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之上,雕龙画凤,国医二字苍劲有力,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东西。
周米赶忙摆手,“侯老,这太贵重了,请您赶紧收回。”
“既然贵重那就更得收好。”
侯九江笑笑,“此物乃是我侯家传了三百年的信物,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代一代传下去!”
“这……”周米瞬间呆若木鸡。
周保国闻言,激动的差点从病床上跳下去。
赶紧推了周米一下,“还不谢谢周老!”
这一刻,他心里那些担忧全都消失不见了。
至少,侯家的这层阻力消失了。
“谢谢侯老。”周米紧张的接过令牌。
入手冰凉,但那份沉重,却令她一直忐忑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叫一声爷爷,不吃亏。”
“谢谢爷爷!”周米红着脸尴尬地喊了一声。
“这就对了,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就不打扰你爸养伤了!”
说完,侯九江起身告辞。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米送完人回到病房,着急道:“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有了侯老这个态度,你跟江河的事算是成了。”
闻言,周米的脸又是一红,“您可别乱说,说不定人家是想让我把这东西,转送给陈江河呢!”
“那是你的事,要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周保国完了一桩大心事,可谓是彻底放松下来,晕乎乎的便闭上了眼。
周米不知所措,往日里挺有主见的她,在面对自己的人生大事时,却彻底没了主意。
虽然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陈江河,可二人从未真正心交心的坦白过。
若即若离的感觉,更像知己。
“罢了,还是先看看他什么态度吧!”
这样想着,周米已经开车来到了黑龙家。
陈江河与他前后脚,刚进屋准备看报表,周米就急急地走进了屋子。
“这不是我对象吗?”
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陈江河的心情不是一般好,开玩笑道:“是不是你那几个同学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额……”
周米翻翻白眼,“他们都安顿好了,倒是我有个麻烦,需要你帮忙。”
说着,直接就把侯九江送给他的令牌放下,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啥?古董吗,我不擅长这个。”
“你在看。”周米道。
陈江河拿起来看了看,“还挺重的,看起来挺不错,但也没什么特殊,哪来的?”
“你爷爷送的!”周米直勾勾的盯着道。
“侯九江?”
闻言,陈江河猛然皱紧了眉头,这才突然想明白令牌上国医二字的含义。
“没错,他刚才去了医院看望我爸,然后还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
“说什么了没有!”
“说这是侯家传了三百年的东西,让我好好保管不能丢。”
闻言,陈江河只觉脑瓜壳都疼了。
送了林菀一个镯子,又送了周米一块令牌。
这老头子到底想干嘛?
难道是想借周米之手,让自己接手国医堂?
不怪陈江河这样想,因为那老头有前车之鉴。
上一回,传气功拳给他,就是借的白露的手。
算了,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自己不接招,无可奈何的就是别人。
思及此,陈江河直接把东西推了回去,“既然是送给你的,那你就收着好好保管吧!”
“你真让我保管?”一瞬间,周米只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算是表白吗?
“送给你的,你不保管谁保管。”陈江河不想再谈论有关于侯家,国医堂的事,立刻岔开话题道:“对了,周书纪怎么样了,这几天太忙,也没空过去看他。”
“挺好的,今天上午做的检查,一切正常,现在就等创口愈合好,就能出院了。”
周米微微一笑,“对了,你呢?为了把你前妻抢回来,今天大闹宋家的订婚宴,把海州营都给惊动了,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成不?”
陈江河苦涩一笑,其实他现在也没主意,不知道如何选择。
心里还有她吗?
肯定有,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但要真提到复婚,他又很犹豫,怕再被伤一次。
没离过婚,又有复婚机会的人,根本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好了,反正喝喜酒记得叫我,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周米噗嗤一笑,随即收起令牌,美滋滋的离开了。
陈江河叹了口气,继续查看这些日子累计下来的报表。
发现问题,立刻打电话询问。
转眼,天黑了。
跟黑龙又通了一会儿电话,确定那边一切顺利,收拾收拾便准备去医院看望一下周保国。
眼看就要到医院了,一台车突然从前面巷口冲了出来。
陈江河猛踩刹车,使劲的一拍方向盘,而后开门下车,喊道:“怎么开车的?万一撞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说话的时候,前面的车门已经打开,跳下来了四个身板笔直,一看就是那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年轻人。
与此同时,身后也有脚步快速逼近。
陈江河眼皮一跳,死死盯着迎面走来的四个人,“说吧,你们又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
“我们是冀北公安总署的,有个案子需要陈总配合我们,跟我们上车吧!”
来人礼貌客气,说话间,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恭敬之色。
“总署的人啊!?”
陈江河眯眼一笑。
老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安国军的人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别管是谁,陈江河都不可能再傻了吧唧跟着走。
“是的陈总,我们没有恶意!”年轻人继续笑着,不过脚却一步没停。
“但我有恶意!”
陈江河嘴角一歪,趁着对方还没动手,直接一个健步扑了上去,来他个先下手为强。
对方显然没想到,自爆身份后,陈江河会突然动手。
等他们缓过神来,陈江河已经一刀一个,将他们四个人全都放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砰砰砰砰!
看着前面倒下的同伴,后面围拢上来的人全都惊住了。
那可是总署最能打的几个,每次出任务都是手拿把掐,可如今,一个照面就被人齐齐撂倒。
咋回事?
到了海州就水土不服,弱不禁风了?
“你赶紧把刀放下,我们真是冀北总署的人!”
说话这人一边抬手示意同伴停下,一边冲着陈江河再次表明身份!
“少来这套,敢冒充总署的人,死不足惜。”说着,陈江河直接提刀冲了过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麻了。
这还怎么抓人?
跑吧!
众人对视一眼,立刻掉头逃窜。
没办法,但凡有把枪,有个证件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他们这次抓捕行动属于秘密进行,按说规划的很好,见到人,直接逼上车,然后带回省城。
可海州公安今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进城的各大路口间隔不远就有一处检查站,搜的比当年去地主家搜粮都干净。
他们为了不暴露,只能在路边找个地方把证件,和枪械全都藏起来,这才安然进城。
好不容易把陈江河堵住了,谁能想到他这么狠,上来就捅刀子?
把人追散,陈江河便回到了车旁,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
他没下死手,不然这几个人早就死了。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有什么事明刀明枪的来,别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冒充总署的人,总署要都是你们这样的废物,署长还不如趁早饮弹自尽。”
说完,陈江河开上车直接扬长而去。
四个人面面相窥,一时间,叫都没脸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