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灼没多话,直接跟宏锡讲沈汀现在在他这儿,让他要没事的话,赶紧搭飞机过来,这个着急的理由是未来大姑子妨碍他追自家老婆。
郝灼说的没头没尾的,宏锡听他口吻不像喝醉了在耍酒疯,让他把事情给捋顺了重新讲一遍。
等郝灼耐下心来把事情原委给说了,宏锡在脑中把最近的行程给过了一遍,很遗憾的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都被排满了,他是没空去解救郝灼了。
“我这边有两个竞标案要赶,没法过去。”宏锡语气遗憾,想了想,问了郝灼一句:“他们大概会待到什么时候?”
郝灼听他没法过来,顿时没了精神,蔫蔫的回他:“大概一个星期吧,严叔就请了半个月的假,除了三亚,他们还有其他安排。”
宏锡走到客厅坐下,把水放到茶几上,单手松了领带,捏了捏坐了一天办工作僵硬酸疼的脖子,“我这里至少需要五天时间才能搞定,既然住到了你家,你好好招待,别怠慢了叔和姨。”
郝灼嫌他啰嗦,“这还用你交代,行了,你既然不能来就算了,我挂了。”
“等等。”宏锡在郝灼挂电话前作出交代:“他们什么时候走,你告诉我一声,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
郝灼了解他的心思,痛快的答应了,挂断电话。
别墅楼上,沈汀用干『毛』巾把头发上的水先擦干了,拨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放着吹风机,外壳干净的发亮,一看就是才从盒子里拆开来的。
“这个郝灼还真是面面俱到。”沈汀说着,将吹风机『插』头『插』到『插』座上,打开开关,撩起一撮头发吹。
方可『露』头发短,不需要吹,用『毛』巾擦两下就已经半干,她走到床边打开窗户,让自然风带走头发上剩余的水汽。
“想要讨好那小子,可不得面面俱到?”方可『露』嗤笑一声,对郝灼现在这幅孙子样很不以为然。
沈汀吹干了头发,和方可『露』一起出了房间,她们下楼的时候,方琴他们已经在楼下了。
一张长条形的餐桌上,摆满了菜,厨师显然充分理解了郝灼的意思,弄得菜都没有华而不实,都是家常小炒和烧菜,却没把握好量,从桌头到桌尾摆满了菜。
桌上除了菜,还有一些酒,红的白的。
众人落座,郝灼很自然的打开白酒,给严立和自己斟上。
旁边有佣人上来打开红酒,给方琴和沈汀她们倒上。
除了严子琦,其他人面前摆的都是高脚杯,就他,面前摆了个玻璃杯,还有一瓶鲜榨橙汁。
严子琦对郝灼抗议:“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喝饮料?”
郝灼当着严立的面,笑得人畜无害,道貌岸然:“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喝酒。”
严子琦气得朝他直翻白眼,要不是他爸在这,他真想朝他呸一口,当初是哪个禽兽对他动手动脚的?当时他还没满十八岁呢!
郝灼给严立敬酒,要说之前不知道他身份,还能以长辈身份跟晚辈喝酒谈天,这下知道郝灼身份不简单,严立怎么都没法像之前那样轻松。
郝灼也看出严立的不自在,干脆放下了酒杯,对严立说:“叔这是嫌弃我了?要早知道这层身份让您这么拘谨,我还宁愿当个普通人,每天到您家窜门子,跟您聊聊天,下下棋。”
严立只是一时转不过来弯,他当小市民当了半辈子,对于有钱人,尤其是对能住得起这么大别墅的有钱人,就有一种仰望的,可望不可即的心态,觉得自己矮人家一截,非常不自在。
郝灼的话给了严立一点宽慰,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有点太过了,仰头把杯里的酒干了。
酒精上脑,严立抬手拍了拍郝灼的肩膀,叹道:“你小子,可把我吓得不轻。”
郝灼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了,端起酒杯,笑道:“是我不对,惊着叔了,在这给您陪个不是,这酒我先喝了。”
严子琦看不惯郝灼那虚伪的样子,本着眼不看心净的由头,埋头吃菜。
吃过了晚饭,郝灼和严立还有没说完的话题要聊,沈汀她们回去睡觉。
方琴和沈汀方可『露』一起上楼,没急着回自己房间,挤到她们房间走到床边坐下,叫沈汀和方可『露』也过来坐。
沈汀见方琴面『色』凝重,看着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心里奇怪怎么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突然这样,就问她:“怎么了方姨?有心事?”
方琴点点头,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方可『露』『性』子急,见她半天不讲话,催道:“妈,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在我们俩面前还有顾忌?”
方琴知道在她们面前当然不需要顾忌什么,但是她心里忧心的事说出来可能有点尴尬,方琴怕沈汀和方可『露』会笑话她小题大做。
但是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因为怎么也不能跟严立说,所以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十分发愁,只能跟沈汀和方可『露』说了。
方琴开说之前,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确认门关紧了,才压力声音神神秘秘的开了口:“我怀疑,郝灼对子琦有意思。”
此话一出,沈汀和方可『露』都愣了,两人脑中同时闪过惊诧,方琴怎么知道的?
方琴没注意她俩的表情,她以为两人不说话是不相信,忙接着道:“之前我也没怀疑,但郝灼见天的跑家里来,你们说就算感谢子琦照顾他弟弟,也不用整天的跑来,每次来还买那么多东西。”
沈汀和方可『露』不讲话,在心里暗骂郝灼做事不懂收着点,一点都不知道隐藏,方琴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方琴还没讲到重点:“我发现啊,郝灼对子琦特上心,在家里玩的时候,他爸说子琦一句不好,郝灼就跟在后面维护,跟护犊子似的。”
“我当时还取笑他是不是把子琦当成自己弟弟了,郝灼没说话,就对我笑,半响才说了一句,这小子讨人喜欢,我就疼他,我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一个男的,对一个男的说这话,真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