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冷哼一声,“你少套近乎,你是谁二舅啊,我跟你不熟,再一个,人是在津门抓的,我能想什么办法?”
“好,就算你不给二舅面子,但总得看你外婆的面子吧?她就那一个孙子啊,大嫂子身体本来就好,要是知道猛子出事,生出个好歹来,你过意的去吗?”
如果说,他们一家,还有什么是陈江河顾及的。
肯定是林菀的外婆。
偏偏,他们就抓住了陈江河的这个软肋。
陈江河深吸了口气,“抱歉,爱莫能助,想死就死,想闹就闹,不死不闹,那就回吧!”
“江河,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眼看陈江河居然不吃这套,秦家二叔立刻喊道:“人是在津门抓的,你能力有限我们能理解,所以我们自己找人了,你只要帮我们一个小忙就行。
我保证,我们家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说!”陈江河顿住了脚。
“你给我们一个郁美净辽北省,随便一个城市的代理授权就行,有了这东西,我们就能求人把猛子放出来了。”
陈江河转过身来,皱眉道:“谁跟你们说的?”
“别管谁说的,你给个授权,我们就走。”秦家二叔道:“算二舅求求你了。”
“陈江河,你要但凡有点良心,还记得老太太对你的好,你就不应该把事做绝。”
“是啊江河,老太太还天天念叨你呢,你可别让她再伤心了。”
“提谁都没用,授权我不会给,也给不了,还是那句话,不死不闹就赶紧回吧!”
而这时,听到动静的白露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见门口乌央乌央的全是人,本能地挽住了陈江河的胳膊,紧张道:“咋回事?”
见状。
秦丽雯更来劲了,“好啊,好啊,怪不得如此绝情呢,这是又勾搭上一个小狐狸精啊!
你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你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我家小菀嫁给你,你现在发达了,就抛妻弃子,找别的女人!
还有你这个烂货,你你你……你还要点脸不要,小小年纪就搞破鞋,你爹妈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白露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哪里见过这架势。
听着秦丽雯的咒骂,又气又耻,整张脸都白了。
陈江河一团火直接堵住了胸口。
面色铁青,一双眼里迸发出来的火苗,甚至能把人烧死。
过分。
太过分了。
“秦丽雯,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立马,马上,向白小姐道歉,否则……”
秦丽雯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等陈江河说完,直接先声夺人吼道:“否则什么?
只需你沾花惹草,移情别恋,还不许别人说了吗?
我就说,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着?”
“你作死!”陈江河突然冲下台阶,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抽在了秦丽雯的脸上。
秦丽雯惨叫一声,直接原地赚了好几个圈。
“姓陈的,你疯了吧,她可是你小姨!”
“疯了,疯了,敢对长辈动手,你也不怕遭天谴啊!”
“老秦家的都还看着干嘛,跟他拼了。”
二叔说着就要撸袖子。
其他秦家人,见状,也义愤填膺,就要跟陈江河拼了。
“去你吗的,为老不尊。”
陈江河抬腿一脚,直接就把冲上来的秦家二叔踹了出去。
“哎呦呦……你个没教养的小王八犊子,你连老人都打……我们秦家造孽啊,招了你这么个姑爷!”
二叔捂着肚子,痛苦的吼道:“看什么看,给我打他!”
“来来来,不怕死的都过来。”说着,陈江河直接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剔骨刀。
手拿剔骨刀,一身怒气冲云霄。
这架势,秦家年轻人都吓死了都,谁还敢上?
“别愣着,上啊,打他,打他……”秦丽雯痛苦的催促道。
秦家其他人全都你看我,我看你,不仅没人乐意当这出头鸟,甚至还有人胆小的劝说道:“老姑,要不就算了吧?咱得罪不起人家啊!”
“就是啊老姑,没理的,人家离婚了,天天换女人,咱都管不着。”
“老姑,咱们还是回去吧,二爷都昏迷了!”
“烂泥扶不上墙,一群废物!”秦丽雯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其实来的时候,她就怕秦家这些人会临阵退缩。
所以特意安排了一场民主会议。
以家族荣誉为信仰,利益为基础。
而且怎么闹,都是大家商量出来的,当时大家全都举手同意的。
谁成想,陈江河刚动手,他们就退缩了。
“秦丽雯儿,道歉,不道歉还抽你。”陈江河怒声道。
“呸,想让我道歉,做梦,你这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别的女人,就对长辈动手,你没好下场你!”
你就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成为人人厌弃的过街老鼠。
就你这样的,幸亏我家小菀和你离了,不然,早晚让你气死。”
秦丽雯有了双重愤怒加持,所以此刻什么都不顾了。
“长辈?呵呵,你指的长辈是谁?你吗,你配吗?”
陈江河简直气笑了,“我跟林菀结婚五年,你关心过我们吗?沾过你家一点东西没?反倒是我家的东西你没少沾吧?
说我猪狗不如,说我没良心,倒是你们,没有我请人帮忙,林菀他爸妈能这么快平反吗?能当上丝织厂厂长吗?她林菀能当上播音员吗?
说我猪狗不如,你呢,你干了什么?
没有你这根儿搅屎棍子,会变成这样?
白萧是你找的吧?
为了让林菀嫁给他,你窜叨林菀和我离婚,结果呢?
当时好多人都在场,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听了吗?结果怎么样,白萧跑了吧?
得罪海州虎,让他儿子抓走,包括上回在大学里招惹上马文娟,都是谁的错?哪次不是我出的面?
都离婚了,我凭什么管?可我哪次没管?
你们呢,一次又一次的没事儿找事,丢人不?现眼不?
还有你秦丽雯,长辈?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俩字吗?
搅屎棍子!”
陈江河一声重过一声。
这些事装心里太久,也太多了,眼前这局面,他也是不吐不快。
随着话音落地,现场静的落针可闻。
秦家众人纷纷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