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招棋,一招险。”
江湖上每天都发生着让人看不清莫不着的事情。有的人为了名,有的人为了利。芸芸众生,莫过如此。
行笔落字至此,缕缕救段思平于危难之间的那位前辈,到底是何方高人,想必已经有读者猜到了。我且在这里卖个关子,待到剧情合适的时候,一定会和盘托出。
但是此人是整部小说,乃至下一步小说大理国前传的重要人物,就有必要对他做想尽的描述。
燕落黄昏,明月高挂。这江南大地到处是祥和之地。并不是这当局朝廷的功劳,而是这勤劳质朴的百姓,无不为了生计,奔波忙碌着,才有了江南的锦绣大地。
但在这润州府还有这么两个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润州府的街道上。这二人的神情,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有的为了那一点价钱与商贩争的面红耳赤;有的妓女为了拉拢客人陪尽了笑脸;有的客人为了那笑魇如花的妓女,却是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有的酒馆为了做出更好吃的菜肴,无不用尽了功夫。
可这一切都没有如这二人的法眼,二人是径直往前走。你走一步,我走一步;你走两步,我走两步。二人始终相距那么一丈远的距离。
二人是过了那熙熙攘攘的大街,过了那冷清的石板桥。以至于那汩汩作响的流水,仍没有让这二人停留片刻。
从走路的姿势上来看,前面的那个是男的,后面那个是女的。而这后面的女生,走路的姿势却是十分的怪异。右腿始终在前,左腿始终在后,很明显她已经跛脚了。
但是走路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始终没有落下前面那人的步伐。
走着走着,也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新安客栈。
说这新安客栈,在江湖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来北往的客商,侠客,赶考的书生,无不都选择这个客栈。
是因为这个客栈干净吗?不是。这客栈从外面看,有些围墙已经掉落了许多墙皮,这院内的杂草丛生,还有不知道是去年,还是前年留下来的,还没有破败的残叶。
是因为这个客栈安全吗?不是。这客栈人流众多,三教九流无不选择他作为落脚点,能安全到那里去
是因为这个客栈住的舒服吗?也不是。这里来的住客,有几年不洗澡的,有风餐露宿的,有身上背着大宗钱财的。只要一舒服,这钱财不仅留不住,还反而丢了卿卿性命。所以是舒服不了的。
那为何还是这么多人选择这个客栈呢。
只看这二人,轻声推开了虚掩的大门,便矗立在众人的面前。
在这纷繁的场合下,有的人本相互吆喝着,有的人相互劝着酒,有的人正在擦着汗。当看到一位高人推门而入,自然是惊吓万分。
“哎吆,这是谁啊!好大的威风!”
第二个进来的那位少女寻声望去,全然没有看到说话之人身在何处。但是那细细的嗓音,以及嗲嗲的说话声音,却是让人却可受用。
紧接着就是“蹬蹬蹬”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声强过一声,一声盖过一声。
紧接着从人群中立马出现了一位柳眉蜂腰,唇红齿白,云堆翠髻的妙龄少女。
待这少女走近一看这眼前的男子,却是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少女还莞尔有些得意,毕竟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体魄,实属难得,自然是高兴万分。
“来来来,大爷,您赶快就坐!”
这少女不顾这桃红色的裙裳会沾染这桌子上的秽物,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那本就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几位,见这女子三下五除二,在收拾他们的器具,不免有些不情愿。所以东西撤走了,他们确是仍旧坐在这里,不起身。
自古以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这没有起身的人是一脸的横肉,自然是将这店家的少女认作是“硬”的人,这位即将落座的男子是“软”的人。
“且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坐在这里!”
说罢,便是一个纵身,跳到了这男子的面前。一招黑虎掏心便直面这男子的心口。
说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般人是躲避不及。可这男子却是丝毫没有畏惧之心,任由那人将掌变爪直扑过来。
这一脸横肉的人,看他躲也不躲,便将使出只有六成力的功夫,提至了十成,很明显,其意在要这男子的性命。
可是那硬如铁,快似刀的利爪,在触及那男子的身体后,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任凭怎么用力,那利爪,就是不能动得那男子的一根汗毛。
可再一发力,整个人就如弹簧一般,被弹出了好远,还将附近的桌椅尽数劈碎。
而起身的他,却是毫发无损。
有明眼人知道这功夫的名字,便大声的说:“般若神功?”
周围的人本想上去教训这男子,可在听到那让人肝颤的四个字,便打消了念头。
为何?
前情已经提到过般若神功的厉害,所以自然就没有人敢继续上前。如此这作为便给了这位男子。
这少女自知道这位男子的厉害,所以在行为上,变的谨慎了不少。所有的饭菜,先紧着这二人,其他人自然就落后了不少。
还有就是,这店家自然也留了一个最好的上房给这二人。
“什么?我们两个人就给一个房间。”
与这男子一起同行的女子这样说道。
“客官,不是我们不给你,是这店中已经没有上房了,有的话自然一定是先给你们。”
这男子见少女面露难色,知道的确没有第二间房了,便准备暂且住下再说。
可是!
“兄台,如果方便的话,就暂且住我们的房间吧!”
这男子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便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二楼,只见在这二楼上有那么一群人,所行所动,都是一样的服饰,不用细看,他们都是来自官府的人。
此人说话音,深沉且低徊,一定是内家的高手。这男子本不愿打扰他人,便这样说。
“多谢兄台抬爱,我们暂且将就一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