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段思平身边的几位猛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那红脸胖子原是父亲身边的紧身侍卫,姓袁名武雁,大脸阔耳,一脸横肉,使得一双好斧头,其内功醇厚,狮吼功是他的看家本事。
那白面书生是父亲身边的执笔判官,姓云名上飘,面颊白净,手指纤长,执笔做武器,武术套路来自西域,据他介绍,乃是文成公主的后人。
这其中还有一位女侠,姓柴名莹莹,温文嫡雅,嫋嫋宫腰,落落大方,遇事豪快绝伦,更有一身惊人武功,善用一根软鞭,宛如飞仙剑侠游戏红尘。
还有一位少言寡语,曾遁迹黄冠,而后遇到段思平的父亲又返俗的道士,同仁都称他为玄诚道人,善用拂尘,其八卦掌堪称一绝。
但段思平介绍四位的时候,都留了一手,就怕这皇帝会差人打听他们的下落。如此便落个清静。
如说这郑兴致也真是大手笔,硬是在他的将军府旁边重盖了一座将军府,并将其赠给了段思平等人。
如此云云,不一而足。
就在他日。一众身穿夜行衣的来到了悬崖处。
一处悬崖绝顶上,四周崇山峻岭,古木参天,连绵不绝往两边延伸,看不到边际。山顶终日云雾缭绕,凄清寂寥,冷风萧瑟,凸岩挺立。绝顶四面是悬崖,刀斧劈过一般,壁立千仞,俯身向下望去,云气上涌,深不见底。
一众身穿夜行衣的武士慢慢地来到了悬崖处。
且说他们手中的武器,似钩似镰,似钺似流星,一柄长长的流星索栓在武器的一段,甩动起来“呜呜”作响。在月光的照射下,寒光乍现。且叫流星镰吧。
一刹那。
十几束铁链应声而起,向一座山涧的宫屋甩去。这一众武士随即便脚踏铁链,似蜻蜓点水一般,戛然而至这座宫屋,瞬间将这宫屋给围了起来。
这屋里是何人。为何会引得如此众多高手前来。
没错,这里面的正是暗杀郑兴致将军不成的七人。
还未等将受伤的小双安顿完毕,众人听闻外面死一般的寂静,就赶紧吹灯拔蜡。
屋外的众人看到如此这般,便甩动手中的武器,掷向这座宫屋。
众人的一掷一抻,这宫屋的门窗便荡然无存。
不由分说,众人便冲了进去。
一时间宫屋里面“铛铛”作响,杀喊声响彻山涧。
岂料屋外人员众多,自觉已经暴露无遗,便点起了火把。
一个流星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忙于见招拆招的其中一位,说时差那时快,一个剑冲将那流星镰挑在了地上。
那七人自然知道,在这个天时地利都不占优的地方,唯有背靠背才有胜算的可能,他们七人也就瞬间围了起来。
众武士见这个阵势,还一时那不准该如何攻击,也就跟着他们转了起来。
还是跟段思平对话的那位,他首先开口说:“杨大人,这是为何?”
说到这位杨将军,自然指的就是大义宁国的开国皇帝杨干贞。此时的杨干贞虽说是当朝的官员,却是比郑买嗣狠上几十倍,其心思智谋远在这郑买嗣之上。至于为何屈居做一位将军,且看小说如何抽丝剥茧。
这杨干贞,生在皇亲贵胄之家,从小衣食无忧,对府中的下人本就苛刻至极,所以养成了残暴的性格。
其目露凶光,阴郁狡黠,如若看他的相貌自然是英俊潇洒,但其内心却是阴暗无比。
此情此景,在火把的照射下,更显的他阴沉。
杨干贞开口说:“为何?你自然是知道的。”
这声音像是两根铁棒摩擦的一般,在这空旷的山涧,听的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杨干贞接着说:“你们南北七煞,如若不是遇到我,哪会有命活到今天,让你们去做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成。”
这南北七煞,想当年在江湖中可是响当当的名号,为何会沦落至此,跟段思平的父亲-段保隆一定有莫大的原因
按说此情此景,南北七煞武功并不弱,但为何会受制于杨干贞,就要对当年的事情,些许提一下,下文再详尽描写。
杨干贞本想借郑买嗣的手杀掉段保隆,两败俱伤后,自己当皇帝,岂料郑买嗣醉心于声色犬马,提前泄露了消息。段保隆先下手为强,打败了郑买嗣收买的南北七煞。
段保隆无奈身受重伤,被杨干贞等人追杀,后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干贞就暗地救了南北七煞,为他所用。南北七煞就将这奇耻大辱记挂在段保隆的身上。
杨干贞的话音未落,南北七煞就如同收到莫名的重击一般,七个人纷纷抱头,那痛苦欲裂的样子,让周围的武士都怵惕三分。
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每个人耳畔嗡嗡作响,万马奔腾的情景仿佛烙在了脑海底,疼的每个人神智全无,心神欲裂。
杨干贞边笑边从口袋拿出了一只小瓶。那七人便如同在沙漠多日未曾喝水见到流水一般,纷纷爬了过去。
待几个人近身的一刹那,杨干贞“嗖”的一声将那小瓶扔出了几尺远。
南北七煞见此情景,便不顾狼狈的样子,再次爬了过去。
几人分食了瓶子中的红色药丸,没过一会儿,几人便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杨干贞撂下几句,让他们继续完成任务的话,便扬长而去。
这一日,烈日依旧当头,在凤的吹拂下,却不甚炎热。
段思平几人便来到了军营,虽说段思平一直未曾忘记母亲的嘱托,但他还是必须要训练士兵。
人群中,看到眼前的这位将军,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段思平抬眼望去,这里面有些士兵,的确是如他所盼那样,很多熟悉的面孔。
段思平就更加不敢懈怠,一板一眼的训练士兵。
段思平只想着训练士兵,却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秋佳节了。
段思平想着中秋佳节还要去郑兴致将军府吃宴,便带着兄弟们,提早回茅草屋,看望母亲。
还未曾进入庭院,这里的一切都不再跟往昔一样,这茅草屋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豪华的宫屋。
家中的陈设,已是精雅富丽,巧夺天工,宝气珠光,辉映全室,尤非笔墨可以形容。
待母亲告诉段思平近几日发生的一切,一种不安爬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