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苏冷禾出来,李梦萍一把拉着她往外走,给她科普着封雨的风流韵事。
“之前我都不敢说,但是看到你对封雨的态度,我还是很高兴的。”
“封雨特别渣,之前你那么喜欢他,我都不敢给你说,你知道他三天两头就换女朋友吗?而且还去秦淮画舫玩。”
秦淮画舫是一个豪华游轮,专供富二代玩乐的高级会所,老板实力雄厚,背景成迷。
这群富二代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太过顺遂,就想找点乐子。
秦淮画舫就是因为这个目的而诞生的,上面发生的事十分毁三观。
“有次封雨带着女伴上船,结果上去之后他们互相交换女伴。”
苏冷禾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感到好奇嘛。”李梦萍有些不好意思,“听说那里好玩,我也就跟着去,结果就看到他们交换女伴带进房间里,还发出那种声音。”
“我亲眼见到一个女生满身是伤被人抬下去。”
说着,她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道:“那场面真的很吓人,结果他们都习以为常,甚至还开玩笑说这女的身体不好不经玩。”
苏冷禾眉心蹙紧:“没有人告他们吗?”
“钱给得足够多,听说上来一晚上,能抵大多数人十年的工资,听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苏冷禾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各有命,尊重他人的命运。
她找了个借口支走李梦萍,在拐角处上了容衍的车。
平日里她不施粉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今天的盛装打扮,有一种霸气的美。
容衍看到苏冷禾的刹那,呼吸一滞,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只看到苏冷禾嘴一张一合,容衍有一瞬间的失声:“啊?”
苏冷禾凑近一分仔细看去,语气充满着疑惑不解:“没中咒啊?”
“什么?”容衍的呼吸一滞,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螃蟹。
苏冷禾重复道:“快回家,晚上我们一起出去。”
“去哪?”容衍红着脸道,大晚上出门,不太好吧?
“去找封雨。”
容衍瞬间清醒:“好。”
经过拐角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容衍的车旁边,车上放着节奏极强的动感音乐。
“苏冷禾。”
容衍看去,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许子墨开着敞篷跑车,副驾驶上载着一个美女。
对方额头上的青包还未消,十分扎眼,容衍有些心虚,给对方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这笑容落在许子墨眼里,简直比哭还难看,看着他心里一阵发麻,容衍是中邪了?
苏冷侧眸看去,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两秒,想到对方给自己刷的礼物,提醒一句:“叫你哥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待在家里。”
说完这话,绿灯亮起,苏冷禾轻声道:“走吧。”
容衍第一次做坏事,有些心虚,一脚油门踩得飞快,红色跑车犹如离弦的箭消失在夜色中。
苏冷禾的直播他是追着看下来的,不过他对这些玄学的事,属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的哥哥打去电话:“哥,你今天能不能别出差?”
“子墨,咋了?”
哥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要是把苏冷禾的话说出来,一定不会同意的,想了半天,他只能咬牙装病:“哥,我胸口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好。”没有一丝犹豫,哥哥答应下来。
旁边的女郎十分不解:“墨少,我们……”
许子墨把车停在路边:“我等会胸口不舒服,先去医院等着。”
说着,女郎被赶下了车,看着扬长而去的车位,女郎愤愤不平:“什么人呐!”
苏冷禾先是回家换上自己平日里的t恤,浑身舒展无比,看看时间,必须得加紧了。
车上,容衍问道:“我们往哪里走。”
苏冷禾拿出一张符纸,叠成一张纸鹤,把封雨的血滴在纸鹤的身上,打了个响指,纸鹤翅膀微颤两下,随后就飞了起来:“去找封雨。”
这是她自创的追踪符,能根据血,找到施咒的人的位置。
容衍开着车,好奇问道:“跟着它走就可以了?”
苏冷禾:“这是封雨的血,他的体内被下了借命符。”
容衍不解:“借命符?”
“一种邪术,在血亲体内种下,能共赏寿命。”
苏冷禾嘴角带着冷笑,讳莫如深:“看来封真的很冷血呢。”
纸鹤仿佛有灵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带路,根据纸鹤的指引,苏冷禾来到京都郊区的一个小别墅。
本来容衍害怕打草惊蛇,离得很远就打算步行的,结果苏冷禾符箓一祭出,外面把守的人就跟瞎了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为了防止手机突然响起,两个人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别墅里,封历痛苦哀嚎,封镇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别叫了。”
封雨坐在轮椅上,有些心疼道:“爷爷,天师,能不能早点开始,让爸爸少受点罪。”
徐天师摸着山羊胡,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他面前放着桌案,上面还有器皿和符箓,准备开坛做法,有两个小道士在旁辅助。
封历和封雨在符阵中央,瞬间感觉狂风大作,卷起细碎的泥沙,迷了众人的眼睛。
皎洁的明月被乌云遮蔽,天空漆黑一片,电闪雷鸣,叫嚣着要把天空搅碎一般。
苏冷禾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低声道:“来得刚刚好。”
容衍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晃过,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下意识看向苏冷禾。
看着空空如也的身边,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黑影是苏冷禾,她竟然在平地上腾空而起,直接跳到二楼。
没有吊威亚,就这么跳到二楼。
这还是普通人吗?
二楼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许天师身上。
“哗啦——”玻璃破碎声突兀响起。
所有人下意识看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手拿着桃木剑,直指徐天师的眉心。
徐天师猝不及防,下意识往后一避,腰撞在桌案上,桌上的香和符全部摔到地上。
“噗——”施法中途被打断,徐天师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来。
方才乌云蔽天的夜空,霎时转为晴朗,清风朗月。
“竟敢破坏我施咒,我今天要你的命。”徐天师祭出一道天雷符,直劈向苏冷禾。
“你用天雷符害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死的人只会是你,我不过养精蓄锐一阵子罢了。”徐天师眼神微眯,没有一丝犹豫,降下天雷符。
看着这熟悉的符箓纹路,苏冷禾眼神微眯,桃木剑翻转,挡住了第一道天雷。
这人的符箓和清风阁的道士如出一辙,想必是同一师门,不过这人的道行明显更高一筹。
“轰隆——”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苏冷禾迅速捏着手诀,在四周形成一道金光,将她护在中间。
“苏大师!”容衍刚爬上来,就见到这一幕,把他吓得不轻。
“看来是一起的。”许天师调转方向,天雷直劈向容衍。
苏冷禾把桃木剑祭出,护住容衍,这一次她没有保护,许天师得意一笑:“诛仙阵!”
小道士动作极快祭出符箓,与徐天师呈三角,把苏冷禾困在其间。
徐天师得意道:“想不到你这个小娃娃有几分本事。”
苏冷禾:“你和那个道士一样没用!”
徐天师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师弟的傀儡是你毁的,那你今天死得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