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选了,九爷跟宜妃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如今局势紧张,那个皇子赶在这个时候纳妾。
而且这妾室还是朝中大臣的女儿,那不是纯纯的提着灯笼上厕所找死么。
因此商量来商量去,愣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中时筠一直冷眼旁观,见她们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便起身。
“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妾身先告退。”
说完之后,时筠等着董鄂氏回答。
见董鄂氏眼中带着不高兴,她也没有理会,带了自家丫头就离开了。
时筠走了之后,郭络罗氏也不愿意留下来,说了一声也离开了。
剩下的人,董鄂氏也懒得废心思,便叫她们都回去了。
本来这事就是董鄂氏想要恶心时筠才提起的。
但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传出去了。
还传到了邹氏和时筝的耳中了。
“娘,她怎么这么坏。”
时府,时筝的院子里,时筝满脸的怒气。
九爷她时见过的,长的极为俊美,年纪虽然比十六爷稍稍大一些,但那长相,却是少有的。
而时筝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三十岁的男人最是吸引这些小女孩了。
“她就是想要一个人霸占九爷而已!心肠坏透了。”
时筝愤愤不平的职责着时筠。
“好了,那九爷有什么好的,娘瞧着那十七爷就不错。”
皱氏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好的。
十七爷年纪小,府上还没有嫡福晋。
以如今时威在朝中的地位,若是时筝嫁给十七爷,怎么也是一个侧福晋。
虽说嫡福晋也是当得起的,但是自古还没有汉人做嫡福晋。
因此皱氏并不贪心,只想着时筝能给十七爷做侧福晋就行。
“娘亲糊涂。”
时筝气恼,直接走到邹氏跟前坐下。
“那十七爷虽然也是皇子,但终究只是一个光头阿哥而已,就算以后······”
话到这里,时筝没有说下去,但是邹氏却是明白,她什么意思。
“在兄弟手里做事,娘亲觉得十七爷得做多少年才能成为郡王,亲王?”
“······”
邹氏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因为她发现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儿,想的比她这个做母亲得还要多,还要长远。
“可是九爷就不同了,虽然如今只是郡王,但是您瞧瞧,背后可是支持者不少,没准以后真能坐到那个位置,若是我嫁给了九爷,没准以后就是妃子,贵妃。”
时筝想的是远,都想到康熙爷死后的事了。
邹氏却远远想不到这一块。
如今听到时筝这么一解释,倒是觉得有一点那个意思。
“那要不是九爷呢?”
毕竟四爷和八爷也是最有可能的。
“就算不是九爷,那九爷也还是个郡王,没准过几年就成亲王了,亲王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罔替的,如今府上没有嫡子,所有阿哥都有可能。”
时筝继续说道,这次倒好,不仅想到了康熙爷死后的事,还想到了九爷死后的事情。
“你说的有理!”
闻言邹氏顿时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因此这会子也恼起了时筠。
“不过没关系,娘亲去找你父亲说说。”
在邹氏看来,就没有时威办不到的事情。
“嗯,母亲一定要想想办法。”
时筝点点头,目送着邹氏离开。
不过这事时威自然是不同意的。
先不说妹妹看上自家姐夫这事合不合理,道不道德。
单说时威对时筠的愧疚,就不允许他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再说大选马上到了。
官员家的女子十三岁到十六岁都要参选。
时筝自然要参选的。
“选秀?不要!”
邹氏将时威的话传给了时筝,时筝蹙眉直接拒绝。
“为什么?若是你被选中,那么就有可能进皇子后院。”
至于是那个皇子,久无所谓了,毕竟她们也不能在做主了。
“那娘亲可有想过,女儿有可能也会被皇上选中?”
时筝冷着一张小脸,那皇上都能做她祖父了,时筝怎么可能愿意呢。
“不会的!”闻言,邹氏一个劲的摇头,显然也是被时筝口里的有可能给吓到了。
“反正女儿不管,我不要参加选秀,母亲您去想想办法,叫九爷要了女儿过去,当初时筠不就是被九爷给要回去的么。”
既然时筠可以吗,那么她时筝也可以,再说了,时筝自觉地自己年轻漂亮,可比时筠那个黄脸婆好多了,就也没有理由不要她。
“这······”
这就叫邹氏为难了,九爷又不是她儿子,她说什么,九爷就做什么。
“女儿不敢,要是娘亲真的叫女儿选秀,女儿就死在这里算了。”
时筝说着,目光就已经落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这可吓坏了邹氏:“好好好,娘亲想办法就是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邹氏拉着时筝一个劲的劝着。
邹氏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时筱懂事,从来不叫邹氏烦心,所以邹氏便见自己的耐心,宠爱都放到了时筝身上。
如今时筝微微一威胁,邹氏也不管不顾的就应了下来。
“谢谢娘。”
一听邹氏应下,时筝喜笑颜开。
“你呀!”
邹氏无奈,但心里却甘之如饴。
大选的日子在来年三月。
这一谎晃眼,便到了冬天。
每个人都裹上了厚衣裳,时筠自然也不列外,屋里烧着碳,劈里啪啦的,但屋里却没有气味与浓烟。
“这李嬷嬷也是个人精,送来的碳都是极好的。竟一点烟都没有。”
碧玺一边指挥着小太监将几篮子碳抬了下去。
一边同时筠和南枝说着话。
“奴才瞧啊,这碳一定是主子爷叫送来的,主子爷可是很疼咱们格格的。”
“乱说。”
时筠瞪了碧玺,倒是没说什么。
“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去干嘛。”
时筠挥手赶走了这一对苍蝇。
两人倒也不闹,各做各的差事去了。
好一会才见碧玺又说道。
“奴才听人说,昨日那邹氏回了时家。”
这个时家指的自然就是时渊的府上。
“哦!”
时筠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开口。
邹氏那种性子的人,时筠想,回到时府应当时有求于人。
至于什么事,时筠就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