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再次打开饭盒,闻了闻,一个劲的咽口水。那惋惜的表情,鲁子轩真想告诉他,自己的猜测,但还是忍住了,他怕事情太大,何雨柱承受不住。
何雨柱还是下定决心说:
“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其他的?我把这吃了?这浪费了太可惜,再说那么多人吃,也没见有什么毛病。就吃这一回,应该没事儿吧?”
鲁子轩看何雨柱这么执着,干脆直接说:“舅舅,您知道隔壁院子,金宝他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隔壁的金宝?他爷爷是?啊?这,这这,你的意思是,这菜里,不,这调料里有福,福寿…有那什么?
等一下,让我缓一会儿。我捋一下,捋一下…这,这有点儿不是,不能,不,就是不敢相信…”
何雨柱先是一愣,再是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后脊发凉,双腿微颤,嘴唇发白,颤着声音说着。
然后坐到凳子上缓了缓神,继续说:
“那就说得通了,怨不得全是回头客,大部分人就吃那十几道菜。那也就是说,我师傅根本没输,师傅走,是怕受牵扯。
怪不得师傅一直说,让我赶快收拾东西,去峨眉酒家呢,他是看出门道了。
那我怎么办?我还去吗?轩轩,你相信舅舅,绝对没参与这事儿,这是要人命的东西啊。
那咱们怎么做?姓赵的这个畜牲,这是要毁多少人啊,不能让这个王八蛋再害人了。轩轩,你说咱该如何办了这狗日的?”
说到最后,何雨柱竟然生出一股侠义之感。
鲁子轩看何雨柱缓过来了,镇定说道:
“您先别急,咱只是怀疑,这样,先吃完饭,再去举报。不知道这事归哪管,要不咱直接去军管会举报吧。”
“行,要不咱去外头吃点儿面?现做有点儿慢,咱得赶紧去举报,不能再看见这东西害人了”何雨柱不确定的问
鲁子轩建议道“也行,先把这菜放家里吧,去饭馆儿吃饭带着菜,人家该撵咱们了。先放地上吧,要是放桌上,万一小姨回来吃了,就坏事了”
何雨柱急着去举报,哪有心思顾上这些,胡乱答应着,只催促着赶紧走。
出了门,鲁子轩总觉得忘了什么,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说:
“舅舅您是不是没锁门?家里不会进人吧?”
何雨柱自信的回了句:“那不能够,咱家就几件衣服值点儿钱,谁去?再说院儿里一直有人呢”
两人匆忙吃完饭,直接跑到军管会去举报。何雨柱刚要跟站岗的人,说要举报,鲁子轩抢先开口:
“叔叔您好,麻烦您找一下小马战士,就说南锣鼓巷街道办陈萍,找他汇报情况”。
本来站岗执勤的战士,看见一个小伙子带个小孩儿,就要警告驱离。但听见陈萍这个名字耳熟,再加上是街道办的。不敢马虎,立刻就跟门岗交代一声,去寻人了
十分钟后,小马从院里跑出来,在门口四处张望找人,何雨柱抱着鲁子轩走到跟前,鲁子轩没让何雨柱开口。
直接说:“小马叔叔,您还认得我吗?街道办陈萍的儿子,秦宝根的事,您还记得吗?”
小马仔细看了一下鲁子轩,好大一会儿才露出个勉强的笑容说:
“哦,想起来了,不是说你母亲有事汇报吗?怎么没看见人?”
鲁子轩见小马认出自己,放松了一丝戒备,才稍稍放心,缓声说道:
“小马叔叔,您先别急,这是我舅舅何雨柱,17岁,在鸿宾楼当学徒。他在酒楼,遇到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应该比较严重,牵扯的人也多。
不敢跟别人讨论,也不敢胡乱猜测,您见的事儿多,想请您给拿个主意,您有时间听一下我们的怀疑吗?”
小马开始以为真有大事发生,比较紧张,这会儿听鲁子轩说,是要请教问题,这才放松心情,也缓和了语气说:
“行啊,这么小,说话就一套一套的,不愧是陈萍的儿子。那你们就说一下吧,我就替你们把把关”
鲁子轩看小马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放下心转头对何雨柱说:
“那舅舅您就说一下,赵师傅去酒楼之后的事儿吧,也把咱的怀疑给小马叔叔说说”
在何雨柱讲述过程中,小马先是轻松,后是皱眉,听到何雨柱说出,赵师傅带来的调料,可能含有禁品时,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当即不再犹豫,示意跟着进门,略有些急切的说:
“你们先到接待室稍等一会儿,我得去给上级汇报一下情况,才能决定。跟我来吧”
在小马向上级汇报的时间里,何雨柱带着鲁子轩,在接待室也没闲着。鲁子轩开启了新一轮,对何雨柱的洗脑言论
“舅舅,您以后还是要多跟人交流,才能说话顺溜。您看刚才说事情的时候,总是颠三倒四的,重点应该是赵师傅的调料有问题,可您一直说,您师傅不会输。
人家要了解的是,赵师傅的调料如何神秘,在哪配制。想知道的是,那些回头客的反应和人数。
您倒好,一个劲儿的说您师傅冤枉,哭自己没参与犯罪。人家当然知道您没参与,不然您会来举报自己?
这就是您不经常跟别人沟通,说话,讨论的结果。看不出别人要听的,说不出自己想说的。
更重要的是,您总抓不住重点,不会迎合别人说话。
就说最近吧,我妈跟小姨在抱怨,粮店总把粗粮全部堆到一个麻袋里,没有分开卖。咱去买,还得自己扒拉半天,太费劲。
可您直接来了句,粮店不都这样吗?去哪都一样。直接把天聊死。
虽然您说的是事实,但您一句话把话题终结了,让别人怎么接着聊?如果您换一种说法就不一样了。
您应该说,可不是嘛,也没人管管,那你们觉得要是咱再去买粮食,怎样才能省点儿劲?
您这样说就变了,先肯定人家的结论,再发出思考的问题,很容易就加入别人的聊天中。您说对不?”
何雨柱沉思了好长时间,才问:“那你说怎么做才能更省劲儿?”
鲁子轩气了个岔气,合着想这么半天是想省劲儿的法子呢?说了半天等于没说,算了,这条路是行不通,再想别的招儿吧。
闭眼思考良久,他好像找到了跟何雨柱,这样的钢铁直男,交流的方式,也似乎明白了,易忠海准备把何雨柱拿下的手段。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同情何雨柱的遭遇,更确定了改造何雨柱的决心。
鲁子轩意味深长的对何雨柱说:
“舅舅,能谈谈您对易忠海的看法吗?您恨他吗?”
也许是话题的突然转变,让何雨柱措手不及,迟疑了半分钟才答:
“你这猛一问,我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易忠海?就是个邻居呗,能有什么说的,对他确实有意见,恨应该谈不上。
他引何大清离开,应该是想做一大爷,可何大清要坚持在家,谁也没辙。
他离开了,就证明我跟雨水对他没那么重要,也就不是那么难受,这不是有你们吗?如果没有你妈的照顾,我们俩真的会去要饭。
我也怀疑过你们的目的,可再一想,我们俩是什么都没有,就一套破房子,以你妈的本事,就是给你们,你们也不会要。
只要你们能照顾好雨水,想要什么给就是了,大不了给你家当个长工,起码我们能吃饱饭。
后来听雨水说了很多,跟你们在一起的事,就感觉我们以前过的,那就是将就,不叫日子。看见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