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无征兆。
风女士直接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怒喝道:“滚出去。”
几个警卫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周米。
“这里是海州,他们都是爸爸的警卫,你没资格命令他们。”周米毫不退让,“而且,陈江河是我请来的客人。”
“放肆!”
风女士被女儿当众顶撞,肺都气炸了,抬起手就要教训女儿。
“风阿姨,消消气,消消气。”扁玉打圆场道。
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可就真没法收场了。
他清楚。
风女士自然也很清楚。
顺着台阶坐回了沙发,扭过头,冷声道:“跟你爸这几年,我看别的没学会,他那一身臭毛病全学会了。”
“风阿姨消消气,其实周米也是为了姨夫好。”扁玉一边说,一边朝着周米挑眼色,“还不赶紧跟你妈说几句软话?”
周米扭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扁玉见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没商量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们商量好了,到时候再联系,等下我还要陪老师接见一位帝京来的大人物。”
治好周保国,是董家答应风女士的“陪嫁”之一,是他的任务,但并非必须完成,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受这份窝囊气。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周米根本不想嫁。
既然如此,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受气吗?
“且慢。”
风女士忙起身,拦住了对方。
气恼的看向周米,“小米,你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小玉虽然不是外人,但也是我请来,给你爸治病的医生。
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你爸的身体?”
“我当然担心。”周米眼眶微微泛红。
“既然担心,那就让小玉给你爸看,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经验丰富。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就别跟着参合了,好吗?”风女士虽然还有气,但声音明显柔软了许多。
她也想明白了,好不容易求来的专家,自然不能因为女儿一时任性被气走,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大局。
所以,只能打感情牌了。
何况,她这次来海州的目的,不就是想把女儿拉回同一战线嘛!
“首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其次,爸做不做手术他自己抉择,另外才是我的意见,至于您,您以什么身份为我爸做决定?”
“我还是那句话,真要手术,我跟我爸都更信任陈江河。”周米一脸严肃。
好好的,非要给爸做手术,周米也不得不怀疑母亲是否别有用心。
“就凭他吗?”
扁玉看看手表,随即轻蔑地看向了陈江河,“姓陈是吧?我不知道你给周米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什么学历?有过多少年的行医经验?”
这话一出,直接给陈江河问住了。
上一世,虽然他没留过学,但也是国内顶级外科博士,科室主任,从业十五年,亲自操刀或指导的手术超过一万台。
这一世……
他六岁第一次给畜生看病,一直看到现在,要说手术也没少做,不过多是骟牲口。
也就是最近才接触了几次给人的手术。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扁玉嗤笑一声,目光移到了周米脸上,傲然道:“周米,看病不是儿戏,我虽然只有八成把握,但我敢说,放眼全国,没有人敢说比我把握还高。
你爸的手术让我来做,是最适合的。
不是我自吹,想找我做手术的人都得排队,若非天宇求到了我,实在抹不开面子,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懂了吗?”
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这一点,他感觉有必要掰过来。
“小米,这都是为了你爸好,不然我也不会去求天宇出面把小玉请回来。”风女士叹息道。
果然,这话一出,周米的眉越皱越深。
没错,她犹豫了!
毕竟,没什么比爸的身体更重要。
何况陈江河也说过,如果再次犯病,就必须做手术,到时候风险会更高。
眼下,不过是先用药维持着罢了。
这回他被带去接受调查,天知道回来后是什么样子,万一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病……
乱了,彻底乱了。
“陈江河,如果手术让你做,你有几成把握?”周米问道。
“九成。”陈江河道。
这话一出,三人全都愣了一下。
“九成?”扁玉哈哈一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谁给你的勇气?”
“确实是九成。”
陈江河深吸了口气。
勇气嘛,当然不是梁静茹给的。
但吹牛,谁不会?
只要不是百分之百,就有失败的几率。
别管是八成九成,还是一成两成,其实都一样。
“不过这场手术急不得,我需要时间,时间一到,我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陈江河继续语出惊人。
昨晚他便将奇门玄针的入门,教授给了洪医生他们,只要有人勤加练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入门。
到时候有奇门玄针辅佐,再配上自己的外科手术经验,他相信,这绝对会是一场轰动医学界,教科书式的外科手术。
说实话,别看开颅属于精密高难度手术,但对陈江河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问题出就出在现在的医疗水平有限,手术可以成功,但后期的感染几率很大。
不然,上次在医院,他顶着压力也会建议周保国直接手术了。
而这时,扁玉也从那百分之百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冷笑道:“手术急不得,你也需要时间,那你这百分之百的把握,岂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好赖话都让你说全了。”
“你跟这胡闹什么?立刻滚,我们家不欢迎你。”风女士缓过神来,怒不可遏的指向了门口。
周米的脸同样黑了,显然也不满意陈江河的这个回答。
“看来不露一手,你们是不会相信了。”陈江河也不生气,只是轻轻一笑,便不怀好意地看向了扁玉。
“你想怎么露?难不成现场进行一场外科手术?”扁玉闻言,也不由来了几分兴趣。
“现场没那条件,就露一手中医的针灸本事吧。”陈江河道。
针灸啊!
呵呵,那没事儿了。
出国前,他在吴敏教授身边系统学习过针灸。
陈江河大言不惭,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他就有一万种办法,让对方教训深刻,后悔一辈子。
此刻,扁玉心里已然有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