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如何展示?”风女士面沉如水,不仅不能理解,而且觉得根本没这必要。
“风姨,这您就不懂了,有办法的。”
扁玉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又看向陈江河,道:“既然你懂针灸,那我就在你身上扎几针,试试你能不能破掉。”
“不会出事吧?”周米紧张道。
“放心,如果破解失败,也要不了命,顶多就是以后嘴歪眼斜,说话也不利索了,当然,如果他求我,我可以出手帮他调理回来。”扁玉不怀好意的看着陈江河,道:“怎么样,还敢不敢露一手了?”
“陈江河……算了。”周米赶紧拽了他一下,生怕他脑袋一热。
毕竟,这种事,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就不敢了?呵呵……也没事,你能早点认清自己几斤几两,也挺好,至少以后不敢再大放厥词了不是?”扁玉鄙夷道。
“他故意刺激你,千万别落入他的圈套。”周米微微摇头,虽无言,但心里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
这哪里是让陈江河露一手,分明是想借机害他。
她不懂针灸,但却听说过一些死穴什么的,要是扁玉故意乱扎几下,给陈江河扎坏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不敢那就赶紧离开,我也没时间浪费在你这种小人物身上。”扁玉不耐烦道。
陈江河的退缩,令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能让周米认清眼前的骗子,以后老老实实嫁给董天宇。
也算是他这个当兄弟的,没白来一趟吧。
就当他准备告辞离开,陈江河突然开口了。
“看的出你也擅长此道啊,光能解,证明不了什么,这样,我也给你扎几针,你也试着破解一下如何?”
不知为何,迎上陈江河的眼神,扁玉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毕竟,针灸乃是中医里最玄妙的一门技术,之所以玄,是因为这项技术不仅能救人,同样能杀人于无形。
这小子万一使坏咋办?
但转念一想,自己师从吴敏,针灸术早在出国前就已经学业有成。
即便他想使坏,自己也能提前发现。
到时候直接戳破,不仅证明了这小子爱吹牛,还能侧面反映出人品也不咋地。
周米看清他是怎样的人,自然就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
思及此,扁玉立刻笑道:“可以!”
“陈江河……”周米懵了。
难道他看不出对方的不怀好意吗?
何必拿未来去赌?
“放心吧,我有分寸。”
“可是……”
周米满是担忧,还想再劝。
而这时,扁玉已经不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当即打开了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了一套银针。
“哦,忘了告诉你,我出国前的那位老师吴敏教授,出自中医世家,而我近水楼台,和她老人家学了三年针灸。”
说话间,他已经将针捏在了手里,“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
陈江河淡淡道。
“陈江河……”
周米简直气坏了,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听劝呢?
“安心!”
陈江河笑笑,而后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下。
“放心吧周米,只要等下他求我,我就帮他解开。”
说话间,扁玉已经来到了陈江河的面前,“开始吧?”
“来吧!”
陈江河点头,淡然如水。
周米紧张,不知所措。
风女士则是解气,冷眼旁观。
毕竟,人家可是吴教授的高徒,陈江河这种野路子,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班门弄斧的下场只有一个。
自食恶果!
想着,她甚至已经开始期待陈江河嘴歪眼斜的样子了。
即便女儿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连个正常的容貌都没有,女儿又能喜欢他多久?
陈江河闭着眼,感受着每一针的落点。
不多时,一张脸就变得麻木起来。
而扁玉也收了最后一针,直起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这回即便老师出手,他这嘴歪眼斜的病根也落下了。
呵呵……别怪我。
怪只能怪你自不量力。
“完了?”
风女士一脸狐疑,“可我怎么看他的脸没歪?”
“风姨,您不懂,其实我刚才用的是治中风的针法,效果好,但风险同样很大,按照正常解法自然无碍,但如果解法不对,当时就会嘴歪眼斜。
这也是为什么,针灸术很难推广开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
风女士恍然大悟,讥讽道:“陈江河,现在求求扁玉还来得及,别到时候嘴歪眼斜了,再赖到我家头上!”
“放心吧,不会。”
陈江河张张嘴,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利索,脸部肌肉僵硬,嘴也很难张开。
“没看出来,扁医生居然真是针灸方面的行家。”
说实话,现在的陈江河都有点开始欣赏对方了。
“呵呵,你也不用给我带高帽。”扁玉冷笑道:“能解就解,解不开,赶紧求我,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还没施针呢!”陈江河起身嘟嘟囔囔,指了指屁股下的椅子。
“罢了,就陪你玩一玩吧!”
扁玉撇嘴轻笑,一甩头,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你用治疗中风的这套针法,那我也用这套针法。”陈江河一边说,一边打量对方的脸。
“快点吧!”扁玉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
随着陈江河下针,扁玉的心由最初的紧张,逐渐落回了肚子。
陈江河所用针法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自然不会担心对方使坏。
甚至有些庆幸,下针的时候取了一个巧,如此一来,即便陈江河懂解针之法,也会落个嘴歪眼斜的下场。
“这就完了吗?”周米见陈江河收手,紧张的问道。
陈江河点点头,“扁医生,那咱们就各自解开?”
扁玉点点头,明显有些不利索的吐出一个字,“好!”
于是双方各持银针,开始为自己解针。
第一针下去,二人的脸齐齐抽搐了一下,说明起了效果。
第二针,扁玉的脸再次抽搐,陈江河却再次僵硬。
第三针,扁玉的脸又抽搐了一下,陈江河依旧面无表情。
扁玉一直注意着对方,感受着面部肌肉逐渐恢复,心里也在暗暗冷笑。
本以为陈江河有几分本事,原来是学自己,照葫芦画瓢啊!
若是这样的话,一个嘴歪眼斜肯定跑不掉了。
“江河,有感觉了吗?”周米心惊肉跳地问道。
风女士嘴角闪过一抹讥讽冷笑,“恐怕没感觉吧,你看他那脸跟死鱼一样,姓陈的,要是扛不住,还是求求小玉吧,虽然有些丢人,但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变成不敢见人的怪物。”
这话一出,周米顿时抬头,怒目而视。
而就在这时,扁玉刺完最后一针,使劲搓了搓刚刚恢复的脸,笑道:“现在求我,或许还来得及。”
闻言,陈江河嘴角僵硬的脸,突然歪了下嘴。
完了!
周米心里咯噔一下。
“他嘴歪了,就证明他失败了,现在求我也没用,你们可都给我作证,这是他自找的。”扁玉幸灾乐祸道。
“是吗?”
而就在这时,陈江河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恢复了?
这怎么可能?
而就在这时,刚才还在嘲讽陈江河的扁玉,面色突然一变,目露惊恐的两只眼开始各自对焦。
“我的眼……靠,我我我……我的z……”
风女士对扁玉充满了自信,而且准备看陈江河笑话,眼睛一直关注着他。
周米纯粹关心则乱,同样一直目不斜视。
听到动静,母女齐齐抬头,霎时间,二人脸上全都露出了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啪嗒!
风女士手里的茶杯直接跌落到地,惊恐地站起身来,“小玉,你的脸……”
“你没歪,我歪了……说,你为什么没歪,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扁玉又惊又怒,伸出手直接揪住了陈江河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