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轩疑惑的问着何雨柱:
“人家饭馆的后厨,看着都是挺热闹的,您那怎么冷冷清清的?有些好奇,还有您师傅走的时候,跟您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何雨柱神情不解的问:
“轩轩,今天怎么这么多疑问?你不是一直说,多管闲事多吃屁吗?怎么会关心这些闲事儿?”
鲁子轩忽然意识到,好像有些关心过头了,可他怕何雨柱,真的误入歧途,变成无情且暴虐的人,只能解释:
“没什么,就是挺好奇,我刚才闻那两个菜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色香味跟以前都差远了,就是想找到,您厨艺退步的原因”
何雨柱打开饭盒闻了一下说:
“你小子鼻子是真尖,这是用新调料做的。听客人们说第一回吃,都感觉一般,可时间长了就离不开这口了。赵师傅说这是递进法则,你还小,不懂这些”
鲁子轩不打算再绕弯子,直接问:
“舅舅,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跟别人说话吗?连跟小姨都不说,我一直觉得咱们算一家人,可您这突然搞得,跟陌生人似的,有点儿不习惯”
何雨柱撇嘴无奈答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不也这样儿吗?就是觉得,好像不说,你们也能知道我想什么。就感觉没必要说了吧,你这提起来,好像还真是,可怎么就愿意跟你说?”
“因为我问您了,您肯定要回答呀。舅舅,您得跟人沟通啊,您不能把话都闷心里。
人家以为您不喜欢聊天,也就不跟您聊了,怕招您不待见。您说是不?”
鲁子轩想从浅显的地方,开始给何雨柱洗脑。何雨柱闭眼想一会儿才说: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人家搭腔啊,总不能逮个人就说,我想跟您聊聊,人家不揍我才怪”
鲁子轩思考了一会说:
“那您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儿吗?跟您师傅离开有关系吗?”
这次何雨柱倒是坐直了身体,仔细考虑起来,过了一刻钟才回过味儿来。说:
“应该有关系吧,这样,我跟你说说,从这个新师傅来以后的事儿,你给我捋一下,你比较聪明,肯定能找到原因”。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回忆这几个月的经历,并讲述给鲁子轩
“这个新师傅姓赵,他是在去年国庆以后来的,起先也没什么矛盾,挺正常。就是我师兄看见赵师傅配调料时,说这调料跟我师傅的差远了。
然后赵师傅找到东家,说要跟师傅比厨艺。但他比得不是当场做菜,而是调料,谁输谁离开鸿宾楼。
他的规则是,各自配好调料,让二灶的人用。一周时间,看谁的回头客多。那几天我师傅的客人比较多,但都不是回头客。
开始的时候,赵师傅的整体客人不多,但有回头客,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从第四天开始,赵师傅的回头客,突然增加,座位根本不够用。一直到现在,酒楼几乎天天都有回头客。
我师傅知道输了,什么话都没说,收拾好东西。就跟我们说,过段时间就回老家了,让我们有时间到家里去一趟。
我是十天以后休息的时候去的,师傅给了我一本笔记,说是他这些年记录的做菜感悟。
还说已经联系了峨眉酒家,让我去那里上二灶。然后就让我走,说以后不用再去”
何雨柱直觉有哪里不对,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我本来已经跟掌柜辞工了,收拾好大褂准备走的时候,赵师傅拦住我,说可以收我当徒弟。等手艺学的差不多,就把调料秘方教给我,我对他的秘方也挺好奇,就答应留下来。
过了有一个月的时候,让我去他家做了几道菜,他不太满意,说以后不要再用师傅的调料,全部用新调料配菜。
他会配好交给我,在合适的时机教我制作方法,但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就是从那天以后,后厨有了条新规定,在后厨大家不许交流,只能干活儿。
连伙计到后厨有事,都得去找赵师傅请示,赵师傅说这是国宾馆的规矩,所以你才觉得太安静。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感觉时间长了,没人说话心里有些憋的慌。
后来,我看后厨有人拿棉布,包着树,打树解闷儿,还能练臂力。我也做了一个,你别说,是挺舒服的。你不觉得我现在,比以前有劲儿?嘿嘿…
之后就习惯不说话了,感觉解释起来太费劲,我们后厨的人都是这样的,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有一样死规定,就是,所有菜品只能用来招待宾客。酒楼的人任何人不准碰剩菜,否则除了赶走,还要赔钱的,赵师傅说这都是国宾馆的规定。
今天这菜,还是因为赵师傅不在,我们几个偷留的。就上边的是好菜,下边的都是素的。要不说你小子是福星呢,这是赵师傅头一回不在。怎么样?你品出什么没有?”
鲁子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
“也就是说,这个新来的赵师傅赢在调料上,那如果没有这些调料呢?赵师傅厨艺如何?就跟您比”
何雨柱颇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说:
“不是舅舅跟你吹,我得了师傅九成真传,差的那点儿就是练习。除了祖传的一些菜式,师傅把他老底儿都教给我了。
赵师傅如果单独跟我,比火候跟对菜的把握,顶多有我一半”
鲁子轩又问:“那您为什么还在那儿?就为了那个秘方?”
何雨柱看鲁子轩一本正经的问,也端正态度回道:
“也不全是,就是想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输,他的调料就那么神奇?”
鲁子轩这才舒口气,一直以为是被下了精神控制,才不愿说话,可事情明显跟他想的不一样,要严重多了。
如果真是那样,现在更害怕何雨柱中招,自己又不会处理。那就得考虑别的合作伙伴了,还好他没陷进去。
于是看着何雨柱郑重的说:“舅舅,您相信我吗?”
何雨柱见鲁子轩认真的样子,不自觉的也严肃起来:“肯定信你,怎么这么郑重?”
“我有种不太确定的想法,暂时不好说。这菜咱就别吃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呢?咱家也不缺这点儿菜,您看行吗?
虽然可惜,但要是咱因为这点儿菜,进了医院。那得花更多钱,那不更可惜?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