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委托人主意的就是长渊。
这个位面修士境界分为炼气、筑基、元婴、大乘、飞升五个阶段,而长渊的修为卡在大乘期已经好几百多年了,自从上清剑宗那位叫神秀的女修渡劫飞升后,修仙界已经近万年没有人能踏破虚空渡劫飞升了。
修士的目的不就是飞升成仙吗?长渊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做更加逍遥自在的神仙。
长渊卡在大乘期止步不前,不管他如何修炼,如何进补,他的修为没有半分寸进,就在他对此焦头烂额之际,缥缈宗掌门告诉了他一个方法。
杀妻证道。
这个精进的方法并不是什么秘密,修仙界一直都有人使用,但这方法一般都只是修炼无情道的人使用,他一个剑修,这方法真的能成吗?
实在没有办法的长渊决定试一试,不久之后,他就遇到了委托人。
作为一个乡下小丫头,甩着大鼻涕成天在田间地头里到处跑,委托人又黑又瘦,跟个黑猩猩似的,着实不太可爱,但因为她身负极品根骨,被长渊一眼相中。
如果这次是门派招收弟子,委托人无疑能被选入宗门,说不定还会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他们村子的人还能借着委托人这股东风脱贫都说不定。
奈何这一切都是如果。
对于无权无势,根骨还极好的委托人,长渊想起了掌门跟他说的那个方法,杀妻证道。
他打算试一试,到底是就委托人做炉鼎比较好,还是做妻子比较好,亦或是娶了之后,先做炉鼎,再做妻子。
为了让委托人长大后能唯他是从,他在委托人身上施了咒,在把委托人弄成一个傻子的同时,也封了她的经脉,隐去她的根骨,让她根本无法修炼。
他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叫训狗。
让一条小狗从小就饿肚子,把它饿的皮包骨不算,每天对它拳打脚踢,等它长大后,将它抱回来,对它好,这样它就会感激你,对你产生感情。
长渊觉得这个方法对狗有用,那对人应该也有用。
他只要让小村姑爱上自己就好,如果炉鼎的效果好,那就留她一段时间,如果炉鼎的效果不好,那他只能在让她以妻子的身份死了。
长渊在委托人二十岁的时候将人接进了宗门,然后就不管了,就让傻呆呆的委托人跟着一群弟子学习。
只会养猪的委托人哪里会门派武学,人又呆呆傻傻,在长渊有意无意地授意下,委托人在内门里过得很不好,总有弟子欺负她。
委托人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被打了也知道反抗,但最后发现打不过,人家不仅人多还会各种术法,她只有挨打的份。
于是挨打成了委托人的日常。
有一次实在是被打狠了,腿被打瘸了,脸也被人打破相了,路过的长渊看到偷偷躲在溪边处理伤口的委托人,终于将人接到了自己的门下。
有了长渊的庇护,委托人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委托人是傻不是疯,她也知道跟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边,日子比之前更加好过,也就越发地亲近起长渊。
在长渊“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下,委托人的脑子也慢慢地清明了起来,她的经脉被长渊的“灵药”修复,也能开始修炼了。
有一天长渊给委托人拿来一本没有名字的功法,说她根骨奇特,让她跟着那本功法修炼。
委托人是不识字的,她学习那本功法时都是长渊一点一点地教,他会耐心地告诉她各个穴位在哪里,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能彻底理解为止。
两人相处时不可避免会有肢体接触,加上长渊对委托人确实很好,长渊这人不管是实力还是外形都特别优秀,所以委托人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卢长青很能理解委托人为何这么快就能爱上长渊这个男人,因为他温柔,强大,最主要的是在别人都欺负她、瞧不起她的时候,对方将自己救了出来,还只对她一个人好。
在虐文中,为什么男主的一块糖便能打动女主?那是因为女主的日子太苦了,一点点的甜便能让女主满心感动,倾其所有心甘情愿为男主付出。
这就是长渊对委托人玩的套路,低级但是管用。
根骨奇佳的委托人修炼起来速度非常快,是有天才之称的长渊都及不上的速度,这让他又妒又恨。
妒这种千年难遇的修炼资质生在了一个农家女身上,恨不能直接夺舍了对方的身体。
但他现在已经是大乘期了,没必要去夺舍一个刚筑基的人,而且他也不想做女人。
木树于林,风必摧之,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很容易被人抓去做炉鼎,就像眼前这个农家女一样。
随着日子过去,委托人对长渊的感情越来越深,但碍于双方的身份,对方在宗门的地位,以及自己心中的自卑,她只敢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
这里就不得不说长渊高明之处了,虽然他将委托人接到了自己的洞府,但他一没有收委托人为徒,二也没收委托人为婢,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让委托人跟在他的身边。
这套路卢长青熟悉啊,跟之前那个姓荀的变态控制那个叫霁月的委托人一样,靠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打压委托人的自信。
这个委托人更惨的是,她连个徒弟的身份都没有。
周围人对委托人的态度越恶劣,长渊对委托人就越好,加上他有意引诱委托人,委托人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
终于有一天,长渊拉住了委托人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妻子。
委托人欣喜若狂,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男人也爱着自己。
两人的婚礼并不隆重,除了缥缈宗上下外,其他宗门无人知晓。
婚后不久,长渊对委托人说想带她去祭拜一下她的父母,其实委托人对她父母的记忆全无,先不说那时候她才四岁,后边脑子又傻了,更加记不起小时候的事。
何家村已经荒了,几十年过去,曾经一排排的茅草屋早就消失在岁月之中,被荒烟蔓草所笼盖。
长渊带着委托人来到两个土包面前,木制的坟碑早已腐烂,长渊指着面前的两个土包说,那就是委托人父母的坟,是他当年亲手埋葬的。
委托人从来不会怀疑长渊的话,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她也觉得这个男人爱她。
就在她祭拜她的父母时,一把长剑当胸穿过,喷涌的鲜血撒在了前方的土包上。
低头看着胸前熟悉的剑刃,委托人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她想要确定杀她的人是不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