所以只需通缉他身边的人即可,至于不提他,一来是为了稳住朝中那些老鬼,二来是为了避开那霍老儿,免得过早的把矛盾暴露出来,至于这三嘛,您可别忘了,那上官太后还在,她过问不了朝中之事,但是若是她执意要拿皇家血脉说事,我们也不好硬来。”
疯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即如此,那还请先生多费心了,早日除了那祸害,朕也好早日安心对付那些老不死的。”
黑袍人哈哈一笑,施了一礼,就准备离去了,临走之时,忽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说道:“陛下,这些事情老朽自会处理好的,无需多虑,不过有件事情,还望陛下别怪老朽多嘴。您还是尽量远离您从昌邑带来的那些个旧臣。那帮人寸功未建却又狐假虎威,贪财好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望陛下三思。”
听到黑袍人这么说,疯皇明显一愣,想起那些人近日里做的那些个肮脏龌龊之事,也是眉头紧皱。
言旬一行已经出关数日了,那倒霉的金扒皮也蔫了数日,每每想到那包金子,就难受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这一日,金扒皮正坐在家中独自难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那挨了打的小厮,只见这货脸上已是消肿,不过淤青犹在。看到那货一脸的兴奋与激动,金扒皮很是不耐烦,没好气的喝道:“何事?”
小厮激动的摊开手里紧紧握着的东西,金扒皮顿时两眼冒光,也顾不得屁股痛不痛了,急急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真真是天助我也,这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一想到那天张将军说的话,金扒皮顿时心里有了计较,不是说整个阳关都惹不起那些人吗?那我就去京城,去长安,看看到底惹不惹得起。
金扒皮又咬着牙,从怀里掏出几吊钱,连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塞给了那小厮,一番交代以后,那小厮急匆匆就出发了。
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金扒皮一脸奸诈的笑道:“没想到这伙人还挺值钱,这通缉令上的赏钱可是真不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