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一天结束,所有人关掉电脑,拿上包包,忙着约会的做最后的补妆,忙着回家带孩子的,跟大家说了再见,往回家赶。
年轻帅气的特助拿着行程表,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特助推门而入,帅的让所有男星自惭形秽,让公司一半女职工口水直流的本市新晋黄金单身汉抬起头,问:“有什么事吗?”
特助走过去,将手中行程表中的事项念给总裁听。
“是关于您今晚和明天一天的行程,您晚上有一个私人饭局,已经通知司机等在楼下,明天早上九点,跟征程ceo打高尔夫,中午一起进餐,下午安排……”
宏锡仰躺进宽大舒适的座椅里,『揉』了『揉』额头,他突然想起来,明天助理要和未婚妻去挑选婚戒,还有陪准丈母娘吃饭,要请一天假,所以明天的行程提前告知。
特助念完了一串长长的通告,一抬眼,见自己总裁已经离开了办工桌前,人站到落地窗前,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宏锡抬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下班了。
特助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宏锡抽出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的看着底下由霓虹灯组成的都市,站得高还能听见远处传来声响,像是某个ktv里谁在撕心裂肺的呐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颤音,心里越加烦躁。
她说,我的仇我自己报,用那么虚弱的声音说得无需质疑,一瞬就让他心疼了。
他的心疼还没持续五分钟,就被她冷酷的碾压碎了,她说你走吧,走吧,走。
宏锡知道受到打击的人,不大容易听进不想听的话,也异常固执,可他不想看到沈汀那样。
沈汀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受伤了,就会迁怒别人的人,肯定是因为宫楚当时对她说了什么,她才会有现在这个反应。
宫楚自从那天后就消失了,十有八九是和辛诚待在一起。
宏锡没有花心思找她,因为沈汀说她自己的仇自己报,也因为宏锡知道自己只要找到宫楚,肯定不会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
不过沈汀只说过,不许对宫楚出手,可没说别的什么。
宏锡将烟丢进烟灰缸里,拿上外套,出了办公室。
他今晚约的那位可不是普通人,作为这些年唯一可以跟辛诚抗衡的黑帮势力,他有必要好好招待。
篷强从前就是个挖煤的出身,后来自己和几个朋友合伙买了个小煤矿,发了财,成了煤老板,再后来不知道怎么跟黑道上的人扯上了关系,成了半黑半白的人物。
此人前半辈子穷困潦倒,后半辈子可谓是顺风顺水,一路走过来,从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穷挖煤的,成了富甲一方人称强哥的黑白两道风云人物。
找他吃饭不难,可能和早年的遭遇有关,篷强从来不端着自己的身份,只要他瞧得上的人,不论是企业大老板,还是穷打工的,甚至是个乞丐,他都跟人家吃饭。
n市交通发达,来往人口很多,人多口杂,饭馆种类就多。
宏锡没请篷强去什么星级酒店,就在一家面食做的比较好的中档饭馆,开了些白酒,两人在包间里把酒言欢。
篷强长得有点黑,人高马大的,手上纹着纹身,酒量好得不行。
听说宏锡也是混黑的,蓬强有些意外,依他看,这年轻人不说文质彬彬,但是身上一看就有种跟常人不一样的气质,说他是世家子弟估计都有人相信,好好的小伙子去混什么黑。
宏锡有意拉近关系,当他是老大哥,把这些年的遭遇跟他讲了讲,当然,一些重要的他没傻到给说出来。
酒桌上的话,只能信个七成,篷强一边为宏锡这些年的遭遇唏嘘,转口问:“老弟今天找我不仅仅是喝酒吧,我是个爽快人,有什么事你说,只要哥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宏锡见火候到了,笑着说出自己的请求。
篷强皱起两条大粗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头喝下去,宏锡拎着酒瓶,又给他把杯子斟满,知道自己说的事让篷强为难了,笑了笑,加了个筹码上去,“听说哥有一批货被压在了海关,我倒是可以帮帮忙。”
篷强动作一顿,望着宏锡,眼底是半信半疑:“你说真的?”
“在道上混的,说假话,要等着被砍死的。”宏锡打消他最后一点疑虑,端起桌上的酒和他碰了一下,先一步把酒喝了。
篷强答应了宏锡说的事,问要把辛诚『逼』到哪。
宏锡笑着,眼底是能将人冻伤的寒冰:“越远越好,最近几年里我都不想看见他。”
如果换做以前,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力,动动帮派力量,就可以把他干死,可是现在他要做生意,就只好让别人去治他了。
等他在n市站稳脚跟,再慢慢收拾他,连带以前的,和现在的。
那晚过后,宏锡依然整天饭局不断,各种高品格的运动,高尔夫,骑马,『射』击,上流社会的浮华扑面而来,每天其实没做什么事,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
每天下午,一份黑『色』文件夹会送到他的办公桌上,里面内容是辛诚一天比一天的气急败坏和节节败退,这个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在几个省站稳脚跟的男人,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被『逼』到了犄角旮旯的边境小城市。
公司规模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扩大,挖角精英,国外海龟,各高校毕业生悉数走进大厦,饱满了岗位稀缺人才。
宏锡有足足两个月没见沈汀,没主动去找她,但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他不是故意监视她,只是想知道她一个人如何面对困境。
她搬到了学校有二十分钟路程的小区,每天坐公交车上学,早饭来得及的时候会在公寓里自己做,来不及,就去小区外面一家混沌店解决。
流言碎语有很多,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听到会快步跑开,到现在完全不理会,偶尔会假装不在意的泼那人一身咖啡,而后满脸无辜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头发长出来了一点,听说她最近在和朋友们商量要不要拿下假发,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
她没有去做手术,脸上的伤疤却一天比一天浅,不近看的话,不会发现她的脸毁了容,上天很宠爱她。
今天送来的消息有一点特别,好消息伴随着坏消息,路译禾要出国了,他想沈汀和她一起去,沈汀现在的答复不明。
他们约在明天,到咖啡馆喝咖啡,沈汀要告诉路译禾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