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应该想到,一个从未娶过妻的老男人,根本不可能想出好主意!
“你这样,今晚……”而这时,魏叔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一小包药粉。
“魏叔,够了!”
白露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使劲抓了抓头发,“请您出去,谢谢!”
“小姐,我……”
“出去!”
“小姐……”
魏叔被推出门外,仔细想了想,感觉这件事自己还是得上上心。
尤其是瞧见小厨房里几个人正在忙活,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只是,他才要走过去,这时,三儿却从旁边屋子里走了出来。
“魏叔,嘛呢?要不要一起喝点?”
“额?”
魏叔尴尬一笑,“也没啥事儿,就溜达溜达,你们喝你们的……呵呵!”
说完,赶紧掉头,朝着门外走去。
毕竟,做这种事儿得隐秘,容不得半点马虎。
今天被人瞧见了,就只能徐徐图之,再寻机会。
“莫名其妙……”三儿撇撇嘴,拎着两个酒瓶进了办公室。
“跟谁说话呢,让你拿个酒,拿这么长时间。”办公室大餐桌前,黑龙坐在主位,一边拨着花生一边嘀咕。
“没睡,老魏头,也不知想干啥,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白小姐是咱们家的贵客,爱干啥干啥吧,赶紧倒酒,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对对对,这回去了趟津门,我只是真开了眼啊,以前我觉得咱们就很有钱了,结果今天一看,好家伙,一个比一个富。”
“再富能咋的,还不是求着帮咱们赚钱?这事儿,得感谢江河,我是真没想到,生意还能这样做,躺着就把钱给赚了。”
黑龙心情大好,直接端起酒杯,“江河,我敬你,干一个。”
陈江河哭笑不得,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这几天抽出空来,咱们的散财计划,也该捡起来了。”
“放心吧,明儿我就出发,保证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家里这边,你们多上上心,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听江河的,明白了吗?”
这话一出,桌上一众手下立刻起身道:“是!”
“好了都坐下吧,开饭!”陈江河压压手。
这时。
办公桌上的电话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三儿起身,接通了电话。
随后喊道:“江河哥,张队找你。”
“哦?”
陈江河愣了一下,赶忙放下筷子走了过去,“张队,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津门那边发来了协查电报,跟你们那个雪花膏有关的,当事人有个叫张猛,一口咬定是你小舅子,说他无罪,我这不就想问问咋弄嘛!”
一听是这件事,陈江河也是一阵无语。
“算了,要是那边没调查出什么,给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协查,协查,只要查,就张猛那样的肯定能查出问题。
不过,今天在津门,已经粉碎了他们的阴谋,主要当事人也被开除了。
至于张猛,不过是个从犯,倒也不至于一棍子把人打死。
“行,那我等下就回函,先把人移交过来。”
“麻烦了。”
这边,陈江河刚刚挂断电话。
外面。
一声女人的谩骂就划破了夜空。
“姓陈的,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给老娘滚出来!”
这一嗓门声调极高,吓得黑龙险些把酒撒了,“江河,你给人家闺女嚯嚯了?”
“你才嚯嚯人家闺女了。”
“那特么谁啊,大晚上的跑家里来骂街?”
黑龙说话的时候,三儿已经起身,带着一票手下冲了出来。
陈江河和黑龙紧随其后出了屋子。
大门外。
秦丽雯带着老秦家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
堂哥堂弟,姐夫妹夫,乌泱泱的一大票人。
看到这架势,黑龙整个人都懵了。
“你们想干什么?”陈江河皱眉道。
“姓陈的,你先害我外甥女,再害我女儿,如今,你连我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有点人心眼吗?
我看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是丧心病狂的卑鄙小人,还有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一个个为虎作伥,丧尽天良了你们。”
“咳咳,丽雯,冤有头债有主,咱骂一个就行了哈……”一旁老头紧张地说道。
这人是秦丽雯的二叔,也是他们这一支现在的当家人。
“二叔,你别拦着我!”秦丽雯抬头看着陈江河,尖酸刻薄的伸出手,一一指过面前众人,随即直接一拍大腿,跌坐在了地上。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今天非死在你们面前不可。”
黑龙的脸抽抽又抽抽。
想他黑龙,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可从未见过泼妇堵门撒泼。
这回,他是真没主意了。
打肯定是不能打,一方面影响不好,另一方面,她和陈江河毕竟还有那么一层身份上的关系。
“咋弄?”他不由看向了陈江河。
你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吧!
“先带大家进去。”陈江河眉头紧锁,显然也觉得有些棘手。
不得不说,秦丽雯这招简直太绝了。
一旦动了手,传扬出去,肯定会落一个欺凌弱小的骂名。
而且,现在一切都在朝着正规发展。
任何负面影响,都会对公司口碑形象,造成极大危害。
“一个人能行吗?”黑龙尴尬道。
“放心吧!”
“好。”黑龙点点头,朝着众人挥挥手,直接把人带回了院子。
“你不是要死吗,行,现在就撞死在这吧!”陈江河指了指门口的大狮子道。
“好,我今天就死给你看。”秦丽雯说着就要起身。
秦家二叔见状,立刻带着几个年轻人,拉住了秦丽雯的胳膊。
“丽雯,别冲动!”
“是啊老姑,你要是死了,大娘那边谁照顾!”
“呜呜呜……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溅他陈江河一身血,让他一辈子洗不干净……”
“你们放开她,让她死,到时候棺材钱我出。”陈江河戏谑道。
看到这儿,他哪里还看不明白?
秦丽雯这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比谁都怕死。
她会轻生?
呵呵……
“姓陈的,我跟你拼了……”
“丽雯,消消气,消消气啊!”
二叔劝说完,立刻冲着陈江河道:“江河,看在二舅的面子上,你就想想办法,把小猛弄出来吧?”
来了。
果然是红白脸。
一方唱罢,一方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