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筠挑眉,她倒是不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让人惦记着。
只是心里认为,舒舒觉罗氏怕是心里有事,想要同人诉苦。
而十四爷后院的那些人,显然都不是个合适的。
“倒也没什么事!”
舒舒觉罗氏耸耸肩,时筠是真的想多了,
她是真没什么事。
“只是觉得这些日子烦闷,想着出来走走。”
“侧福晋倒是说到我心上去了。”
舒舒觉罗氏话音刚落,坐在时筠另一边的十福晋忙出声符合。
“自从怀孕以来,就像是被禁足了似的,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
“哎,不如趁着这会子,
还不到宴席的时候,
咱们去院子外面转转去?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着梅香园旁边有一处小花园。”
十福晋说到这里的时候,
双眼已经染上了点点亮光。
“也不好吧!”
时筠试图阻止十福晋。
先不说,她们三人离开合不合规矩了,就说十福晋这身子,要是出去之后,有个好歹,那么谁来担责任?
反正时筠是个惜命的,可不想惹事上身。
“有什么不好的,妹妹放心走就是了。”
十福晋就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既然说了要出去,这么话音落下之时,就已经去拉时筠的胳膊了。
时筠又不敢挣扎,生怕伤着十福晋。
这样一来二去的,时筠就被十福晋给拉了出去。
旁面坐着的舒舒觉罗氏,看着时筠苦着一张脸,不自觉得捂嘴笑了出来。可还是跟上了两人。
因为三人队伍里面有个孕妇,因此带来得奴才们,可都紧紧得跟着伺候。
不过在进花园子得时候,
还是被十福晋拦了下来。
本来就想着走一走,
说说女人之间得体己话,然后被这么一群人跟着,那有什么意思呢。
可这些奴才不敢啊,十爷可是下了命令的,要是福晋出事,她们就得拎着脑袋回去。
因此一时就成了,奴才与主子的对峙。
十福晋不让跟着,奴才们不敢不跟着。
“我说了,你们不许跟着。”
十福晋柳眉微蹙,显然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
“求福晋叫奴才们跟着,要是被主子爷知道,奴才没有伺候福晋,回去之后,奴才们没法跟主子爷交差。”
这些丫头可都是十爷派过来的,自然是宁愿得罪福晋也不愿意得罪主子爷了。
“你们······再跟着,回去就剥了你们的皮。”
十福晋也是被气的口无遮拦了。
“福晋就是现在剥了奴才的皮,奴才也得跟着。”
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丫鬟,
满脸无语的说着无奈的话。
“扑哧”
主仆两的对话,将时筠跟舒舒觉罗氏给逗笑了。
博尔济吉特氏本来是很生气的,结果这两人不客气的笑声。直接叫博尔济吉特氏绷不住了。
“噗,
哈哈。笨死你们算了。”
博尔济吉特氏这会子是又怒又乐的。
“要不,咱们走前面,叫奴才们跟在后面,跟远一点就是了。”
时筠笑着出声调解,要不然叫着主仆两再吵下去,她们也不用进去了,直接回去得了。
“哼,走吧!”
博尔济吉特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府里的奴才,只得听从时筠的建议。
因此进了小园子之后,一拨人分了三批走。
最前面自然就是时筠和博尔济吉特氏还有舒舒觉罗氏三人。
在后面一点是三人的贴身大丫头,最后面的就是十爷派来的人。
“别瞧着十爷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妾身瞧着,对待福晋那是极好的。”
舒舒觉罗氏笑着说道。
她是没怎么接触过十福晋这人,一是十福晋的身份,她是蒙古来的,不似京城里的女子,所以可以说的话题比较少。
二就是舒舒觉罗氏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侧福晋,而博尔济吉特氏是嫡福晋,这皇子们的嫡福晋都有异于旁人的优越感。
也就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该去自降身份跟一个侧福晋攀谈。
就比如,时筠进梅香园的时候,四福晋乌拉那拉氏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而十福晋,十四福晋进来的时候,四福晋可都起身相迎了。
而舒舒觉罗氏认为,十福晋应当也是如此,直到见了她与时筠之间的言谈,舒舒觉罗氏才知道,她将人想错了。
“好?”
博尔济吉特氏微微挑眉。
她于十爷来说,就只是一个嫡福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有个嫡出的身份,所以十爷才如此在乎。
这些博尔济吉特氏心里都清楚。
但夫妻两人再怎么貌和神不和,可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直说了。
夫妻之间该有的尊重和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倒是不错,我家爷惯是个爱操心的。”
博尔济吉特氏一笑而过,舒舒觉罗氏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话题,博尔济吉特氏不爱说,因此也不再说这些。
“如今瞧着就入秋了,这每个府上,内务府都送来了不少的应季物品,我旁的没瞧上,就看上了内务府送来的翡翠了。”
舒舒觉罗氏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真的憋着了,还是怎么了,今儿的话特别多。
但也不会惹人厌烦。
“那倒是,内务府今年送来的翡翠块块都是极其通透的,不像往年的翡翠都有些浮了。想要做两件首饰都挑不出来块好的。”
博尔济吉特氏紧跟着点点头,像她们这些人,做首饰不仅是要自己带,主要还是上次给府里的女眷们。
这翡翠的好坏,也就体现了福晋的大方与否。
“想来九爷送给侧福晋的也都是好的,我瞧着妹妹头上的这只翡翠簪,无论是色泽,还是种水,都是最上乘的。”
舒舒觉罗氏将目光看向时筠,一眼就看见了时筠头顶插着的一支翡翠发簪。
羡慕倒是不羡慕,舒舒觉罗氏那么受宠,好的翡翠首饰自然也是有的。
只是突然看见了,便提了一句。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
时筠有些尴尬,因为内务府送了什么过来,又给自己院子分了什么,这些时筠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的首饰衣裳料子,基本都是前院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