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越说越郑重其事,沈汀和方可『露』吓出了一头冷汗,真怕她发现了什么,然后回去跟严立一嘀咕,这个难得的假期就泡汤了。
沈汀斟酌着语气,用尽量听不出劝慰的口吻对方琴说:“方姨,我看您是多心了,现在的男孩子感情好的话,比女孩还黏糊呢,您啊,别多心,郝灼他都二十几岁了,有分寸的。”
方琴还想说什么,方可『露』跟在沈汀后面不动声『色』的打消她的疑虑。
“妈,严子琦他之前还交过女朋友,我和沈汀都知道,不过他没敢让他爸知道,后来备战高考,和那女朋友感情淡了,最近才分手,就算郝灼真对严子琦有那么点意思,他也不可能喜欢他的,您就放心吧。”
方琴到底比严立思想前卫一点,被沈汀和方可『露』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打了个哈气,摆摆手,转身对方可『露』抱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犯困,白天有时候做着事呢,就想睡觉。”
方可『露』伸手给她捏肩膀,“大概是事情做太多,累着了,我说要不招个钟点工?也不要她住在家里,就是固定时间过来打扫一下卫生,给你分担点家务。”
以前她和沈汀出门读书,方琴一个人住在家里,收拾好自己就行,现在和严立结了婚,不仅要照顾着严立,还要照顾严子琦,肯定会累很多。
方琴摇摇头,她不喜欢家里出现别的人,钟点工也觉得多余。
“用不着,子琦马上就要出去念大学了,家里平时就我和你严叔两个人,没必要请钟点工。”
她说完,站起身,捶了捶腰,对两人说:“我回房间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天气好,我们去海边玩。”
方琴走后,方可『露』往后一仰,躺在床上表情麻木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动不动的看着,半响,把手臂横在了眼睛上。
沈汀扭头看她,看着方可『露』一点一点蜷起拳头,骨节突出,叹了口气,也往后一仰,和她并排躺在一起。
方可『露』感觉着身边塌了一块,幽幽的开了口:“小汀,你说我以后要怎么办?”怎么跟方琴坦白自己也是同『性』恋,喜欢女人的事实?
沈汀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安慰她,嘴里漂亮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讲出来的话平淡无奇的有些乏味:“走一步看一步吧,慢慢来,方姨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也许有一天会接受的。”
她和方可『露』都明白,这话听着只有安慰的作用,但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能让心里舒服点了。
第二天,天气果然很好,万里无云,太阳高悬。
还是昨天的那辆车,送他们去海边游玩。
郝灼昨晚不知道跟严立讲了什么,第二天严立对郝灼的态度明显变了很多,方琴在一边瞧着,发现严立比之前对郝灼更亲切了。
到了海边,换上泳衣,严子琦的孩子心『性』此刻展『露』无遗,撒丫子奔向了沙滩,一步一个坑的往海水里冲。
沈汀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碎花荷叶边泳衣,泳衣比那些比基尼保守很多,但是她一身比西方人还白的皮肤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三亚这个旅游胜地,游客来自五湖四海,白种人,黑种人,还有本地土着黄种人掺在一起,在游玩的地方不分国籍,也没有恶意的种族歧视。
男人穿着大裤衩,女人穿着泳衣比基尼,有踏浪爱好者抱着大踏板往海边走,肥肥胖胖可可爱爱的的小孩子蹲在沙滩上堆城堡,也有人戴着墨镜躺在遮阳伞下小憩。
海边的空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湿,不是很难闻,有种别致的清新,沈汀有点惧怕海水,害怕下面有螃蟹或者转出条蛇咬她,不肯去海水里游泳,只肯在岸边走走。
严子琦胆子大,刚来就直扑海里,一个猛子扎下去,很快又浮上来,一身细嫩的皮肤在海水的映『射』下白花花的招人眼球。
郝灼瞪掉了几个把眼睛黏在严子琦身上的外国肌肉男,三两步走到海水里,朝严子琦游过去。
严立和方琴不想过多走动,找了个遮阳伞,点了两杯『液』汁坐下来,看她们年轻人玩。
严子琦看着郝灼一点点朝自己游过来,在水里扑腾了两下腿,往一边游去,他玩的正高兴呢,才不想让郝灼搅了自己的兴致。
他手脚没有郝灼长,自然游不过郝灼,才游开了两米,就被追上了。
郝灼的手圈上严子琦的腰,往自己怀里拖了拖。
这是在水里,严子琦不敢过度挣扎,怕把两人的小命给挣扎没了,但是也不肯乖乖就范,空出一只手去掰郝灼的手,嘴里不耐烦道:“你干什么?腻腻歪歪的不嫌烦呐?”
郝灼嬉皮笑脸,“宝贝儿,我这辈子对谁都可能烦,唯独对你,疼都疼不够,怎么会烦。”
他话音落,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把严子琦的脑袋摁进了水里,随后把自己脑袋也低下去。
严子琦正扑棱着腿挣扎,这个王八蛋,想淹死他,他愤怒的鼓起了腮帮子,正想抬手去掐郝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脑袋压向了自己,下一秒,嘴被人堵住了。
严子琦的嘴里的空气一下被吸走了,郝灼撬开了他的牙齿,将嘴唇送入他的嘴中,勾着他的舌头,嬉戏玩闹。
严子琦没想到郝灼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一下瞪大了眼,舌头被严子琦勾走,一下一下的吸吮,严子琦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以无法控制的舒服软下去。
他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他的敏感点在舌头上啊。
郝灼感觉严子琦的身体一下重了起来,防止他滑下去,他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将人圈在怀里,边吻边把自己口中的空气灌入他的嘴中。
水里接吻很刺激,同样的,也很招罪,严子琦没有郝灼超大的肺活量,尽管他不时的把空气送入他的嘴中,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脑袋发昏,喘不过气来。
郝灼看见严子琦的眼睛眯起,知道他快到极限了,他放开严子琦的唇,在严子琦快因为缺氧昏『迷』过去的前一秒,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声线有些喘,却坚定不移的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