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李白有诗《与夏十二登岳阳楼》将岳阳楼描绘的犹如仙境:
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
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
其意已经不言而喻,自古就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美誉。虽说岳阳屡遭战火的侵袭,但历代人民都保护的非常好。
几人到岳阳楼的时候已经黄昏。岳阳楼在霞光的抚慰下,更显得那么英俊挺拔。
洞庭鱼帮的三位在前,段思平等人在后,就一步一步的向岳阳楼走去。
还未曾到跟前,就从旁边出现了几个人。这几人显然是认识三位洞庭鱼帮的人,点头致敬的同时,还是义正言辞地说:“朱长老,孙长老,孟长老,余帮主吩咐过,在他没有出关前,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
说完,看向身后的三人,一股英气逼来。
再者明天就是余帮主出关的日子了,多待一天也不碍大事,这几人就只好回去了。
回到驿站的段思平等人,怎么感觉都有所不对,这余帮主都闭关三年,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三人就在房间里讨论,如果真的如三位长老的话,那他们将不可能知道凶手的线索。
就在三人讨论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有人的身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赶紧吹灭蜡烛,然后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那身影戳破窗户上的纸,用一根管子吹进来一阵烟。
段思平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规避,几人就赶紧用内力屏住呼吸。
他们三人也知道,过会那些人必定潜入房间,三人就赶紧佯装睡下来。
果不其然,从外面鬼鬼祟祟的进来了一个人。说来也巧,此人身上浓浓的鱼腥味,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那人进到房间却是不为性命,而是翻找他们的行李。
从外形和步伐上来看,此人的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都极差,不像是害命之人,索性三人就悄悄地来到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在包裹面前连续翻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像样的东西,便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不要紧,差点把自己吓个半死。
然后就是“大爷饶命,小的不知道大爷没睡着。”
这言外之意,就是等他们睡着了,再进来呗。袁武雁那狮吼功一针见血,把这人吓的跪倒在地。
段思平也知道此人并无害人之意,就问:“你可是洞庭鱼帮的人?”
那人瞪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只好如捣蒜一般承认。
段思平又问:“那你一定知道帮中之事了。”
段思平问这话,本就没抱着知道答案的想法问。可那人似乎偏偏知道一般。
那人一股脑坐在地上,然后说:“别提洞庭鱼帮了,自从余帮主死了。不然我也不用做这鸡鸣狗盗之事。”
急性子的袁武雁开口便说:“那在岳阳楼的是谁?”
那人便抬头看了看这几人的相貌,不像是跟洞庭鱼帮有仇的人,那人便说:“你们有所不知,这真正的余帮主早就死了,在岳阳楼里面的余帮主是假的。”
这话一出,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一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封闭空间内不吃不喝三年,就是神仙也憋不住。
但转而一想,又似乎不对,几人这帮中地位最低的人都知道此事,那三位长老为何不知呢。此话一出,便招致那人的白眼。
那人哈哈一笑说:“他们三位长老原是余老帮主最得力的帮手,但几人根本不信武功高强的余帮主会被奸人杀害,才一直寻找余帮主的下落。”
如此说,也行得通,但为何三人一直没有说呢。从鱼帮被杀到余帮主,如此调查下去,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似乎真的如云上飘所说,有人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那人答应明天去帮主出关的现场,便走了。晚上一直辗转反侧,就是想不通如何是好。如果杨莜婷在就好了,她也许会给出更好的方法,可是夫人不在身边,这该如何是好。
索性三人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计就计,看着背后的凶手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翌日,这岳阳楼彩旗飘飘,这七十二路的分帮在岳阳楼前的两边分别站立,足足有五百米。这鱼帮的弟子期盼已久的余帮主的出关之日马上就要到了。
这余帮主的出关之日,不光有本家的弟子,还有少林寺,五岳派,纯阳派等众多帮派。
这段思平自然也在其中,被分到了社会贤达一方。
这会场上的人,万人有余,只是为了这难得一见的盛世。
这会场上的各色人等,本就有江湖恩怨,如此来到这如此重要的场所,便各自放下恩怨,毕竟是客,不能喧宾夺主。
这朱长老走到台前便说起话来:“今日是余帮主的出关之日,感谢四面八方的武林侠士,光临岳阳楼,让我等倍感荣幸。”
虽说这会场上足有万人,可每个人都听的真真的,足见朱长老的内力有多深厚。
众帮派的首领,也顿觉豪气冲天,不免赞许起来。
少林寺方丈首先发音,他说:“这洞庭鱼帮,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帮,在这纷争的岁月,仍能扶危救困,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实在是江湖一大幸事。”
这五岳派的首领也跟着附和说:“谁说不是呢,尤其是这巧姑节,在发生如此重大事故的时候,还能如此顺利完成。”
朱长老便顺藤摸瓜说:“这要多亏段将军,没有他的帮助,我们也不可能把西川节度使派给我们的任务,做的那么出色。”
众人顺着朱长老的手指,看向这英姿飒爽的段思平,不免都赞许起来。但听他呼吸均匀的声音,便知他的内功一定非常了得,都为这江湖上又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少年,大为叫好。
巳时已到,这沉重的岳阳楼的门自行开启,那三位长老便上了岳阳楼。
在外面的众人,客客气气地喝着茶,还未曾呷几口,便听到岳阳楼里面一声尖叫。